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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婚宠之枭妻霸爱 > 第482节
  b市别墅,湛言翻开报纸,每一篇头条标题几乎都是:顾大少病危或成植物人,顾家少奶奶与地下情人甚密,而地下情人便是苏氏东家苏少。下面还有一张医院里她与苏城瑞亲密的一张照片。
  湛言站在落地窗前,任凭冷风吹她的脸,抬眼看远处的山峦,眼眸迷茫,精致的脸色越来越冷。
  “少爷,属下查到莫若德五天后将参加在东南亚举行的五年一次赛车。”祁宁开口,莫若德是伤害顾大少的罪魁祸首,少爷绝对不会放过。
  “哦?”右手轻轻敲着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唇角冷笑,他倒是有胆量,还敢想参赛:“祁宁,告诉主办方,我要参加。”
  祁宁一阵,少爷已经有几近八年没有在赛车上露面了,他可以想象的出亚斐一出,所有到处都是震惊狂乱,那些人该会有多震惊,亚斐一出,谁敢与她夺冠? “是,少爷!”祁宁一激动,立即应道。
  “而秦若凡有消息了么?”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她恨不得生吞活剥,莫若德是伤她媳妇的罪魁祸首,而他又何尝不是?
  “少爷,属下已经查到一些消息,秦若凡的属下把他送去梅列家族找凯特医治,还许诺秦家百分之十的装备武器。”祁宁继续禀告。
  湛言冷哼一声,凯特那个人可是一个研究狂,他竟然把秦若凡送去他手上,真是不错!这真是报应!“好了,你先出去。”伤害她媳妇的,她自会一个个收拾,至于秦若凡,等她收拾了莫若德先说。
  “是,少爷!”
  “少爷,苏少来找。”宁原走了进来,这几天苏城瑞来的够频繁的。只不过他清楚他们少爷绝不会喜欢他,少爷心里只有顾大少。
  她听到苏城瑞来找她,点点头,让他进来,苏城瑞忍不住有些紧张,走进来,就看到那个萧瑟的背影挺的笔直,有些心疼,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深藏在心里不说,独自承受。
  “阿言!”
  “你来了。”湛言回头,五官冷漠,像是蒙了一层冷霜,连声音都是清冷的。而后示意旁边的人先出去。“有什么事情?”
  苏城瑞看的出她身上的疏离,唇边苦笑,他承认在墨袭昏睡不醒的时候,偷偷想过他替他照顾她,可是她不需要,而他也代替不了墨袭,他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有一瞬他竟然开心,哪怕是地下情人,他也愿意,为了眼前的阿言,他愿意把自尊踩在脚下,让她践踏。只不过这都是他的臆想,她不需要。她不需要,每次想到这里,深夜心口翻搅痛苦。他想,就算墨袭不在了,她也不会喜欢他,从一开始他就输的彻底。没有希望。
  “阿言,三天后,我的婚礼。”这一次他没有打算联姻,只想找个对他家世对等的女人,苏家需要继承人,而他不能让苏家绝后。而他也有意用这场婚礼把自己所有的念头都斩断,他要用婚礼提醒自己她与他永远不可能。可是这么想,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想亲眼看她的反应,哪怕有一丝不高兴,他都可以不结婚。可是这个注定只能是他的梦了。
  “哦。恭喜了。”湛言听了,脸色淡淡恭喜了一句。
  苏城瑞唇边苦涩的笑,果然,让阿言有反应是不可能的,他失望也绝望了,这辈子眼前的女人注定他只能远远看着:“阿言,到时候可一定要到啊!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好。我会去。”这些天苏城瑞对她的好,他也看在眼里,他对她的感情她懂,只不过这辈子她都回应不了。
  苏城瑞听完这句话,他明明应该高兴,只是怎么也高兴不了,唇勾起,想笑的自然,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只化作一次轻叹:“墨袭会没事的。”
  “谢了。”湛言低声开口,这次却少了些冷意。苏城瑞深深看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印在脑中,永远记住。湛言被他深沉的目光看的一愣。
  “阿言,我会永远祝福你。”我宁愿所有的代价由我来承受,只换你永远开心快乐。他从来娱乐场所的花花大少,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爱一个人,爱太痛了,可他仍是不想忘记眼前的人。阿言,祝福你!说完转身就要走。湛言突然开口:“等等,也祝福你。”
  苏城瑞笑了,这一次的笑容没有勉强,为什么阿言嘱咐他,他却无限悲凉,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曾经是他的兄弟,可他若是可以得到阿言,他愿意躺在病床上一辈子,墨袭,你看,你的运气多好!这辈子我最嫉妒的羡慕的便是你。
  湛言走过去拿起手上的请帖,这个请帖还有刚才的温度,她叹了口气,说实话,苏城瑞的婚礼让她如释重负。她承受不了他的爱情。
  “宁原,备车去医院。”
  “是,少爷。”
  半个小时候,来到医院门口,湛言坐电梯到高级病房里,退开病房的门,她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细细抚摸深刻的轮廓,情不自禁喃喃:媳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你怎么还不醒?…那好吧,你再休息一周好么?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了,你就醒,好么?媳妇,要是你再不醒,我可能…嫁给其他人,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快点醒好么…。
  “阿言,你来了。”顾母推开门,这些日子,最苦的就是阿言了,她本来打算请个护工,只是阿言不愿意,这一个月,几乎都是阿言陪着墨袭的,墨袭身上的一切都是阿言打理的,她看在眼里都感动了,墨袭,有这么好的媳妇,你怎么能不醒来?
