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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综]末代帝王求生记 > 第74节
  “嗯……”嬴政点了点头,这种事交给专业人员去做了,什么都让皇帝做了,以后他们能干什么?
  “皇儿,你看前方海天之间那黑色的一线,可否就是你所说的金银岛。”嬴政忽然指着左前方海天之交的黑色一线说道。
  “这个……儿臣也不知道,不过……儿臣有这个……”胡亥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筒,献宝似的交到嬴政手中,“这可是墨家新制出来的东西,叫千里神镜。虽然不能真看到千里之外的东西,但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个几十海里还是没问题的。虽然……”胡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一定很清楚就是了。”
  胡亥说的不一定清楚,那是按照后世那高清望远镜加超清摄像头的标准来说的,就是谷歌地图那种能把地上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种。至于古代这种望远镜看大海,到底能看多远,这个……嬴少公子还真没有经验。
  不过胡亥还是有一定的望远镜常识的,他知道望远镜能看多久,在望远镜质量不错的清楚,其实是和人的视力、环境的清晰度,以及观察物体的大小有关系。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人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楚天上的月亮,因为月亮够大;而人用再好的望远境也看不清楚空气里的细菌,因为细菌够小。
  同理,人能看见远处的月亮,却看不见绕着地球转圈圈的卫星,所以说不定这望远镜,真能让嬴政一睹金银岛的真容。
  “千里神镜……还看几十海里……你就吹吧!”相对于嬴少公子的信心满满,嬴老先生表示,熊孩子,又在逗你爹开心了吧?
  错!爹!熊孩子是又来刷新你的三观了!
  第148章 偷窥
  面对嬴政的质疑,胡小猪小朋友先习惯性的“哼”了几声,然后被自己老爹刮了刮鼻子,才转回头冲着后方站着的宫人,潇洒帅气的打了个响指。
  宫人立刻抬上来一把椅子,胡亥立刻乖巧的上前,挥开赵高的手,扶着自家老爹去坐椅子。
  “哎呀!你这熊孩子,这是在干什么啊?父皇还没老到,才站一会儿就要休息呢。”嬴政冷眼看着胡亥,熊孩子昨天才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父皇要继续保持好身材,竟然做个能让妹子哭着喊着给你生小猴子的帅哥。所以梅菜扣肉什么的……瘦的父皇吃了,肥的儿吃了吧”,这会又觉得他老得需要休息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嬴政还是乖乖依言坐到椅子上,背一靠,腿一伸,斜眼看着自己小熊,开口说道:“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千里神镜,一个黄铜做的小破圆筒子,两头各装了一块玻璃,什么玩意啊?一点都不高洋上!不过……
  嬴政抓住千里神镜的一头,顺手在胡亥头上敲了一下,看着捂着脑袋,瞪圆着大眼睛,一脸不解看着自己的胡亥,哈哈笑道:“用来打你到是挺顺手的!”
  “父皇!千里神镜不是这样用的,这是要放在眼睛上看的。”胡亥拿过嬴政手里的千里神镜,噘着嘴说道:“儿臣让父皇坐着看,哪是怕父皇累啊,那是怕父皇受惊过度,不小心摔跤,所以想让父皇坐稳了再看!哼!坏父皇不识好儿子的心啊!”
  “好好好!坏父皇不识好儿子的心!现在父皇坐稳了,你快把这千里神镜拿来!”嬴政向胡亥一摊手,开口说道。
  胡亥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千里神镜放到嬴政手中,然后手把手的将千里神镜放在嬴政的面前,温言说道:“父皇请把您的龙目凑到这里……”胡亥一指千里神镜一端的玻璃片上,“从这块玻璃里往外看吧。”
  “哼!看就看!故弄什么玄虚!”嬴政哼了一声,上半身坐起,眼睛往千里神镜前一凑,忽然惊叫一声,“这是何物?好可怕!”
  说着,嬴政整个人往后面一仰,幸而他坐在椅子上,后面又有靠背支撑,否则这一下非跌倒不可,“太可怕!这么大的鸟,猛得凑到自己,那眼睛真吓人!”
  嬴政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着,然后他听见了一阵爽朗恣意的笑声,“哈哈哈!父皇,您吓坏了吧?”
