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队长听到这话,脸当场就黑了,一声令下,将人全部带走后,直接将项飞请上了警车。
“虽然你不想解释,但现在这种情况,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怎么哪都有你呢?”夏秋看着项飞,心塞地问道。
“我也是一番好心啊,这两起案子,一个是自杀,一个是他杀,说起来,似乎没什么关系,但却还是有些勾连的。”项飞说道。
“哦,居然还有关联?”夏秋有些意外。
“是的,安晴的死,虽然是自杀,但也是欠债还不上,才走上了极端,而给她放贷,逼她还债的人,就是光头这一伙人。”项飞说道。
“看来你又比我们快了一步,我们只是刚刚查到安晴与套路贷有关,你居然连正主都找到了。”夏秋说道。
“这个不难查,我之所以和他们在一起,也是打算让他们带钱去学校,让他们当众还钱的,也想借这种方式,让同学们意识到此事的危害,但现在,光头被人干掉了,这事恐怕不简单。”项飞推测道。
“难怪刚才在现场查获了那么多现金,还以为是聚众赌博呢。”孙忆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好了,该交待的,我已经交待了,没其它的事,路上将我先放下来吧,不想一天到晚录口供。”项飞郁闷地说道。
“这是程序,没办法。”夏秋队长公事公办地说道。
“那行吧,回头若是那个凶手继续开枪杀人,我就懒得管了,反正我也不是警察。”项飞说道。
听到这话,夏秋面色一僵,说道:“你还是下车吧,这些小事,我们自己就能搞定。”
说完,也不管项飞是不是答应,待到孙忆香将车停在路边后,夏秋果断地将项飞赶了下去。
连走前,他还不忘叮嘱一句:“抓到真凶,及时给我电话,若是有需要,我们马上增援。”
“你这大队长当得到是舒坦,苦力我出,风险我背,功劳你拿。”项飞没好气地说道。
“这叫什么话啊,功劳你一直都在拿啊,没有我们点头,你在海城有这么大的名声?知足吧,项英雄!”夏秋队长笑道。
“额,多谢抬爱,愧不敢当。”项飞回了一句后,又取出跑车,返回了海城大学。
既然光头口中提到的炎哥,也盯上了海大,那自己只要稍微观察打听一下,应该就能寻到这一伙人。
而且,光头提到的黑八,应该也不是真名,只是一个绰号,所以,他刚才也没有让夏秋帮自己去查他。
回到学校后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此时,乖学生们早已经归巢了,调皮的学生,也开始出来四处浪荡了。
项飞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犯傻了,如今是网络时代,就算炎哥盯上了海大,也不需要亲自在附近蹲点,而且,他们刚刚杀了光头,于情于理,都应该缩头消停一段时间,自己这么找,效果肯定很差。
于是,项飞直接将电话打到马良才那里,让他设法帮自己联系强仔。
“炎哥那一伙人,住在哪里,知道吗?”项飞问道。
“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们主动来找我们谈的。”强仔回道。
“你们的心脏真是够大的,敌人就在身边,居然一点准备都没有。”项飞有点无语。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能找到他。”强仔说道。
“谁?”项飞问。
“鼠爷。”强仔说完,想了想,将鼠爷的地址,告诉了项飞。
挂断电话后,项飞犹豫了一下,虽然晚上前去打扰,不太地道,但杀人凶手,手中可是有枪的,一旦放跑了,后患无穷。
于是,他直接在一家礼品店,买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匆匆去了鼠爷家里。
鼠爷所住的地方,很是普通,在城区一条老巷的深处,这里,灯光昏暗,房屋低矮,声音嘈杂。
项飞本以为,这种时候,鼠爷很可能早早地睡下来,谁知,寻着地址走到鼠爷家门前,却看到一位头发花白、面容精瘦的老者,正坐在门口优哉游哉地抽着旱烟。
老者脸不大,但也并非尖嘴猴腮,只是,那一双细长的老眼,轱辘转动时,透着一股子机敏与狡猾,和老鼠比较神似。
“鼠爷好!”项飞将礼品轻轻地放在门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鼠爷的目光,在项飞提来的礼品上,瞥了一眼,“吧唧”一口旱烟,问道:“谁让你来的?”
“光头哥。”项飞说道。
“他不是死了么?”鼠爷说道。
“鼠爷的信息到是挺灵通的,佩服。”项飞夸道。
“海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鼠爷说道。
“那鼠爷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项飞问。
“不知道,有什么直接问吧,老夫不喜欢饶圈子,若是高兴,信息费分文不取,若是不高兴,给多少钱老夫都不会说。”鼠爷正色道。
“老人家真是高风亮节,堪称我辈楷模,那我就直问了,炎哥全名叫什么,人在哪里?”项飞问道。
“不过,一般情况下,只有钱给得合适,老夫才会比较高兴。”鼠爷听了,没有急着回答项飞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要钱。”项飞心里腹诽着,却笑着问道:“那这一条信息费,鼠爷打算收多少?”
鼠爷听了,笑了笑,伸出一个指头。
项飞见了,爽快地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鼠爷摇了摇头。
项飞见了,又放了一百。
鼠爷依旧摇头。
项飞一口气放了一千,看到鼠爷依旧摇头,笑了笑,道:“再见!”
说完,项飞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喂喂喂,你这小辈,怎么这么没耐心呢?泄露个人隐私,那是要担风险的,炎哥藏得很深,一般人可不知道他的真实住处,你一千块就想买走,打发叫花子呢。”鼠爷看到项飞真的要走,连忙将他叫住。
“我这人也不喜欢兜圈子,你就直接报个数吧,别一根根手指地伸了。”项飞不客气地说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既没耐心,也没礼貌,一点乐趣也没有,罢了,老夫也不多要,就收你十万块吧。”鼠爷叹一口气,装出一副很吃亏的样子,说道。
“这么贵?那我还是去问别人吧。”项飞听了,毫不犹豫地说道。
“问别人也不会知道,除了老夫,知道的人,也不敢说。”鼠爷淡淡地说道。
“收费这么贵,你这是在存棺材本吗?”项飞问道。
“我呸,老夫今年才七十有三,活到一百岁完全不成问题,你怎么说话的?”鼠爷听了,破口大骂道。
“就你现在这身体,我看够呛,不过,我手上到是有一颗壮体丹,市价至少十万,服下它,活一百岁才算是妥妥的,你若是看得中,咱们就继续聊,若是看不中,那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项飞说道。
“壮体丹?可以可以,拿来拿来。”鼠爷听了,眼睛一亮,马上说道。
项飞听了,直接从玉瓶里取出一颗壮体丹,递给了鼠爷。
“果然是壮体丹,你手上还有没有?”鼠爷接过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目光灼灼地盯着项飞手中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