姬擎天正纠结,一侧的萧北野轻声低语:“姬太子,本世子记得你先前让人埋下去的木偶人没有染血啊,”
姬擎天回神轻语:“是没有染血,怎么了?”
“刚才有小和尚来报,说发现了染血的木偶人,这事分明有古怪。”
萧北野和姬擎天两个人的脸色不好看了,本来他们两个人联手设好了局让燕祁钻的,只要巫咒之事一传开,燕祁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想到现在事情却出了意外。
这里两个人正脸色难看,那边已经走过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和尚,为首的和尚眉宇清明,瞳眸精睿,很可能是相国寺的老丈,染血的木偶人已经惊动了老丈,他带着人亲自过来了。
老方丈和寺里的几位高僧皆向定王和燕祁行礼。
“见过定王殿下和燕郡王。”
定王挥手让他们起来,燕祁只是微点了一下头,。
楚逸霖望向老和尚说道:“了空,这事发生在你们相国寺,若是不查明真相的话,相国寺的一干和尚可躲不过责任。”
方丈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和尚皆变了脸色,这相国寺乃是百年的大寺,他们做梦没想到竟然有人在相国寺内动手脚,现如今看来,先前的走水之事也是人为的了。
方丈沉稳的望向楚逸霖:“请定王查明真相,还我相国寺一个公道。”
定王楚逸霖没有多说,伸出手:“那木偶人呢?”
方丈身后的两个小和尚脸色发白的走出来,奉上了三个木偶人。
木偶人身上插满了绣花针,每一针都是人体的重要穴位,同时从脸颊开始,鲜血染满了整个木偶了,共有三个木偶人,但这三个木偶人身上都是同一个人的生辰八字,那就是当今皇上的。
定王楚逸霖眼神中一片阴霾之色,手中握着这染血的木偶人,大声的开口:“我大宣禁止巫咒之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干,若是让本王查出来这幕后的指使人,本王绝对要把此人的九族皆灭了。”
相国寺门前的广场上,不少人害怕,尤其是那染血的木偶人,实在是太恐怖了,看着都吓死人了。
个个不敢看定王楚逸霖手中的东西。
不少人往后退,能躲多远躲多远。
定王楚逸霖命令手下的兵将:“先前相国寺的后院走水,很显然的是有人借着走水之事,把这东西藏在了相国寺中,以此诅咒宫中的皇上,其心可诛,来人,把先前相关的和尚全都抓到这里来。”
定王一声令下,手下数道身影直奔相国寺的后院而去。
楚逸霖下完了这些命令,望向了燕祁燕郡王:“燕郡王,你看这事?”
燕祁伸手接过染血的木偶人,眸光微微的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温柔中透着诡谲,看得不远处的姬擎天和萧北野二人不安。
燕郡王温润如软玉的声音响起来:“定王殿下请看,这染血的部位仔细的看像不像一种花?”
楚逸霖认真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确实是像一朵花,一朵他所见过的花。
东炎的国花,落日紫羽,这种花极少见,只有东炎的国土才能长出这样的花,花期极短,但是花香味极浓,花开可香飘十里,是东炎的一大宝贝,平常宫中的女人都喜欢用此花制成各种香包。
“落日紫羽。”
楚逸霖的话一落,不远处的姬擎天瞳眸摒射出杀气,直戳向燕祁,他竟然敢这么做。
定王楚逸霖飞快的望向东炎的姬擎天,沉声说道:“姬太子,这事你怎么看,为什么这染血的木偶身上,有你们东炎的落日紫羽图像。”
姬擎天飞快的走过来,本来先前他让人在木偶人身上做了玉兰花的标志,这大宣梁成人人都知道,燕郡王喜欢白玉兰,皇帝想不怀疑他都难,可是他做梦没想到现在矛头全都对准了他,这染血的木偶人身上,竟然以血滴出了他们东炎的国花落日紫羽的图样。
姬擎天飞快的开口问楚逸霖:“本宫想问定王,若是这事是我们东炎做的,本宫会这么蠢的在这木偶人身上做出这样不利于东炎的标志吗?”
姬擎天话落,楚逸霖愣住了,没错,东炎的姬擎天不是笨蛋,他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燕祁淡淡的声音响起来:“了空大师,你来告诉定王殿下,这种巫咒是何种咒术。”
“这是咒术之中的画皮血咒,必须在咒术之中有所显示自身的标志,否则血咒不灵验。”
了空大师的话一落,姬擎天的脸色罩着阴森森的血气,现在他就想把燕祁这个该死的生吞活剥了,竟然给他搞出这样的一种血咒出来。
他是想用巫咒害他一命,可是他压根就不了解这咒术之中竟然还有画皮血咒之术,这说明燕祁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使出这一招。
定王楚逸霖脸色不好看了,阴骜的盯着姬擎天。
“姬太子,这事你如何解释。”
姬擎天面色青黑,阴沉无比的说道:“你想要本宫怎么解释,这事摆明了是有人借机陷害本宫,我东炎和你大宣交好,本宫犯不着动这样的手脚,若是定王殿下不相信,本宫也没有办法,本宫还犯不着使这样的雕虫小技来害大宣的皇帝,虽然你大宣禁止这种咒术,我东炎可不相信这种东西,本宫会使这样东西来害你们大宣的皇帝吗?”
姬擎天提到了自己的身份,定王楚逸霖脸色暗了,随机望向燕祁:“燕郡王,你看这事。”
“这事交给皇上定夺吧。”
他知道因为姬擎天的身份,宫中的皇帝不可能把这个家伙怎么样,但是至少这件事发生之后,大宣的所有百姓都不待见这东炎的太子了。
燕祁温润的轻笑,抬眸看到身遭的所有人都仇视的望着姬擎天。
姬擎天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些恨意,牙齿下意识的咬紧,现在的他把燕祁恨到骨子里来了,心里恨恨的发誓,此生不除燕祁,誓不罢休。
楚逸霖听了燕祁的话,立刻同意了,命一名手下把这血咒之事禀报到宫中去,看皇上如何定夺这件事。
这里,相国寺一些小和尚皆被带了过来,人人吓得脸色煞白,呼天呛地的。
楚逸霖懒得审这些家伙,现在矛头直指向东炎的这位姬太子,审不审都一样。
因为姬太子身为东炎的太子,所以就算这事真是他做的,皇兄生气恼火,但最后肯定自个忍了,因为不忍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真能要了姬擎天来抵命不成。
楚逸霖命令人把这些小和尚关押了起来,又吩咐广元子,今日开坛授法之事作罢,让所有人都下山,不可再待在相国寺内。
好好的一个开坛授法,就这么被扰了,那些一大早赶过来的百姓,心里把姬擎天骂了个狗血喷头,其中不少人巴不得赶紧的离开,不想招惹上什么是非。
最后所有人都下山了,只剩下一些京中权贵之家的人在场,了空大师立刻给各人安排休息的房间,静候宫中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