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虎说到这儿，面露迟疑，厉泽成示意他继续说。
卫虎：“我昨天无意中听到医生议论，说感觉夫人并不想厉总恢复记忆。”
……
*
厉斯年从小贝那里要来顾娉婷电话，立刻拨了过去。
但却无法拨通。
厉斯年对此很是不爽，但并不惊讶。
他尝试着加顾娉婷的微信，但依旧无果。
暂时联系不上，他只好放弃。
但略一思忖之后，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为什么他只一心想跟顾娉婷确认？
明明小贝也可以。
很快，厉斯年加上小贝的微信，得到回复：
“爹地，外婆脸上好多好多刀疤，小贝认不出来是不是一个人。”
好多刀疤？
厉斯年赶紧回复小贝：“你有外婆现在的照片吗？可以发给我。”
小贝：“没有，妈咪不让拍照，说等给外婆做完美容之后再拍，要美美的才行。”
厉斯年终于决定放弃。
看眼案头堆积的工作，叹口气，开始埋头工作。
待处理完案头全部工作，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雨后的连城夜景格外璀璨。
想到下午从老宅出来时，母亲说的那句：
雪滢晚上会来，厉斯年拿起电话，拨给冷子谦。
“来公司接我下班，请你回家喝汤。”
冷子谦一听，就会意地笑了：“够意思斯年！等我！”
两人回到老宅的时候，已近晚上十点。
才踏进大门，就听到白雪滢的声音：
“伯母，斯年哥哥回来了。”
话落时，人已飘到门口：
“斯年哥哥，我给你熬了新汤，你喝了猜猜看……咦？子谦，你也来了。”
厉斯年换好鞋子，只礼貌地跟白雪滢点下头：“谢谢！”便照直往屋里走。
白雪滢下意识跟着转身，却被冷子谦手撑着墙壁给拦住：
“见者有份，有我的没有？”
冷子谦的胳膊不偏不倚，偏偏挡住白雪滢看向厉斯年的视线。
白雪滢反感地皱眉：“子谦，你什么变得这么痞气！”
白雪滢压低声音提醒：“伯母可在里面，你注意点。”
冷子谦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道：
“注意什么？别对她未来的儿媳太过热情？”
冷子谦冲白雪滢抛了一记飞眼：
“没准她希望我拐走你呢，信不信？”
一句话触到白雪滢的痛处。
如果去年她没自作聪明地算计厉斯年，许佳慧也不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成见。
白雪滢秀眉微蹙，摆出拒人千里的样子。
冷子谦见状，挑了挑眉，慢悠悠让开路，紧随白雪滢身后，绕过玄关，步入大厅。
“子谦来了！”
许佳慧招手，让冷子谦坐到她旁边。
厉斯年身边的所有朋友，许佳慧一向对冷子谦印象最好，觉得这孩子不矫情，又特别懂事。
冷子谦急忙笑呵呵地过去，嘴甜道：
“伯母，昨天就想来看您，倒时差睡过了头，这不，今天赶紧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