  “切!熊孩子!就知道吓唬你父皇!”嬴政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胡亥的颈后,没好气的说道。
  嬴政恣意一生,什么刀山火海、阴险诡计没有见识过,但是生了这只熊孩子之后,却不但时时洗刷三观,还要被熊孩子弄出来的东西给吓到。
  “父皇,你说的那个鸟……大约是海鸥吧。不怕不怕!父皇不怕!怪兽来了父皇不怕,儿臣一定和怪兽打一架!”胡亥一边轻抚着嬴政的胸口,一边笑嘻嘻的安慰道
  就是那张脸,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一看就挺没诚意的。
  “走开!你这个不孝顺的孩子!”嬴政一掌拍开胡亥的手,拿起刚才因为惊吓,被他丢在一旁的千里眼镜,又小心翼翼的凑到镜前,继续观赏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越害怕就越觉得有意思。
  嬴政一生已经没有太多的事,足以让他惊喜或是惊讶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足以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他自然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于是……
  “父皇……爹,我们下山去吧?有什么好看的啊!”
  “熊孩子,你先下去吧……不要打扰朕……喔喔……那里有个鲨鱼,好可爱啊……”
  “唔……呜呜……”
  “要哭一边去,哭起来……吵着心烦……海鸥捕鱼竟然这么有意思……”
  “爹,你不爱我了……”
  “爱啊……但是再爱看久了也会烦嘛……距离产生……哎!有鱼在喷水啊!好有意思!”
  #急!家里有个连鲸鱼都不认识的土鳖爸爸肿么破?#
  好说歹说,将嬴政劝回营地,告诉其实不止是海里的风景,山上的风景也很好看,人尤其好看之后……嬴政迷上了,远远观察他的大臣们的爱好。
  “从未发现,李斯的颜艺竟然这么高?说话时表情竟然如此丰富!”
  “哎呀!不看不知道!蒙恬的微表情竟然这么多!难怪有人管他叫小甜甜!”
  “还有那个赵高啊……啧啧啧……朕不在的时候,这表情真是……啧啧啧……”
  “这些人啊!一个一个在朕面前都那么老实!一离开朕,马上就……哼哼~~”
  听着嬴政汇报自己用望远镜偷看自家臣子的结果,胡亥默默的为朝中百官们手动点了一根蜡。
  历史上,嬴政都没看见李斯,只是看见李斯的车队,就因为人家车队太豪华,发了一顿脾气,现在有了望远镜这个大杀器,隔着老远也能看见自己的臣子们在干什么,这生活还有意思啊?时时刻刻要生活在嬴政的视线里。
  或者说,嬴政有可能没发现望远镜的前途发展,而只是将其当成一件制作精巧的玩物来看?
  那不可能!
  事实上,聪明过人的嬴政,在拿到望远镜的第一刻,就立马认识到望远镜的好处,然后转头吩咐自家儿子,这玩意的制作一定要保密,还有这玩意你也别想拿出去卖钱,有多少算多少,你爹我全要了。
  但是……
  正半跪在地上,一脸小殷勤的给嬴政捶大腿的胡亥,一听自家老爹愿意把买自家做出来的产品,心中一喜,将小手往嬴政面前一摊,“父皇,那钱……”
  “钱什么钱?”嬴政以极为强大的毅力,将注意力从千里神镜中的风景转移出来,坐直身体,白胡亥一眼,开口说道:“父子之间谈什么钱?你爹我养你这么大,问你要钱了吗?你衣食住行,朕跟你算钱了?你每个月零花钱这么多,朕跟你算钱了吗?你见什么要什么,老从朕的库房里摸奇珍异宝,朕跟你算钱了吗?你……跑什么跑啊?有本事你掏朕的私房,有本事你跟朕算钱啊?有本事你跟朕算钱,有本事你一笔一笔算清楚啊?朕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你就……回来!你给朕回来听见没有!大胆!你是头一个在朕骂人的时候,敢转身就跑的!你知道不知道朕的时间很宝贵的,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朕今日浪费了这么时间、口水、力气,来骂你,要不要算钱啊?”
  看着落荒而逃,且荒不择路的宝贝儿砸,嬴政哼了两声,得意洋洋的靠回椅子上,拿着千里神镜看风景,同时嘴唇还一咂一咂的,若是有人敢在此时靠近他,大约还能听见他正在说,“小破孩!跟朕逗!你嫩了点!”
