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阿和。
我的阿和。
作者有话要说:
猜测大胆一点儿,攻略对象是五个没错,但是我也没说这五个就必须是一条时间线上的呀~(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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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云中仙
行至一半,祁清和眸中暗光微闪,足下骤顿,放出神识朝后探去。
然而,一无所获。
那股子怪异的感觉仍然叫她芒刺在背,可神识查探时却又是一片空荡,除了往来正常的行人,并无异样。
祁清和垂了垂眼帘,下一刻身形如云雾般消散于原地,随着灵力飞回了云家院子中。
先生回来了?
云江蓠在屋中听见了动静,连忙起身迎了出来,果然瞧见了青裙的女人,唇角便不知不觉弯起了些。
嗯。
祁清和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松了松。
吃了吗?
吃了,还给先生留了几块点心。
云江蓠方才沐浴了一番,此时头上仍有些水汽,尚未擦干就走出来了。祁清和随手挥了挥,用灵力为她烘干了发丝。
多谢挂念。
她听见了姑娘的话,眉梢微动,轻声道了谢。
先生客气。
祁清和抬足进了屋内,目光落在了那案几上一盘子的糕点上。
她嗜辣、口味较重,不喜甜点。
但是
女人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指尖捏住了一块,抬起轻轻咬了口:不错。
她一共有五个预备身份,每个都要塑造不同的性情和爱好,如今给自己按上个喜淡喜甜的头衔,日后也好区分伪装。
祁清和垂头慢慢吃完了这一块点心,瞧不见身后有些呐呐无措的姑娘。
云江蓠张了张嘴,脸颊上微微发烫。
这盘是她吃的,她为先生准备的那盘子点心在另一边。
但是这种事情好像也没什么的。
先生是长辈,想要吃什么她都会双手奉上,何况一些并不值钱的点心呢?
好吃就行。
云江蓠垂着脑袋默默站在了祁清和的身后,低声回答了她。
这一点儿小异常祁清和并未注意,或者说纵然她发现了也不会太过介怀。最主要的还是今夜的小灶,这些点心她本无兴趣,只是做样尝过一二便放下了,拎着姑娘进了一旁的书房,开始今晚的授课。
有些出乎祁清和的意料,云江蓠在这一方面倒是格外有天赋,举一反三不在话下,且自身也有些独到的想法。
基本上都是极好的,除了在用人方面二人有些争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君待我以真心,我自还君以真情。先生,若是太过疑心,只会伤了身边人的心。
云江蓠第一次如此硬气地反驳祁清和。
祁清和倒也没恼,只是蹙了蹙眉,不甚赞同这个观点罢了。
此对效忠下属有利无弊,可对上位者却非如此。我并不是要你处处疑虑、针对,而是在行事时都要给自己留些后路,多想些总是没错的。
纤细白皙的指尖轻点桌面,女人认真地告诉她:人心不可斗量,皮相千变万化。你并不能透过皮囊窥见对方底子里的心,又怎能完全托付信任?
天有阴晴,水有起落,人心也会变。倘若他心变了,你未变,那岂不是会让你陷入劣势困境?
我知晓先生处处为我考虑,但识别他心也是江蓠所要学的。若我连真假都分别不出,又何能坐稳高位呢?
云江蓠肃然端坐,垂头为祁清和恭敬倒满了茶水。
若君待我以真心,我却回之以疑心,那该如何取信于人、收纳才士呢?
姑娘抬起了眸,瞳孔中澄澈明亮,是内心所显的坚韧与果决。
祁清和一时未去握杯,她只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姑娘,将她眸中的光亮都尽数收入眼中。
见过阴暗面,犹怀赤子心。
很好。
女人陡然勾唇笑了,眉眼舒展,素来冰冷漠然的眸中都掀起点点笑意来。
她握住了茶杯,双手齐平敬过:听君一言,方觉惭愧。
云江蓠一怔,随即有些慌了,连忙回礼:江蓠不敢!先生折煞我了!
