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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爷太残暴 > 第704节
  端木阳握紧她的手,“亲自己最爱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凤傲天被问的哑口无言,与其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倒不如这样痛痛快快地做一个美梦,这是她欠端木阳的。
  端木阳看着凤傲天眉目间的淡然,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而动,一身白衣飘渺如仙,他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一勾,低声道,“害羞了?”
  凤傲天抬眸盯着他,她还从来没有害羞过,不过,看着端木阳温柔的双眸,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让她狠不下心来,曾经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刻在了脑子里面,这半月的相处,他倾尽所有,亦是为了千年之前他欠她的承诺,她忽然有些迷茫起来,这里到底是幻境还是真实的存在着。
  端木阳凑近她,低声道,“当真是害羞了?”
  凤傲天收回视线,低声道,“没有。”
  端木阳了然地挑眉,继续握着她的手在街道中闲逛着,二人本就身姿卓然,如此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不时地引起侧目,凤傲天觉得这样的注目,透着淡淡的温和,只是因为,街道两旁的人们表露出来的都是真诚的目光,没有虚伪,没有嫉妒。
  凤傲天转眸看着端木阳,“这个地方当真存在吗?”
  “恩。”端木阳点头,“这里是我二十年的心血。”
  凤傲天微微点头,“怪不得你会突然出现在雨国,之前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端木阳忽然靠在她的肩膀上,“言儿,我不是有意伤害他们的,只是,太想要跟你在一起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看着你跟他们在一起,心中便升起了邪念。”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倘若,当年,他们之间有一个人能够退让的话,会不会有着不同的结局?
  可是,他们终究是错过了,而且,一错便是一千年,她忽然觉得命中太过于捉弄人,又觉得这样的命运,让她欲哭无泪。
  “我知道。”凤傲天低声道。
  端木阳双手抱紧她,声音夹杂着几分的愉悦,“真好。”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如今有这幅小鸟依人的,性格还真是多变啊,她却并未推开,二人便这样走着,逛遍了整个城内的酒窖,可是,未找到他们曾经共同酿的酒。
  凤傲天看着端木阳脸上闪过的失望,低声道,“言儿,要不我们再酿一坛?”
  “如今只剩下半月。”凤傲天看着他,低声道。
  “即便剩下半月,难道等我出去,你便不打算见我了吗?”端木阳怔怔地看着她。
  凤傲天知晓如今不能心软,可是,当对上他忧伤的双眸,最终还是软了心,二人买了酿酒的材料,一同上了山,来到他们一同建造的简易的小屋内,用篱笆围住的栅栏,正好有一棵梨树,凤傲天看着这颗梨树,转身看着端木阳,“这里怎会有一颗梨树?”
  “这个地方是我特意选中的,故而在这处一早便种了一棵。”端木阳笑着说道。
  凤傲天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禁为他如此执着的态度感到欣慰,只可惜,她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她。
  整整熬了两天两夜,凤傲天才接到露水,一同将酒酿好之后,便埋在了梨花树下,“言儿,我真希望能将这里封存起来,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这一刻的端木阳,让她觉得当初的素言并未错爱他。
  二人相依偎在梨树下,静候着花开花落,晚风吹拂,远处的花香飘来,凤傲天特意买了两坛酒,虽不及他们所酿的,可是,却也是好酒。
  二人一人一坛,相对无言,只是听着酒坛碰撞出的清脆声音,与这风声夹杂在一起,奏出了别样的华章。
  凤傲天合起双眸,抬眸看着满天的繁星,这个时候,他们在做什么呢?
  端木阳合起双眸,嘴角噙着笑意,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拥着她,曾经的他一直希望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可是……
  他眼角滴落下一行清泪,顺着太妃椅滴落在地上,凤傲天侧眸看着他,知道,很多事情早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深埋在内心,亦或者是随风而去。
  他们都是命运的主宰着,却也是命运的捉弄者。
  翌日醒来的时候,端木阳看着怀中恬静的凤傲天,嘴角噙着幸福的笑意,抬眸看着远方,他这样做是对的吗?
  凤傲天睁开双眸的时候,端木阳正抬眸眺望着远方,她随即起身,伸展着手臂,转身便看见他已经收回视线,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今儿个想做什么?”凤傲天不禁问道。
  “你有没有想做的?”端木阳低声问道。
  凤傲天沉吟了片刻,“有。”
  “什么?”端木阳起身,自身后将她环着。
  凤傲天抬眸看着远方,“你之前答应过的。”
  端木阳沉吟了半晌,“什么呢?”
  “仔细想想。”凤傲天似乎回到了素言的记忆,只是看着远方,静静地等待着。
  端木阳嘴角扬起灿烂地笑意,“我知道。”
  “恩。”凤傲天点头道。
  二人洗漱之后,一同前往深山之中,采摘着野菜,竹笋,打了兔子,捉了鱼,特意前去农户家借了东西,才回来。
  凤傲天端坐在一旁,看着端木阳独自忙碌着,她嘴角挂着恬淡的笑容,这便是素言想要看到的,那个高不可攀的人,纡尊降贵,为她做一顿美味的饭菜。
  她忽然觉得一阵心痛,捂着自己的心口,这里依稀还能感觉到心跳的厉害,凤傲天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她拥有着李影的灵魂,拥有着凤傲天的身体,拥有着素言的记忆,而他们又是谁呢?
  端木阳带着千年之前的记忆,公仪珟呢?还有龙隐,他们与她又是有着怎样千丝万缕地关系?