  嬴政在将新兴的对金银岛的港口,决定在釜山这个地方之后,两父子在港口立了一块大大的碑铭,正面例行歌颂秦德,反面则写上了“釜山”两个字,算是给此地赐名,然后再接下来招人建港口、招熟练的船工、招集水手这些工作,都自有底下的人来完成,就没有他和胡亥什么事了。
  “走吧,回去哒,你不想家吗?”嬴政对胡亥的小脑袋,发动了么么哒技能,胡亥乖巧程度增加十个点。
  “不想!有父皇的地方就是儿臣的家,其他外物都是虚的!”胡亥对嬴政发动龙之马屁技能,嬴政心情变好十个点。
  “你啊!从小到大,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也不知道像谁?你娘……”嬴政语气为之一塞,时间太久了,已经记不清楚胡姬是什么样性格什么样长相了,就记得挺漂亮挺多情,性格有点辣的,其他……呵呵……还是不说这个了,“朕小时候也没有像你这样嘴甜啊?”
  “那是父皇小时候吃糖吃得少!”胡亥一语中的的说出实情,这年头糖还是一种很珍贵的食材,一般人家吃不起,嬴政小时候是在赵国为质,肯定没钱买糖吃。
  看着嬴政因为自己的话,而故意板起来的脸,胡亥又继续说道:“哼哼!我可是有爸爸发糖的好孩子!官方发糖!秦始皇牌蜜糖,让你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保证长大后甜得不能再甜了!哼哼!父皇虽然样样都比儿臣强,但是这一点却是肯定不如儿臣的——那就是,你爹没我爹好!”
  “小马屁精!竟然妄议先祖!”嬴政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宝贝儿砸,被儿子夸感觉还是不错的,但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孝顺。
  “说实话而已嘛!怎么能叫妄议先祖呢?父皇不是说对着父皇要老实,不要撒谎吗?儿臣现在就正在这么做啊!老实!不说谎!先祖要是知道儿臣的所作所为,也一定会在地下夸儿臣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胡亥得意洋洋的说道。
  “呃……”宝贝儿砸,你的脸呢?你脸多啊!
  看着满脸都是“本公子真是太聪明了,本公子要为自己的机智点32个赞”的胡亥,嬴政压力那叫一个山大。
  虽然政治家都是表脸的人,但是表脸到胡亥这样的人,似乎也是少数啊,他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在嬴政满腹的忧桑中——是谁带坏了自己萌萌哒的儿子,嬴政结束了此次东巡,回到了阔别以久的咸阳城中。
  第149章 筑声
  其实胡亥不太喜欢回咸阳城,因为回到咸阳城的爸爸,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爸爸,是所有孩子的爸爸了……嗯,还是孙子的爷爷。
  胡亥一脸怨气的看着正抱着扶苏的长子……也就是嬴政长孙的玩得很开心的爸爸,噘着嘴说道:“父皇不爱儿臣了!”
  “哪不会爱你了?来……小乖乖……爷爷抱一下……来,爷爷给你喂个点心……”嬴政用手指捻起一块涂了蜂蜜的炊饼,准备给自家乖孙磨牙,手刚一抬起来,他发现手指上就空了。
  特么连传说中的一道黑影和一道旋风刮过,都没有看到或是感觉到啊!
  “嬴……”嬴政回头过,用力向罪魁祸首瞪去,却见对方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遂火气全消,开口说道:“赵小猪!好好捶肩膀!不要跟侄子抢磨牙饼!要吃自己拿去!”
  “不要!儿臣就喜欢吃父皇喂的!你让儿臣自己拿……”胡亥停下给嬴政揉肩的手,双手一摊,耸肩做出一副无奈样,“父皇,你几时见过儿臣自己主动拿什么吃了?”
  “呃……”嬴政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嘛,熊孩子从小到大是这样的,除了三餐之外,很少看见他主动吃什么零食,一般零食就是自己或旁人塞到他嘴边,然后熊孩子就用那种“看你这么辛苦投食,我就给你个面子”的眼神吃下去。
  “你吖!真是的,连自己小侄子都醋都吃!”嬴政反手拍了拍胡亥的脸,“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哼哼!”胡亥哼了两声,掰着手指一脸小委屈的说道:“每次儿臣求抱抱的时候,父皇都不抱儿臣,也不和儿臣玩举高高转圈圈抛抛玩……但是父皇却和……”
  “噗嗤!”旁边的赵高没忍住,一口口水笑得喷了出来。
  见嬴政三祖孙都看着自己,立刻俯下身,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嬴政挥了挥手,示意赵高将长孙抱下去,回过头将胡亥拉到自己身前,让胡亥站着,然后上下打量着爱子,笑着说道:“皇儿都八尺高了,还要父皇抱……玩举高高……转圈圈……也不知道羞。”
  “我才八尺高……父皇有九尺高呢……更何况,羞什么的?儿臣可不觉得,让自己的爹抱,是件值得羞愧的事。”胡亥先是得意的扬起小脸,但很快又转喜为哀,沮丧的低下头,声音闷闷的说道:“我现在怎么长这么快了,真是气死人了!”
