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难受才刚刚开始,九爷和穆青开始踩着红毯往府里走,边走,负责前面通传的双喜就不停地喊一嗓子,他也是满怀的情绪释放不出来,憋的难受,于是喊起来不遗余力,一声一声划过众人的心扉。
一众周府上下老老少少们的心感觉都要碎了,本来躲起来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可是人家这么一喊,你要是还装不知道的,那就是不敬之罪了,就是有心躲,人家还有护卫呢,那些护卫的眼神跟狼似的,哪里有人的气息都闻的出来,一个也跑不掉,连躺在床上养伤的人都受不住那样阴冷凌厉的盯视,哆哆嗦嗦的爬起来,也要去跪拜两位大人物出场。
于是,穆青和九爷所过之处,各种的奴才丫鬟匍匐跪拜,九爷傲然的俯瞰着这一切,如王者降临,穆青跟在他的身边,却对这些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看到人群里还有衣衫不整的,不由的眼皮一跳,天,那货这是多么大的震慑力啊!让人家正沐浴都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跑出来跪见?
府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周中城终于出来了,脚步匆匆,走的很急,看到沿路跪拜的人各种混乱模样,显然也是急匆匆奔出来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再看到那从门口一路延伸过来的红地毯,老脸上更是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可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再满腔的悲愤也发泄不出来,一个傲然尊贵,一个清淡出尘,还有一帮子护卫,神色阴沉,好像分分钟就要拆了他府的架势,他哪里还敢给人家脸色看,人家还在气头上呢!
“下官拜见九殿下,见过……穆少儒!”
吐出穆少儒三个字时,语气里还是带了点情绪,穆青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曾经的穆青和周学政之间是怎么样,她不得而知,自从她穿越而来,就一直与他没什么交集,不过在汉阳府时,别的学子对他的评价都还不错,只是对他娇惯女儿颇有些不赞同,而她恰恰相反,很是欣赏这般不重男轻女的思想,更因了玉叶,她心里对他还是有一份尊重的,可是现在,似乎他们只是周侍郎和穆少儒了。尤其是,又看到他身后一路不紧不慢走过来的大皇子,他们终于还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非友即敌。
“呵呵!九弟,穆少儒这么巧啊!”
齐墉一身素淡的浅灰色便服,长相也不出色,这样的造型混在人群里,气息很容易被淹没,可偏那双古井般的眸子却让人看一次,心底便凉一次。仿佛那里隐藏埋葬着无数的苍冷悲凉、阴暗窒息,令人不寒而栗。可你要是再仔细看,里面便只有温和的笑意,难怪他能欺骗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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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阴谋揭穿
可骗不过九爷和穆青!
穆青容颜清浅,音色淡淡,“穆青见过大殿下。”
微微一礼,不卑不亢,拿捏的恰到好处。
而九爷则毫不掩饰的皱起好看的眉,“果真是巧,没想到周学政调来京城任侍郎还不到一月,大皇兄就已经与之这般熟悉了。”一个皇子出现在大臣家中,可不是简单的信号,结党营私历来是皇上大忌。
周中城脸色一白,忙急着解释,“九殿下误会了,微臣人微言轻,如何敢高攀大皇子殿下,是微臣小女身体不适,大殿下体恤下属,所以前来探望。”
如今周中城任职与礼部,而礼部归大皇子管辖,说是体恤属下合情合理。
只是不该这么迅速的就来体恤关怀。
九爷神色冷冷的,唇角的弧度带着那么点漫不经心的嘲弄,嘲弄着眼前拙劣的演技,似乎连话都不屑再说了。
大皇子齐墉见状,也笑着道了一句,“本殿下正和周大人在礼部议事,得了消息,见周大人神色着急,不太放心,这才跟着过来看看,所幸周小姐没什么大碍,呵呵,不然穆少儒这心里怕是要难受了。”
三言两语,把刚刚那问题撇清楚,还把矛头转悠道穆青的身上,这个大皇子端的是好心计。
九爷气息一沉,“大皇兄还请慎言,这和青有什么关系?”
穆青淡淡的,表情不变,也不开口,说了让他顶着,那么自己只站在边上安静的看着便好,男人啊,总要给他表现英雄主义情结的机会。
九爷的气势一出,周围匍匐的人更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周中城都觉得背后有汗,传言这位爷脾气难伺候,连皇上都敢顶撞,大皇子的面子更是看不到眼里去了,这众目睽睽之下,连话都不懂迂回委婉的说,就这么毫不客气的……
可大皇子却丝毫不以为意,若是换了别人,要么被吓坏,要么被激怒,可是他仿佛都听不出人家的口气不好,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这城府深沉令人胆寒。
“呵呵,九弟这么着急做什么?九弟难道忘了,穆少儒当日在赏花论诗会上与周小姐弹琴舞曲,成就一段佳话,令多少人羡慕,这般一对有情人,如今周家二小姐身体不适,穆少儒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九爷不屑的哼了一声,傲然道,“敢问大皇兄,那周家二小姐如何个身体不适?”
