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属于颜控类型的,看着黑漆漆的一大块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自家榨了糖,那可是便宜了江景远。
“你可悠着点,吃多了牙要烂。”从锅里倒在草席上稠浓很粘连时就开始拿了筷子给她搅着吃的,结果这小孩子嫌弃慢,直接用手去抓,这会儿满嘴都黑黑的粘粘的,真是让人忍俊不禁。马如月笑着劝她少吃一点。
“大嫂,甜。”不说话还好,一说江景远才想起了还没有孝敬大嫂,用她的小手抓了一把直接往蹲在草席上分糖块的马如月嘴里塞。
“我不……”要字还没有说出来,嘴里已经塞满。
这是吃她的口水了!
马如月真是哭笑不得,她很嫌弃糖的颜色,结果还给添了点料,连口水都给吃了。
“大嫂,甜。”前一次是她喜欢陈述这个事实,这一次则是想要得到共鸣。
“嗯,甜,但是不能贪。”马如月掏了手绢一边嫌弃的擦嘴一边道:“吃多了不好。”
围观的孩子们看着这样子就开始拼命的咽口水了。
大房的甘蔗整整榨了一天,结成块的糖都挑了四挑回家。
“走了走了,明天再来看二爷爷家榨糖。”
看热闹不嫌多,虽然只能干望着,但是依然要来看。
马家,马如月将一桶糖块拿出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说是每户人家送一块糖。
“大嫂,不是说卖了给我二哥做盘缠吗?”要知道江家大坝可是有八十多户四百多号人,每家一小块看似小,也得分掉一挑。
“就算全卖了做盘缠也不够。”马如月道:“族中的糖是用来卖的,所有的孩子干望着,看着怪可怜的,我们少卖一点钱满足一下孩子们的心愿,这份付出是很值的。二少爷,这事儿你去办?”
“好,我明天就去送。”江智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这种小事不应该是姨娘去的吗?但是对马如月的安排他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
江智远出门的时候马如月低声对他说了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这也不过是将族中的东西变了个花样分。”
“大嫂……”江智远回过神,可不是,马家送来的甘蔗两次也就两百斤左右,余下的都是马如月从保管室里顺出来的。
嗯,马如月说这叫顺,顺手牵羊不叫偷。
每户一小块糖,刚好有一小碗的样子。
“谢谢二少爷!”
“二少爷,您们大房真是太好了!”
“智亮,你要像二少爷一样。”
“二少爷,这可是要卖了给你凑赶考的盘缠的啊,怎么能分给我们吃呢?”
“糖不多,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大家都偿偿。”江智远微微一笑:“这些天看这些孩子一直围着看,又没有吃着,心里肯定很想偿偿。”
二少爷真是好人啊!
大房的人都很好!
兰思佳走出族长大院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江智远。
“二少爷。”红着脸正大光明从上打量到下。
虽然嫁了江飞远,心里却一直有一个他。
有些日子不见了,只觉得出落得越精神了。
自己的男人比起他真的差得太远。
心有不甘,却又没辙。
陡然相见,前尘往事又浮现。
“二少爷,你是找我的吗?”鬼使神差兰思佳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江智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江家大坝家家户户都送了糖,就二房不送也不应该,回避了半天只好安排在最后一家。
结果还遇上了孔雀,自作多情的说找她。
“不是,这是我家榨的糖,给你们偿偿。”江智远将糖块递了过去:“拿着吧,我走了。”
“二少爷……?”兰思佳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哽咽道:“你榨了糖是为了卖钱赶考的,居然巴巴的送来给我偿,你还说不是找我的,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怎么早不说你心里有我呢?”
这是什么情况?
江智远愣住了,然后回过神,这兰思佳还真是会补脑。
“我家榨了糖,想着是稀罕物,就送了大家偿,是江家大坝家家户户都有一块,不是单给你们家的。”江智远觉得再解释不清楚的话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误会了,我和你不熟,请慎言。”
说完江智远扭头就走,任由后面的兰思佳呆。
江飞远出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一个背影。
“怎么,找你的?”江飞远一眼看见了她手中的糖块:“哟,我们家的三叔四叔还在榨,你这是心上人送来的?”
兰思佳以前和自己一样经常往山上跑,遇上的不说百次也有八十次吧。
两个的心思都相互了解,阴差相错之下结成了夫妻。
成亲的洞房都搞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之后以为还会遇上,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料到经六婶一点拔整个人都变了。
虽然私下里两人还是要相互掐,但是在二房特别是在老太爷面前的时候那是乖得不像话。
他一直没猜出这种诡异来自于何方。
现在看她对江智远的背影呆就知道是他送来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兰思佳道:“这糖是送给爷爷吃的。”
说完扭头进了院子,恭恭敬敬的将块送到了坐在堂屋里抽叶子烟的江二老太爷面前。
什么?
大房榨了糖,每家每户都送上一块让偿偿。
“是的,爷爷,他是这么说的,孙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将糖送来您看怎么办?”兰思佳对江二老太爷道:“爷爷,不是说大房榨糖是给二少爷凑学费的吗,他们这样会浪费不少吧?”
“这个马如月。”江二老太爷将烟杆磕得“咚咚”响:“她这是害人不浅!”
怎么讲?
“江家大坝榨糖的只有我们两家,她大大方方的每家每户都送了一块,你说我们要不要送呢?”总不可能还要输给大房吧?
送,老三老四总共才拿了一百多斤出来,加上江飞远买的也才两百斤甘蔗。
榨上四十斤糖,送也得送掉四十斤吧,搞了半天,他们什么都落不下。
“我们不可以不送吗?”江飞远怄得不行:“早知道我们就该多拿一些甘蔗出来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现在甘蔗都榨完了,上哪儿去拿。
“不送?这种收买人心的做法有人做了我们不做就会落下话柄的。”江二老爷道:“这一次,算是着了她的道了,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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