  不知道是营养好,还是发育好,又或者是拉着嬴政做运动,自己也被迫着运动了,反正在回到咸阳宫这大半年里,胡亥的身高就跟打了激素一样,一路狂奔至一米七才停止。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个头长得到了一米七,乍一看也是个半大的成年人,柔和秀美的五官也逐渐分明有了棱角,越来越像年轻时的嬴政,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和任性,没有昔日的嬴政成熟而已。
  也是,嬴政十三岁时,虽然已经加冕为王,但赵国为质九年的苦难、刚刚经历的丧父之痛,以及被吕不韦当橡皮图章用往事,让他绝对不可能像胡亥这样笑得没心又没肺。
  “哈哈!你啊!小时候嫌弃自己长太矮,现在长高了,你又不开心。”嬴政哈哈大笑,拉着胡亥坐到自己身旁,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胡亥说道。
  “早知道长高了,就不能各种求抱求埋胸了,儿臣还不如继续当小矮人呢。”胡亥哀声叹气的说道:“现在可好了,埋个胸还要刻意低下头,真心不爽。”
  “你啊!人心不足!从小就这么独!从小就霸道,喜欢霸占父皇!还以为你长大后会好点,没想到不和兄弟吃醋了,改和侄子吃醋了!就这点出息!”嬴政笑眯眯的说着。
  “啊?父皇,你知道啊?”胡亥一脸诧异的看着嬴政,他一直以为自己表现的挺好呢,没想到嬴政竟然一直知道啊。
  “知道啊……毛病多多了去……”自私自利喜欢吃独食不爱护团结兄弟姐妹,反正“独”就是一个字。
  嬴政点点头,秦始皇何许人也,能被胡亥这些小小的花样所蒙蔽?不过是后来一看,发现胡亥虽然和大部分兄弟关系一般,但平常处事时在身外物上并不自私小气,相反还十分大方,只要自己有的,并不介意分给其他人一份,有钱还会拉上相好的兄弟一起赚。
  总之,只要不戳中胡亥的g点,大家就还是好朋友。
  至于胡亥的g点是啥?嬴政四周观察了一圈,发现好像就是自己,自己的宠爱,或者说是自己的注意力。
  就此事,嬴政曾经咨询过一些育儿经验比较丰富的妇人,妇人们皆曰,“这种情况发生在小婴儿身上比较多,总体来说,就是婴儿会因为害怕、缺乏安全感,习惯性的粘着给他……”
  魂淡!缺乏安全感就缺乏安全感!粘着喂奶的那个人算什么?朕又不会喂!
  “最大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要脸,和兄弟姐妹抢就算了,好歹也是一辈子……和小侄子抢吃的……脸呢?人品了?”嬴政总结一句道。
  “有爹我要脸做什么?至于人品什么的,我是熊又不是人,怎么会有人品?”胡亥言之凿凿的语气,瞬间让嬴政觉得宝贝儿砸说话好有道理,有道理到让他都无言以对了,好的他都想打人了。
  “而且儿臣累了,儿臣要先趴一会儿。”胡亥说完,不等嬴政有所表示,就已经自动自发的滚到大书房后小房间里,那张专供嬴政批文公时小憩的床榻之上,飞扑上床脱衣盖被,一气哈成,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看就是没少在这里蹭蹭睡的。
  “幸好朕命人换了一张够大的榻……”嬴政扯了扯嘴角,以前那张榻睡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还凑合,自从胡亥长个头之后,这张榻就神奇的变小了,睡下他一个已经差不多,再加上自己……堂堂秦始皇,总不能在自己家里,还睡地板吧?
  胡亥大约是真累了,头刚一挨着枕头,不多一会儿,就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