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渺瞬间就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刚才是幻听了。
市中心商业街……
一条街一天赚到的钱比她一年赚到的钱都还要多,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给了沈莳薇?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转啊转,转的宋渺渺心里直痒痒,完全控制不住的那种。
这时候,沈老爷子开口道:“薇薇,爷爷好像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唯一能给你的,就是爷爷名下的所有财产了,在过来之前,爷爷已经让律师公证过了,后天会把合同送到家里,到时候你签个字就行。”
不说被忽略的封逸和宋渺渺了,就是沈莳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给震惊到了,沈爷爷的名下到底有多少财产,她心里很清楚,可是那些东西,就是在沈氏再怎么缺钱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转眼,这些东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行爷爷,你们给的都太贵重了,我不需要那些,你们自己收着。”沈莳薇摇头拒绝,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搔首弄姿的宋渺渺身上,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病房里?”
一瞬间,其他三个男人的目光就看了过去,宋渺渺可是个混娱乐圈的,最享受的就是别人的目光了。可是现在,被这几个人看着,后背一下子就浸出了冷汗,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挽着封逸的手,“亲爱的,你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下……”
封逸点头,最喜欢看到宋渺渺这种小鸟依人的娇柔模样,“爸,沈老爷子,还有……”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没等封逸说完话,封祁宸就语气冰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为了带着一个女人来医院里招摇过市的话,我觉得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爸,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封逸心里憋着气,这次没打算继续忍下去,“封祁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可是你爸。”
封祁宸冷笑一声,“你想多了,你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你觉得你哪里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你想要来这里看望孩子我很欢迎,可是你看看你,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停顿一下,封祁宸冷漠无情的开口道:“一个整容整成丑八怪出卖身体上位的绿茶女,看着就让人恶心。”
宋渺渺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前一秒跟封祁宸对视了一眼,她还在控制不住的犯花痴,下一秒就被扎心了。
“我……”柔弱的白了小脸,宋渺渺红了双眸,仿佛被人欺负的格外厉害,“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亲爱的,可是我跟他真的是真爱,你们不能因为我的身份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要是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的确不想看到你,现在不想看,以后更不想看,两位慢走不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莳薇把宋渺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之后,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你们可以离开了。”
宋渺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心里想的全部都是刚才两个老爷子说要送给沈莳薇的东西,都是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你们别这样,是我不好,可是封逸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我马上就走,你们让他留下来吧。”
……
十分钟之后,宋渺渺和封逸一前一后的从医院里离开,再一起回到了封家老宅里。
病房里。
封老爷子被气的不轻,要不是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他怕是会忍不住追着封逸打,这个孽障!
“爷爷,别生气了,不值得。”怕老爷子气坏了身子,沈莳薇安抚道:“就当做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就行,另外,老公,你给爷爷倒杯水,让爷爷缓缓。”
被气成这样也是真的挺让人难过的。
连着喝了两杯水,封老爷子才冷静下来,“孩子是不是还没有取名字?”
“嗯,还没有,爷爷给孩子取名字吧。”迟疑了一下,封祁宸迅速的在半空中跟沈莳薇交换了一下眼神,没看到她反对,才继续说:“大名爷爷取,我和薇薇想小名就好。”
沈莳薇示意封祁宸过来,“我想到了一个小名,女孩就叫岁岁吧,一岁两岁的岁岁。”
封祁宸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深邃暗沉的双眸亮了起来,“那哥哥的小名是不是要要叫年年?”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不,哥哥叫今朝。”妹妹不仅有爸妈,还有哥哥这个今朝好好的保护着,女孩子就是要从小呵护呀。
“也好,就叫今朝吧。”
两个老爷子也满心欢喜的点头,这个名字是挺不错。
沈老爷子:“在过来之前,我跟老头子就商量过孩子的名字,本来以为你们想自己给孩子取名字,没想到,你们一直拖到了现在,还把取名字的事情推到了我们两个老头子身上……”
“是啊,没想到,我们取的名字也能派上用场。”迎接新生命总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封老爷子满脸笑容,“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
“北秋跟星桥怎么样?”沈老子抱着曾孙女,也看向了孩子的父母,“我跟封老头子挑了两天,一直没想到满意的名字,忽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个。”
“很好,就这个吧。”
新手夫妻表示没有任何意见,孩子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长辈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
封家老宅。
刚回到老宅里,憋屈的封逸一头钻进酒窖里,喝酒发泄内心的郁闷。
而宋渺渺这次也被打击的不轻,现在都还在想着封祁宸冰冷厌恶的那句话:
“模仿薇薇的人多了去了,哪怕穿的一模一样,也不可能狸猫换太子,更不会真的变成薇薇。”
封祁宸看出来了,她刻意换上跟沈莳薇某件相似的旗袍,就连发型和妆容都差不多,封逸都没有发现,可是封祁宸一眼就看了出来,还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在病房里的那几分钟的时间,可以说是宋渺渺二十几年来,最窘迫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