你受得起。
祁清和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今夜教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
无论在何时何地、面向何人,皆要怀以谦卑之心。
集众人之长处,总不会错。
修真界等级森严,可是哪怕是最最卑微的底层修士,也会有他们在潜移默化中学到的生存技能和道理。
这些知识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用到,但知识便是知识,学众人之长处、化以己用,是绝不会出错的。
谨遵先生教诲。
云江蓠重重颔首应下,眉目认真。
先生方才所言也极有道理,江蓠自当将之琢磨参透,与我所行之法相融。
能如先生般的大能,当世少见。
善。
今夜便到此,你且早些休憩罢,明日亦要认真修炼。
祁清和颔了颔首,垂眸收拾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书卷,随后捧着几本书起了身,对云江蓠最后嘱咐了一句。
是。
祁清和:好梦。
云江蓠起身相送:先生好梦。
碍于云江蓠那里的阵法已被破坏,祁清和担心还会有埋伏藏于四周,索性就让云江蓠在她这里睡下了。这孩子的守卫侍仆都消失无踪,如今情形日渐紧迫,她着实不放心。
也幸好这院子里房间挺多。
祁清和回了自己房中,点了烛火,默然将手中的书卷都整齐摆放在了案几上,随后静坐着,没有上床入睡。
夜色极浓,连天边原本明亮的弯月都被着遮掩得成了隐约的雾状。
寒意愈深。
祁清和眼帘轻颤了颤,陡然抬眸直直看向了窗外,瞳孔中一片清明幽冷,含着化不开的凝霜。
她按住了一旁的油纸伞,指尖轻覆伞柄,猛然拔出一把细长银白的剑。
烛光闪烁,照得这把长剑愈发银亮,锋芒毕露。
夜深雾浓,也算是杀人的极好时候。
祁清和提剑踏出了房门,足下轻点,身形已如惊鸿浮现,成不可捉摸的掠影冲射入了暗夜帘幕中。手中剑柄轻旋,寒光斩破天际,带着凛冽杀意,撕扯开这重重浓雾,剑断咽喉。
回去告诉你主子,本座的学生还轮不到他来动。
只一瞬间,十数身躯断裂泯灭,只余一人逃窜。
祁清和立于枝上,平静瞧着逃跑之人的背影,淡淡道了句。
手中长剑未收,血流滴下。
跟了许久,还不现身吗?
祁清和垂眸取出一块白帕,认真擦拭着剑上血珠,骤然开口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从她下午出藏书阁开始便跟着,却又好似并无恶意,不是云江蓠对家的人。
身后陡然多出了一道气息。
祁清和正好擦完了剑,将之收了起来,凝眸瞧去,竟是个穿着黑袍兜帽的女人。
她的目光在女人兜帽下隐约的白发上顿了顿,随即移开眼睛看向了女人的面容。
很陌生的脸,祁清和确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
可是这女人看向她的眼神又着实奇怪,好似在看一个负心人?
你不认识我?
一直盯着她的人兀地开口问道,唇瓣紧抿着,弧度很是锋利薄凉。
某并未见过阁下。
祁清和漠然回视,并无迟疑。
你并未见过我?
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猛然大笑起来。
祁清和啊祁清和,当日我只道你心狠,如今看来,你才是无情之辈!
