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夕说一会儿要先去书店给孩子们买教科书和课外读物,刘桂云便叫陆薄修从她的卧室搬出了一箱子书,这些书都是新的,是从两岁到六岁的儿童读物。
安诺夕看到这些书抬眼感激的看着刘桂云。
“妈,谢谢您一直惦记着子瑜。”
“诺夕,这几年我去闲逛的时候看着就买了,拿回家看过之后就储藏到这个箱子里,一年年的就把箱子装满了。我还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应该都过时了,等着妈再给你买新的。”
“妈,您快拿给我吧,教授的眼光我太信得过了。”
“嗯,既然你这么信得过妈妈我,那就跟我来吧。”
刘桂云无比愉快的冲着安诺夕抻出手,安诺夕高高兴兴的牵起刘桂云的手去了衣帽间。而安子瑜则如饥似渴的冲着这箱书使劲,他的小手翻书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摞了好几本。
“好多的书呀,爸爸,我都可以带回村子吗?”
“可以呀,不过好多书已经不适合你了,你确定要都带着吗?。”
“是的爸爸,好多书我都不用看了,因为妈妈给我讲过,我都能给我的朋友们讲了。这些书我想带回去给比我小的小孩看,村子里书特别少,那些孩子的妈妈就会翻来覆去的讲几个很古老的故事,他们也没有书看。”
“嗯,好啊,一会儿我们就把这些书搬到车上去,带回去送给你的小朋友们看。”
陆德福坐在旁边看着安子瑜翻弄那些书,自言自语道:
“这老太婆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书啊?我都不知道。”
“还是我妈疼爱我儿子,看我妈为我儿子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子,奶奶好不好。”
陆薄修抓准时机挑拨离间,陆德福刚想怼回去就听到安子瑜大声说:
“奶奶对我好,爷爷对我也好,爷爷送给我一个好大的兵工厂,爸爸你看,这是兵工厂的钥匙。”
陆薄修瞬间汗颜,这兵工厂可是老爸的宝,他这个儿子都不可以随便出入,他也只能在老爸的眼皮子底下玩一会,老爸不许他一个人在里面玩。平时老爸常常把自己关在里面一鼓捣就是小半天,只要老爸走出兵工厂就立刻把门锁上,没想到老爸竟然把它送给了他孙子,这也太偏心眼儿了吧。呵呵,陆薄修挫败的冷笑了两声。
“爷爷,以前我妈妈就告诉我,说我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我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爸爸爷爷奶奶和姑姑,而且你们都非常的爱我,只是你们在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大了才能来找你们的,可是还没等我长大就被爸爸找到了,妈妈说的对,我是个幸福的孩子。”
陆薄修把脸凑近安子瑜说道:
“妈妈说的太对了儿子,你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爸爸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谢谢爸爸。”
此时的安子瑜终于卸掉了那层伪装,他重归他孩童的天真稚气,他伸出小手调皮的在陆薄修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嘿嘿的笑着躲进陆德福的怀里。陆德福张开宽厚的怀抱把他护在怀中,老、中、小三个男人瞬间疯闹在一起。
安诺夕穿着刘桂云给她买的衣服走出来,安子瑜眼睛一亮,他立刻笑眯眯的说道:
“安小妞,好漂亮哟!”
“漂亮吗?安猪猪,你也有份的哟。”
安诺夕在安子瑜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然后把手里的一个小袋子递给安子瑜,安子瑜打开袋子发现袋子里都是新衣服,他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量。
“呃,妈妈,这衣服好小呃。”
“这都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奶奶给你买的,从你一岁到五岁的,安猪猪,你看奶奶有多爱你。”
“是呀,奶奶爱我爷爷也爱我。”
安子瑜呆萌的笑着抬头捧过陆德福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那两半稚嫩的唇瓣贴到脸上真的太舒服了,这心啊瞬间就化成水了,陆德福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乖宝贝,明天奶奶就去给你买衣服,等你下次回来就穿奶奶买的新衣服。”
“奶奶,妈妈都给我买新衣服了,不用再买了。”
“哈哈,我大侄儿一点都不贪心,真好,不像他老子。”
陆薄修立刻冲着陆静皱眉瞪眼道:
“陆静,你还是我亲姐不。”
“我想不是你姐也不成呀,这是天意,没办法。”
“嘁!”
看到陆薄修被陆静奚落安子瑜用胖乎乎的小手捂嘴偷笑,刘桂云不由自主的在安子瑜肉嘟嘟的脸上亲了又亲。
“子瑜,周天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妈妈最喜欢吃奶奶做的菜了。”
“好的,谢谢奶奶。”
安诺夕看了一下时间,张罗回村了,陆薄修把书都搬上车。安诺夕看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眼里的那份不舍,对安子瑜说道:
“安猪猪,快和爷爷奶奶姑姑说再见。”
安子瑜于是便仰起天真烂漫的小脸迎上爷爷奶奶,他分别抱着他们的脸,用肉嘟嘟的小嘴吧嗒吧嗒的亲过之后道再见。安诺夕和安子瑜上了车,陆薄修轻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巷子消失在巷口。
陆德福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车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
“诺夕终于回来了,这孩子真的不简单,把子瑜抚养的这么健康而且还教导的这么有礼貌,这对母子阳光、快乐,看到她们就心情舒畅。”
陆德福说完和刘桂云恋恋不舍的转过身走进院子。
陆薄修把安诺夕和安子瑜送回村子就直接赶回了四合院,因为陆德福叫他晚上回来四合院探讨关于安诺夕遭遇谋害的事情,陆薄修把王建民也叫了过来。王建民曾任特种部队的小队长,他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他们对整件事情进行分析,最终决定明天先去安宗仁的墓地祭拜,然后再去勘察事发现场。
第二天一早,两台黑色的越野车向安宗仁的墓地驶去,车上坐着陆薄修、陆德福和王建民以及王建民带来的几个特种部队退役的安保人员。
陆德福站在安宗仁的墓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兄弟,老哥哥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诺夕,我说我每年忌日来看你都等不到诺夕,原来她是被人谋害,不敢在忌日来看你。我一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为诺夕讨回公道,给你一个交代。”
之后,陆德福一行人沿着安诺夕说的路线一路来到事发现场,很快他们找到了安诺夕当年坠毁的那台车。
看到眼前的景象陆薄修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和后怕,可想而知,当年的场面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安诺夕承受了怎样的惊吓,以至于寻到了一个无比落后无人问津的小村庄偷偷的艰难的生存下来,难怪这些年一点线索都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