这次大皇子齐墉没有回答,神秘莫测,好像对什么讳莫如深一样,看着特别让人来气。那些不懂的见了,就更加猜忌,尤其是围绕着穆青。
开口的是周中城,神色悲伤,语气哀切,“前些日子,小女听了一个消息,所以情绪一直不好,终日郁郁寡欢,她姐姐宽慰开导了一番,也不见起色,谁知今日会一个想不开,跳了池塘,幸亏身边的下人发现的及时救了上来,才免了微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可现在染了风寒,又在冰水里受了凉,怕是会落下病根,难再治愈。”
穆青听的心底一缩,她如今看了这俩人的一副嘴脸,基本断定玉叶不是自杀了,那么这一出戏,玉叶也成了棋子,那自杀便是被迫的,周中城他也参与了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下冰水,他是多大的狠心?就算没有生命之忧,可难道都不会伤到心么?就为了把玉叶硬塞给她,逼着她娶,就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大皇子给了他什么好处?而大皇子呢?明明怀疑自己是女子之身,却还设计这一场步步紧逼,又是意欲何为?试探自己还是为了拉拢?
“周大人,您所言玉叶听了一个消息才导致情绪低落,那玉叶听到的消息可是穆青拒绝了婚事一说?”
与其再被大皇子添油加醋的说出来,索性她自己挑明。
周中城又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难堪,扫了眼周围,全都是他府上的人,这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他只觉得脸面都丢尽了,如今再被提起,气血不由的翻涌,语气带着怨恨,“是,我周家女儿高攀不上穆少儒,有次一难是自取其辱。”
九爷不屑的望天,咕哝了一句,“知道就好!”觉得听了那么多废话,就这最后四个字中听,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哼,他家小青青是你们可以肖想的么?
穆青暗暗瞪了他一眼,就算知道这是一个圈套,玉叶没有所谓的情绪低落,可是玉叶落水是事实,这俩人的面子扒了也就扒了,玉叶可是还要的。
九爷酸酸的轻哼了一声,幽怨的又望天了。
“周大人,前几日家父和叔叔来京城跟穆青商议此事,穆青感怀周大人的看重,可是穆青与玉叶只是兄妹情意,那日在赏菊会上,也是玉叶见穆青一个人,不忍伤了脸面,才慷慨解围,这事,穆青与玉叶都知道,穆青也在皇上面前求了一个旨意,无论发生何事都会护玉叶周全,这份殊荣即使贵为公主都无法做到,如今穆青倒是不懂了,玉叶有什么会想不开的跳水?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想坏了穆青与玉叶的名声?”
穆青慢条斯理的解释着,不慌不忙,却是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个清清楚楚,那些原本还对穆青有微词和怨怼的,认为是她祸害的小姐伤了心才选择轻生的周府下人们,这会儿都楞楞的,似恍然又似惊异,原来小姐和这位穆公子是兄妹关系啊,那日赏菊会也不是什么郎情妾意,搞了半天,大家都误会了,可想明白了又不解了,那为什么自家大人还要去人家穆家提亲呢?难道也不知道?还有小姐既然不伤心,那寻什么短剑啊,难道真的是被陷害?
哎吆吆,越是想,那心里就越是哇凉哇凉的。
九爷不再望天,看着安安静静立在那儿的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他家小青青就是聪明。三言两语的就让这帮跳梁小丑的拙劣演技现形了。
现形的似乎只有周中城,到底心机还不够深沉,被穆青这么一说,老脸青红交错,好不精彩,狼狈的支吾了一声,“原来,原来穆少儒和小女是这般情分,玉叶那丫头竟然也没知会下官一声。”
阴谋被揭穿了,就把所有的罪名推给周玉叶,一个不知道就轻松的洗脱了。
穆青淡淡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周大人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当初她还欣赏玉叶有个不墨守陈规、不古板的父亲,哼,看来她想错了,也许只是心不在女儿身上才是真的吧?