祁清和微蹙眉,抬手布下了隔音阵。
这一举落于女人眸中,却正是叫她眉宇间愈冷了几分。
但随即的,她便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中便染上了些许嘲讽。
你倒是宝贝这位云家姑娘。
当日之景莫过于此,只是换了新人。
女人讽然嗤笑,微微侧身,最后深深瞧了她一眼:
你且记好了,我姓顾,名寄欢。
顾寄欢。
若是你再忘了,我便去杀了这云家姑娘。
祁清和抿唇,心中慢慢思量着这三字,看着她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心中正念着,却听神识中骤然响起了系统冰冷机器的声音。
【第二位攻略对象:顾寄欢。】
【攻略值已满。】
祁清和指尖微捏,在心中缓缓重复着系统的话。
【顾寄欢,攻略值已满?】
【是。】
女人顿于原地,突然抬手掩面,勾唇低低笑了。
那原本冷清疏离的面容上却是一片异常的玩味之色,瞳孔中光亮瞬息暗下。
那便是时间出了问题。
有点儿意思。
不过瞬息,她便敛起了唇角笑意,放下了指尖。再次抬眸时,又是那个清冷端庄的蓬莱仙人。
祁清和轻点枝叶飘然落地,负手踱步慢慢回了屋中。
早些安睡。
女人已入了屋,可声音却传入了某个在窗边将整个过程收入眼底的姑娘耳中,叫偷看的姑娘刹那间站直了身子、乖巧地点了点头。
云江蓠看着那青影入屋,心中思绪却久久不能停息。
她听出了方才先生那一句中所含着的淡淡的纵容。
这一点小小的发现便叫她心中莫名欢悦起来。
而方才所见仙人踏月握剑的场景更是烙印于心头,不同于平日中的温和静然,那般凌厉洒脱的剑法从先生手中展现出来时,云江蓠甚至有一瞬的屏息。
还有先生冷声告知那逃窜者的偏袒和庇护
姑娘靠着墙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明白为何此时脸颊便烫得厉害。
她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胸腔中的心脏却仍旧不断凶猛跳动着。
伴着说不清的欢喜。
原来被人偏袒庇护是这般感觉呀。
云江蓠暗暗想着,垂眸抿唇轻轻笑了。
先生待她以真心,她必会回之以真心。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她日后定会竭力侍奉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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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中仙
云家家主之位最终是要由长老阁投票决定的。在此之前,所有有资格成为家主的人都将汇聚在主家中,等待最终的结果。
老家主留下来的权势并未到云江蓠手中,那些部下们如今也尚未露过面。云江蓠虽说手中拿着老家主留下的信物、是老家主第一位的继承人,实则是一兵一马都调动不起,一个光杆司令罢了。
祁清和怀疑云晚妤有点儿问题,许是跟老家主留下的部位势力有联系,阻拦着云江蓠无法与之接触。
但是这些都暂且无法求实。
自云江蓠归来后,除开一次试探性的刺杀,其余的还算是平静。
祁清和把要教的东西抓紧了,白日中的修炼越来越严厉,晚间的小灶也是抓着重点讲,其余的直接把书扔给云江蓠让她自己看去。
这差不多就是填鸭式的教育了。
短期效果很明显,没过几天云江蓠就突破了金丹后期。
但也正在她突破金丹后期的不久后,第二波刺杀来了。
祁清和院子周围的灵气陡然凝固停滞,重重阵法在瞬间瓦解破灭,让院中正在练剑的两人都霎时抬了眸。
先生
云江蓠下意识看向了坐在石桌旁的女人,蹙眉低低唤了声。
祁清和凝眸看了看上空,慢慢站了起来:莫怕。
该来的总会来。
今日便到这里罢。
祁清和转身走到了云江蓠身前,弯腰为她解下了重力锁:你的剑还不够利,正是时候给你磨一磨剑。
云江蓠抿唇攥紧了手中剑柄,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一次是谁派来的?
她垂眸,看着女人为她解锁,眸色微暗,不觉轻声呢喃了句。
祁清和为她解开了锁,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开口。
或许是心中都有数罢。
能在云家这般肆无忌惮地大动干戈的,还能是谁?
来者是五个元婴期,加上五个化神期。
此时分布在院子周边准备围剿她们二人,看样子是不想留活口了。
祁清和拔出了伞中长剑,持剑立于化神期之前,剑气迸发纵横,瞬间击退五个化神。她身旁的云江蓠也沉下了脸色,握剑自下斩上,凌冽杀气爆发,柔韧不息的水系灵力缠绕其上,与剑气一同斩向了那几个元婴期。
以金丹挑元婴本就荒谬,何况是五个元婴期。
祁清和自然也不会当真让她去与五个元婴期纠缠,只冷眼旁观了许久,看着云江蓠身上多出一道一道的伤痕,直至她快要被一个元婴期的剑穿透胸膛时,才出手挥剑斩杀了那几个元婴期。
青影瞬息而过,锋利冰冷的长剑在顷刻间割破咽喉,斩灭神魂。
大乘期的威压笼罩于此间。
祁先生果然是隐世的大能,否则我也该早早知晓您的名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