  她不免觉得一阵头疼,为何要在这一世全部地涌在一起,而她又当如何呢?
  她抬眸看着远方,这一刻,她真的乱了。
  帝寝殿内,猫公公猛地被噩梦惊醒,转身看着躺在龙榻上的蓝璟书跟慕寒瑾,他觉得一阵恍惚。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让他如今还是心有余悸,他擦着额间的冷汗,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天色已经大亮,他只是看着远方,思绪似乎飘向了很远很远……
  蓝璟书与慕寒瑾二人醒来之后,便看见猫公公站在素日卫子陌站着的地方,似是在看着远方,他并未扑粉,身上披着藏青色的衣袍,美艳的容颜,那侧脸与卫子陌看着像极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多出的更多的是冷硬的气息,而卫子陌则是冷艳,这样的猫公公,是他们素日不曾看见的,可是,却又这般的熟悉。
  蓝璟书看了一眼慕寒瑾,接着上前行至猫公公的身侧,“猫公公,风大。”
  猫公公缓缓地转身,看了一眼蓝璟书,“也不知道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蓝璟书低声道,“再有半月,皇上便会归来。”
  猫公公微微点头,“我总是心绪不宁。”
  蓝璟书看着猫公公如此,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转身看着慕寒瑾,低声道,“猫公公再这样下去,定然会出事。”
  慕寒瑾自然知晓猫公公的顾虑,接着上前,低声道,“猫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放在心中?”
  “没有。”猫公公转身看了一眼慕寒瑾,接着便向内走去。
  慕寒瑾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又看向蓝璟书,低声道,“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恩。”蓝璟书知晓他话中的意思。
  慕寒瑾前往风族,便看见无风匆忙走了出来,抬眸看着他,“出事了?”
  “怎么了?”慕寒瑾连忙问道。
  无风接着说道,“从昨夜开始,他们便开始吐血,查不出任何的病症。”
  慕寒瑾眸光一沉,疾步入内,便看见三人的脸色甚是苍白,他低声道,“可是能撑过去?”
  “不知。”无风淡然的双眸闪过一抹忧虑。
  慕寒瑾低声道,“一定能撑过去。”
  无风不过是微微颔首,“看天意吧。”
  “快了。”慕寒瑾接着说道。
  端木阳做好吃食,凤傲天便坐下,抬眸看着他一脸的期盼,低笑一声,“我尝尝。”
  “好。”端木阳笑着点头。
  凤傲天拿起筷子,逐一地品尝之后,微微点头,“还好。”
  “是吗?”端木阳欣喜地应道,接着便拿起筷子笑吟吟地夹了菜放入口中,连忙吐了出来,接着又将其他的尝了一遍,顿时面露难色。
  凤傲天看着他,“还好。”
  端木阳只是这样看着她慢慢地吃着,心中似是流淌过暖流,只是,这样短暂的时光却被他打断。
  他心口一阵疼痛,抬眸看着她,低声道,“剩下的日子可否以后再还我?”
  “怎么了?”凤傲天不禁问道。
  “跟我走。”端木阳随即起身,拽着她的手,待看见她如今的打扮,随即又将她推入房中,“去换衣服。”
  凤傲天见他如此焦急,转身便入了屋子,待换好衣服之后,二人便飞身赶往凤栖国。
  如此又过了三日,卫子陌三人亦是吐了三天三夜的血,并未有好转,再这样吐下去,怕是撑不过明日。
  无风忧心忡忡地看着,却束手无策,这是他从未出现过的无力感,抬眸看着一旁的慕寒瑾,见他俊美如玉的容颜亦是闪过一抹黯然,抬眸看着天色,“当真撑不过明日?”
  “恩。”无风坐在一旁,“她怕是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了。”
  慕寒瑾紧闭着双眸,夺门而出,接着又转身回到药庐,“带他们回宫。”
  无风点头,与无风带着他们三人当夜赶到了帝寝殿。
  猫公公跟蓝璟书正要就寝,便看见慕寒瑾与无风带着卫子陌三人回来,三人气若游丝,目光呆滞,嘴角挂着血丝。
  猫公公自然看得明白,亦是叹了口气,“主子怕是赶不到了。”
  无风抬眸看着猫公公,低声道,“如今我也没有任何的法子,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就这样离开?”
  他不甘心,整个人颓然地跪在地上,这一刻,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过。
  猫公公看着他如此,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尽力一试。”
  慕寒瑾看着无风,“能拖一时是一时。”
  “恩。”无风强装镇定,四人照顾着他们三人,直至天亮,无风总是无力地倒下,摇着头,“没有用的。”
  “不,一定还有法子。”猫公公看着卫子陌,低声道,“我不能让他就这样走了。”
  无风看着猫公公,“天意如此。”
  “什么天意?”猫公公看着卫子陌,沉声道,“卫子陌,你听着,一定要撑住。”
  无风看着猫公公如此的激动,不由得一怔,接着又看向邢无云与易沐,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慕寒瑾扶着易沐,不停地止血,身旁的金盆里面都是他的血,蓝璟书亦是着急不已。
  无风扶稳邢无云,低声道,“师兄,你要撑住啊。”
  而此时,凤傲天被端木阳带着正好落下,他率先入内,看着他们三人,冷声道,“都闪开。”
  四人抬眸看见竟然是端木阳,先是一愣,接着便看见身后的凤傲天,她眸光一暗,转身看着端木阳,“你要救他们?”
  端木阳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傲天,“你跟他们都出去,谁也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