九爷立马跟着附和,“青所言极是,若是令爱真的有什么不测……哼,不过还是奉劝周大人一声,莫要被什么不轨之人迷惑了心智,认人不清,最终害人害己,到时候可就真的悔之晚已了。”
九爷毫不客气的一番警告,说的周中城一张老脸更加难看,大皇子齐墉却呵呵一笑,丝毫不对号入座,认为自己就是那不轨之人,神情坦荡,若不是穆青知道这是他一手操纵,她都很难怀疑。
“呵呵……如此,这个误会解开,那么一切就皆大欢喜了,周大人且放心,令爱之病,本殿下一定会让御医为其诊治痊愈,绝对不会留下什么遗憾,顺便还要恭喜周大人,虽说穆少儒不能成其乘龙快婿,可是能做令爱的兄长,关系更亲密了不是?呵呵,恭喜恭喜啊!”
大皇子拱手,神情欢喜,九爷则冷冷的,不屑一顾,周中城神色复杂,他明白对方的意思,无论如何都是想和那人攀上关系,可是义兄?若是几年前,她还是一个穷学生,能给自己当干儿子,那还不得感恩戴德的烧香拜佛,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太儒的名号还在自己之上,他担的起么?
他仓皇复杂的眼神看向穆青,穆青眸光淡漠,“周大人,穆青今日来是想探望一下玉叶,不知方便吗?”一声疏离微带嘲弄的的周大人,就打消了对方不自量力的可笑奢望。
周中城从来没有一日像此刻这般难堪,“小女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谢穆少儒一番好意,下官等小女醒来,会代为转达穆少儒的一番关切之意。”
周中城休闹成怒的送客了,九爷如看蝼蚁一般不屑的扫了眼周中城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觉得很爽,哼,自作孽不可活,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上他家小青青,青青只是当面揭穿还是轻的,依着他,摘了他的官帽,打回原形,看他还敢痴心妄想不?
不过这些……他家小青青善良,顾念那个女子的脸面,必然不允许。
果然,离开了周府,坐上马车回青莲院时,穆青很有先见之明的警告他,“不许对周中城下狠手!”他再不好,毕竟也是玉叶的亲生父亲,虽然当的不称职,可血浓于水,而且若是周中城倒了,那玉叶没了家里庇护日子会更不好过。
九爷幽幽的应了一声,“是,穆少儒,爷怎么敢对您的红颜知己的父亲下手呢?有您这么护着疼着,莫说下手,多说几句重的爷都得看您的脸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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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又要相亲大会
噗,那种想死的心又有了,夜白和双喜对看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无力的挣扎悲痛,呜呜……
穆青也被那酸酸的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刺激的凌乱了一把,受不了的瞪他,“齐天,你不吃醋能憋坏不?”
本想说憋死的,可想着那字在古代太忌讳,不舍的,话到嘴边还是改口了。
谁知九爷老实的、认真的道,“能,爷一直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憋坏了,大婚时青青莫要失望才好。”
穆青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那个纯洁的、害羞的人,会毫不脸红的说出这么邪恶的话?还让她莫要失望?她有渴望过么?
“齐天,你放心,要是你真的,咳咳,那啥坏了,我,我一定改嫁!”
这下子轮到九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了,“穆青,你,你敢?”
穆青淡定下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我为什么不敢?”混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醋?
九爷一下子炸毛了,气吼吼的把人搂紧自己怀里,不管不顾的,又委屈幽怨的控诉,“我们见面第一天,你就抓过爷那里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始乱终弃?若是,你敢,爷就……”
穆青困在人家的怀里,满头黑线的凌乱着,“你,你就如何?”她倒是想看看这货还有底线么?
果然,现实是残酷的,九爷已经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逼人家负责,完全丧心病狂了。
“爷就把你早在第一次见面就对爷一见钟情,情不自禁染指了爷的事给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你嫁也都嫁,不嫁也得嫁,到哪儿去评理,你对爷都要负责到底了。”九爷豁出去了,说的那叫一个悲壮,孤注一掷似的,让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场的小宛熊如被被人给了当头一棒,打的傻了,半响才嗷嗷的在内心尖叫,这只妖孽几日不见是不是也灵魂被换了?
灵魂被换?哎吆喂,车外那俩人觉得整个人都被换了有木有?那是九爷么?那就是一个惨遭抛弃,却不依不饶,威逼无赖的怨妇!
呜呜,为什么九爷毁灭形象什么的戏码都要被他们看到呢?
这一次还加上一个穆公子,嗷嗷,原来第一次见面,俩人就有奸情了,难怪当时九爷对人家恨的那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感情是被人家调戏了,却又不负责任,这才羞闹成怒了呀!
八卦,堪称本年度最大的八卦密闻了。
而车内,穆青早已如被响雷劈过,表情无法形容,半响,被刺激到失声的嗓子才找回了声音,“齐天,算你狠!”她服了行吗?