  “妈,你坐。”湛言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
  “阿言,这些日子,你瘦了太多了,吃饭了没。”顾母看阿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心疼的很,她是把阿言当做亲生女儿。顾母把炖好的东西放在桌旁,倒了一碗,让阿言先吃。
  “妈,我一会儿吃,估计墨袭现在也饿了,我先喂他。”她摸摸她媳妇的下巴,一个晚上后,下巴的青刺又冒出来了,漂亮分明的薄唇没有血色,有些干燥。湛言拿棉签沾了一些水,仔细涂在他嘴唇上。
  顾母捂着嘴想哭,和阿言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媳妇,我们吃饭。”湛言抿了一口汤,嘴对着嘴喂下去,直到他咽下去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她只顾着喂汤,没有看到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了。直到喂完,她摸着她媳妇的脸,这张脸还是这么漂亮,没有一点颓废。媳妇,我想你了,你快醒来好不好!只要能让你醒来,不管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下午三点多,湛言才走出医院,她想走走,打了一个电话给祁宁:“还没有小睿和孩子的下落?”
  “少爷,属下继续找,在三天内一定给您一个交代。”祁宁查了罗马所有地方,可都没有小睿少爷和小姐的消息,唯一的可能便是小睿少爷已经不在罗马,那又会再哪里?
  湛言挂了电话,脑门有些疼,不过有小睿,她倒是更放心一些,凭借小睿的身手,要他吃亏也不可能,只是小睿人情世故完全不懂,这一点她担心。
  “阿言。”陆臣熙自然也听说过顾大少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的情况,他天天来医院,为了就是能碰到阿言,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没想到真让她碰到了阿言,陆臣熙眼底激动,大步走过来,想要把人紧紧拥入怀中,可是他早已不是年少的陆臣熙,而阿言也不是年少的阿言,他与她因为时间隔了一到最长的距离,没有人能踏过去。而阿言再也不是他的阿言,她是顾大少的妻子。
  湛言再看到陆臣熙,心里真是一点起伏波动也没有,她恨了他三年,可他之前帮她的,她也都记住了,她不恨他甚至有些感谢他,若不是他,或许她永远碰不到墨袭,那个融入她生命的男人。他与她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从今天起也算是朋友:“好就不见了。”
  陆臣熙看她唇边淡淡的笑容,知道她真的放下了,可他仍然停在原地放不下,不甘心放下,可再怎么样,阿言也永远不是他的了,是他亲手把她推进其他男人的怀里,他后悔,心痛,可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他也想过放下,也这段感情早已融入他的骨内,一想放下,心口翻搅的疼痛:“他。他怎么样了?”话音刚落,陆臣熙生怕她误会,紧张开口解释:“阿言,我。我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知道他的状况,要是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想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湛言勉强笑了一下:“还没醒。”
  “阿言,若是顾大少一直没醒,你…”他为她心疼。
  湛言想象不到她媳妇一直不醒,抬眼迷茫看着远处,一直没醒?她又该怎么样,沉默了半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等吧!总有一天会醒。”
  她云淡风轻说等这个字,陆臣熙浑身一震,满脸震惊,等吧,这两个字,阿言是用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两个字,他从来知道阿言的感情有多纯粹,喜欢上一个人,便会掏心掏肺,以前是他,而今是顾墨袭,陆臣熙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若是他之前相信阿言,他便一直拥有阿言的感情。可他亲生推开了,等他回到原地想找她时,她早已转身绝然离去,不会在原地留给你任何机会。他恨!他悔!阿言的所有本该是他一个人能拥有的,闭起眼睛,眼底绝望几近崩溃。陆臣熙强制控制心口的波动,苦涩开口:“阿言,如果…顾大少一直不醒,让我照顾你吧!”他鼓起了最后的勇气终于说出这句话。
  湛言倒是没想到陆臣熙会说出这么一句,见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她淡淡摇头:“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哦!”陆臣熙伤心欲绝,他只能看她绝然转身走出他的生命,无法让她停下,就连最后的奢望也不给他,满脸苦涩,喃喃道:“阿言,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了么?”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从我们错过后,就没有可能了,湛言第一次打量她第一次看上的男人,五官温柔让人感受温暖,可她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温暖,他瘦了很多,颓废了很多,不过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陆臣熙,我不恨你了,你可以开始为自己活。”
  为自己活?阿言,没有你,我要怎么活?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找不到。可这句话他只能憋在心里。
  “我们…还是朋友。”湛言最后开口。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不管以前是谁对谁错,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恨一个人需要感情,而她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墨袭,她不想再继续恨下去。人说,爱的对立面是恨,而她倒是不觉得,恨也需要感情,爱的对立面应该是忘记,忘记所有。
  “好。”过了好半响,陆臣熙才应了下来,脸色惨白,酿蹌起身:“阿言,好,是朋友。”说完转身酿蹌离去。湛言看着苏城瑞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一瞬间,眼睛变的清明。再也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三天后,苏城瑞结婚,苏氏与龚氏结婚,龚氏也算是b市颇有权势的家族,龚明心远远见过苏少一面,从此对苏少一见钟情,非他不嫁,这一次苏氏与龚氏联姻,婚礼场面举办的非常的大,各个有地位的人物都有出席。
  婚礼室内,苏城瑞端着红酒,不停往嘴里灌着红酒,婚礼?婚礼?不过是一场交易,这一生中,他都没有幸福而言。唇边勾起冷笑。既然那个女人那么想嫁给她,娶谁不是娶,反正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娶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