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爱芒见势不妙，赶紧敲敲桌子，说：“哎，我说，你怎么就一定要做得那么恶心啊？你不要做恶心的事情，不就好了吗？”
秦季钰摇头：“你不懂。有些人一一我不得不这么恶心回去。”
连爱芒心头一颤。
想想自己前一世，所遇到的不公平的一面，不过是什么？遭到排挤，遭到奚落，最严重是被陷害解雇，其他的，再没有了。
大家排挤自己，奚落自己，陷害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身体疾病的关系。
普通人的“黑暗”，也就只到这个程度。
可是，凌辰宇和秦季钰所遇到的，必定不同。他们的黑暗，一定是真正的黑暗，性命、肢体诸如此类的伤害。
也因此，在小婉受到伤害时，自己是真的生气，这是自己接触到的最严重的、最真正意义上的黑暗伤害了。
这个世界上，黑暗的存在，一定是有的，只是，凌辰宇和周海扬全都小心地呵护着自己，不让自己真正去接触到。
秦季钰，曾经让自己窥视到这个黑暗世界的一角。
一时间，连爱芒真的不知道，跟秦季钰走得近些了，会怎样。
是自己被他引领着，手段变得黑暗了。
还是他被自己引领着，不再让人恶心。
连爱芒勉强说道：“我一一尽量。”
看到秦季钰一下子黯然下去的脸色，连爱芒又补充了一句：“但是，要是我觉得受不了了，我会告诉你。”
秦季钰默默点头。只能如此了。只能自己好好地把这一面藏起来，不让她看见。
“至于我爸爸，我也没有问过他的意思。随他吧。”
说到这个话题，秦季钰振作起精神：“我是问你的意思。你想要他做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会帮。”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连爱芒总听得懂的。
沉吟了一下，连爱芒还是说：“我问爸爸的意思吧。”
秦季钰无奈地说：“你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连爱芒笑眯眯地说：“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
秦季钰摇头说：“如果你爸爸想要继续往上的话，就要换一个省当大老板。”
连爱芒问了一句：“就是要卡年龄对不对？”
“是，只要他再干上一届另外一个省的大老板，几乎就可以成功上位。到时候，你爸爸正好卡在那个年龄上。”秦季钰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连爱芒微微皱眉，说：“这边乐中省的形势很好，我看我爸爸干得不错，不一定会同意挪到其他地方去。”
秦季钰也点头说：“是，你爸爸确实很厉害。搞经济很有一套。”
“不止。我爸爸真是为了老百姓服务。”
“所以，你更应该劝你爸爸继续往上走。”
连爱芒不是不明白，只是，到底还是要听听爸爸的意见，她不会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爸爸身上的。
这件事说到这里，也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了。
秦季钰只是提醒说：“时间可是很快的，要做什么，一定要抓紧。”
连爱芒瞅着他，说：“怎么看你好像比我还急？”
秦季钰讪讪地说：“这就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一点没有忌讳？”连爱芒不是不好奇的。一般男人不是特别忌讳别人说他不行，说是太监的吗？他怎么就一点都不在乎？
秦季钰耸耸肩膀说：“这个问题，你回去问问周海扬吧。我们就光有这东西，不起作用的。”
连爱芒的脸都有些羞红了！但是，毕竟还是经历过秦季钰当初的变9态的，面对变9态，你必须比他更加变9态！所以，她横了秦季钰一眼，说：“当心成真了！”
“成真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秦季钰大惊小怪地说，“你不会到时候嫌弃我们吧？”
到底连爱芒不如秦季钰，刚刚都已经是强自镇定，现在，干脆就红着脸，扭过头去，不理秦季钰了。
秦季钰心中欣喜莫名，这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啊！多么珍贵的第一次！他痴痴地看着她白皙皮肤上的一抹晕红，就好像白玉上的一抹胭脂。
美，媚。
他醉了。
口不能言。
连爱芒平静下来，看过来，就对上秦季钰痴痴的眼神。
她一愣，又垂下眼睑，说：“吃东西吧，我还饿着呢。”
秦季钰才清醒过来，听到连爱芒说饿，他也不再耽误她吃东西了。
这一顿饭吃得断断续续的，不过气氛也还好。
下午连爱芒也还有课，所以，秦季钰就陪着她，一起到学校去了。
他还想跟以前一样，陪连爱芒听课，连爱芒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又要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