九爷得了便宜还卖乖,在那唇瓣上啄了一口,才好心好意的道,“所以,青青乖乖的在府上等着爷的八抬大轿就好,莫要再想些不切实际的。我们的姻缘是天定,不然第一次见面青青能对爷那么……那么热情如火,还拿走了爷的衣服当定情礼物,爷为此还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要回,你却都东躲西藏的,就是不给……”
“呜……”穆青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巴,让这货再继续编排下去,当初的自己活生生就是一个贪恋人家美色,还誓死要嫁的花痴了。
九爷说的正兴起,嘴被堵上,却半点遗憾都没有,那双眸子陶醉的闭上,顺便也遮起奸计得逞的欢喜,他家小青青终于受不了的又再一次主动献吻了,真好!
穆青一堵之后就想撤退,九爷如何会放过主动送到嘴边的肉,手臂一收,反客为主,一场缠绵悱恻的戏码开始上演了,很快的车里就穿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车外的俩人除了死命的抽鞭子,似乎已经无法排解内心的混乱,嗷嗷,穆公子真是……威武,哎吆,还真是看不出,表面清清淡淡的,竟然骨子里是那么热情奔放,嗷嗷,吵着吵着就嗯嗯啊啊的了,瞬间秒杀征服,世间最厉害的招数莫过于此啊。
小宛熊听着车里越来越*的动静,再一次黯然*的离开,唉,它就不该心存侥幸回来的,前些日子被打击的还不够么?看人家日日夜夜卿卿我我,它这伤心人不但没有人安慰,还被那妖孽排挤,呜呜,悲愤之下,去看八爷攻占丞相府,于是,那颗愁肠百结的心才治愈了,唉,果然是,看了别人的伤心处,自己就开心了,还是继续跟在八爷身边,看他如何越挫越勇去吧!
回到青莲院时,那马车差点直接冲进屋门里去,所有人做闭眼垂头状,九爷才从车里抱出衣衫不整的某女进了屋,门被关上,隐约听到某女的娇软的威胁,“齐天,你,你别再闹了,一会儿,你又要难受。”
“爷愿意,痛并快乐着。”
“混蛋,你要是真的那啥憋坏了,我就真改嫁。”
“青青再敢说一遍改嫁,爷现在就让你试试,到底有木有坏!”
屋里安静了,不知道又是一场什么样的折腾去了。
这事过去以后,九爷开始忙起来,因为他和青青的大婚已经敲定好了,就定在年后,算算日子也就只剩下三个月,皇子大婚,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礼部列了上百条的条例给他看,若是在平时,九爷根本对这些不屑一顾,可现在,一条一条的都记在心里,唯恐哪里做的不够周全,事事亲力亲为,让齐泽生好生一番慨叹,唉,若是这尽头用在政事上,何愁国家不兴?
穆青没什么事,大概是最闲的那一个,可是脑子里却一刻都不得闲,那日去周府没有见上玉叶,这心里就一直挂牵着,总归人家是因为自己才遭了那么一难,不亲眼看看,如何能放的下心来?
她想着过几日沐休的时候,再去看看,那货现在忙的热火朝天,应该不会有空阻拦她。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沐休还没有等到,却等来另一个消息。
折梅节,听这名字便知道是和梅花有关,这是天齐国特有的传统节日,没有特定的日子,一般是选在梅花初开的那几日,由宫里的皇后主持,挑一个黄道吉日,便是折梅节了。
不过这折梅节不是什么人都能参与的,要皇后发了请柬的才能去,那梅园在京郊的西山,据说绵延十几里都是梅花,如今开的刚刚好,最是适宜欣赏。
穆青听着这个消息时,是在中午午膳过后,九爷又有事去忙,他对大婚的事情已经事无巨细、亲历亲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别人除了摇头就是叹息,他却乐此不彼,只苦了夜白和双喜天天陪着东奔西跑,感觉比他们娶亲还要累。
崇文馆一处幽静的小亭子里,穆青和纪清宜,还有苏子涵坐在里面,旁边雷打不动的守着赵云和李魁,只要九爷不在,这两人就上岗,肩负起各种守护的职责来,此刻,探照灯似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打量评估一番,点点头,嗯,没有不轨之心,可以呆在一起,保持的距离也刚刚好,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亭子里,除了穆青,被打量的两人颇为无语,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们好不?不是每一个人都想挖九爷的墙角啊,为什么到现在了,他们的嫌疑还是没有解除?难道他们平时还不够端庄守礼?哎吆喂,都离着快三米了好不?
穆青也无奈,好在早已习惯,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师兄,这折梅节是个什么节日?”在不知真相的人前,她就唤他一声师兄,虽不及那一声哥更亲切,不过搭上穆青低柔的嗓音,听起来也颇为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