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池婉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来着花落的手说道:“谢谢。”
“谢我什么?”
池婉婷拉着花落的手说道:“你让我茅塞顿开,陛下他做事情有他的道理,我不应该因为他偏爱李皇贵妃而嫉妒。”
“……”花落心想,她明明是想说朱煜善于算计不是良配,这池皇贵妃的理解能力堪忧啊,但是对上池婉婷那双干净的仿佛天上星星一般的眸子,她亦不忍心多说什么,只得笑着说道“不谢。”
但是下一刻花落的笑容却突然僵在了脸上。
池婉婷不明所以:“花贵人你怎么了?”
“太安静了。”
这是皇帝的倚仗,虽然花落她们的马车在最后,依旧有很多的护卫在,他们马车外面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
花落沉声地对驾车的车夫说道:“外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你走的是回皇宫的道吗?”
车夫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池婉婷也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焦急的掀开了车帘,却见道路两旁的风景很是陌生,他们来的时候绝对不是走的这条路,更可怕的是越发阴沉黑暗的路上,只有她们这一辆马车。
祭祀是不能带武器的,花落见状从头上拔出簪子,一簪子扎进了车夫的脖颈,车夫似乎没想到后宫的嫔妃下手这么狠辣,未及反应人已经没了气息。
车夫边上的副驾反应过来,抽到向花落砍过来。
花落一偏头,刀贴着她的脸颊划了过去,留下一条尝尝的血痕。
副驾想砍第二刀的时候,已经让花落擒住了刀柄,根本花落一脚将那人踹下马车。
那人倒地不急反应,便被车轮碾压。
马车蓦得颠簸起来,马车里的三人尖叫了起来。
花落也险些被甩出了马车,若不是有她善于骑术,情急之下抓着了缰绳,这会怕是也和副驾一般摔下了马车,她调整好呼吸,翻身上马,一脚将车夫的尸体踹下马车,才发现马车已经不受控往悬崖边上冲去。
她用尽了权利勒住马缰,终于让马车在悬崖边上停住。
马车里的三人下车心有余悸的走下车,都瘫倒在地。
池婉婷惊慌之际,仍不忘去查看花落有没有受伤。
待到她看到花落因为太过用力拉扯马缰,手掌中间已经磨出血后,忙从怀中掏出手帕为花落包扎:“都出血了,喊疼吧?”
花落看着池婉婷一脸担忧的样子,说道:“没事,不过是皮外伤。”
两人说话家,无涯已经被皇宫的侍卫包围住了。
花落和雪勤互看了眼,他们两逃走的计划落空了,只能再想办法了。
众人有惊无险的回了皇宫。
但事情却灭有就此完结。
是谁策划的这起事故很快便成了调查的重点。
后宫众嫔妃都被召集去了坤宁宫。
俪妃要一个一个查问。
李莹雪最先开口:“臣妾以为这件事情和花贵人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此番事件乃是花贵人自导自演。”
“哦?”俪妃听完李莹雪的话,将目光瞥向了花落,她一直不太喜欢花落,若不是朱煜的坚持她压根不会同意,“此话怎讲?”
李莹雪上前启奏道:“臣妾的宫人看到花贵人身边的宫女雪勤带了很大一包东西,臣妾以为此番事件乃是花贵人准备将皇宫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自己买通了车夫,但是不想池皇贵妃会坐她的车,进而自导自演被劫持事件。”
俪妃闻望向花落:“可有此事?”
花落心想,这个李莹雪还真敢说。
“花家还不至于穷的要偷东西来卖,臣妾以为是臣妾今天早上和李皇贵妃发生了一点争执,李皇贵妃对臣妾有沉见,故意诬陷臣妾。”
池婉婷也说道:“臣妾也觉得花贵人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池婉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俪妃一个眼神制止了。
俪妃转脸望向李莹雪:“可有证据?”
李莹雪冷哼了声:“来人把证据带上来!”
说话间便有宫人押解雪勤走了进来。
雪勤诚惶诚恐地看着花落:“我还没回到我们宫里,他们就突然冲出来把我收拾的包袱也抢了……”
李莹雪指着被宫人抢来的包袱,说道:“花贵人是不是该解释下,出门祭祀为何要带这些金银首饰?”
“……”花落心想潜逃不得带上钱财,不然路上吃什么,但是这样的话她可不能说,潜逃的罪可比把宫里钱财拿去变卖来的重,“这是我自己的嫁妆,我想怎么用是我的事,算不上是偷拿宫里的!”
“是吗?”李莹雪从里面挑出一只金钗,“这上面好像写着安字吧,怎么花家的嫁妆里刻了别家的姓氏?”
“……”这是她去当铺,安然以为花家困难,出宫时特意留给她的,没想到被李莹雪抓到把柄。
李莹雪见状说道:“大家赶紧看看各家宫里有没有少东西!”
花辰世袭爵位,祁家千亩私田,她们花家少什么没少过钱。
雪勤不服气的说道:“这不是我们拿的,这是安小姐送给我家小姐的!”
“送?”李莹雪冷哼道,“你们花家不是不缺钱吗,安小姐为何要送钱给你家娘娘?”
“……”
池婉婷担忧地望向花落,难道真的是因为没有钱想拿东西出去变卖,因为事发突然,车夫不知道计划有变,那她坚持和花落坐车回来,其实是为难了她?
俪妃见状冷声呵斥花落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啥好说的。”
花落心想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莹雪见状说道:“太后娘娘这个是偷窃大罪,犯了七出理应休弃!”
休弃?
是休了她的意思?
花落心想早知道这么容易,她都不用费那么大力气收拾东西逃跑了。
她正准备开口。
池婉婷却道:“可能花贵人真的有困难,再说了她这些是她的嫁妆和安小姐送与她的,按理说不能算盗窃,也就没有七出之说!”
“也就池皇贵妃心思单纯,真以为是安小姐给的?”李莹雪不依不饶道,“安小姐遇险生死未卜,花贵人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