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修神情一振,询问的看向王建民。
“我这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好,我会全力配合,要我怎样做?”
“你去找于乐,直接逼问她这件事是不是她干的。据我了解,于乐是个没有城府的人,五年前她被拘留,之后他的父亲被判刑后,她变得胆小谦卑,如今过着非常低调普通的生活。
你亲自去找她询问,她会心生惧意。如果是她干的,她应该会露出马脚。如果是她和蔡丽君合谋干的,她势必要去找蔡丽君,和蔡丽君联系,我会派人跟紧她们。”
“好,于乐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现在在城建局工作,是一名普通职员。两年前和一名小学老师结了婚,她和她的婆婆关系非常僵,夫妻感情也比较糟糕,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孩子。她的母亲经常生病,她多数时候都住在娘家陪她的母亲。”
“没想到于乐会变得如此。”
“嗯,我们已经报案,蔡丽君应该知道我们在查此事。即使是蔡丽君和于乐合谋干的,蔡丽君也不会告诉于乐我们在查这件事的,因为蔡丽君深知于乐没有城府会露出马脚。如果是蔡丽君单独干的,那么我们就还要多费一些周章。”
“好,我去找于乐。”
陆薄修果断的说道。王建民和陆薄修商讨完对策便起身离去。
陆薄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在自己小的时候,也不知有多小就开始不满老爸的严厉管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老爸暗暗较劲抵抗。老爸叫他往东他就一定会往西,气得老爸撸起胳膊就要揍他。每每这时他就会像泥鳅鱼一样滴溜钻到他的保护伞爷爷奶奶的身后,结果老爸只能无奈的掐着腰对爷爷奶奶身后的他吹胡子瞪眼。
但有时老爸还是不会放过他,老爸会在他放学的时候去学校门口等他,然后把他带到一个没人地儿严厉教育如有抵抗就实行武力教育。以至后来陆薄修每每淘气后放学都会小心翼翼的观察学校门口是否有老爸的车,只要见到老爸的车他就立刻掉头就逃,如无法逃脱他就会用门卫的电话往家里打电话搬救兵。
爷爷接到电话就会火速赶到学校救援,气得老爸干瞪眼。看到老爸吃瘪的样子陆薄修总是会非常开心,他就这样在跟老爸玩猫做老鼠的游戏中长大。后来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也已无力护佑的了他了,他也已经读初中了,而且和老爸一样高了,他认为他已经有实力对抗老爸,所以他决定结束跟老爸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公然跟老爸对抗。
长大了的陆薄修就更难管教了,于是他被大人们说成是叛逆期。陆德福对儿子深感头疼,他曾经无无奈的说,这小子的叛逆期来的也太早了点儿。再后来常说,这小子的叛逆期也太长了,什么时候能完呢。陆薄修听到后在心中偷笑,老头儿,你儿子从来就没有什么叛逆期,你儿子就是看不惯你的那副高高在上大呼小叫的样子。
陆德福是真的治不了他,但老妈完全可以治服他。老妈不打他也不骂他,老妈就在平时的生活中随意跟他讲道理,偶尔遇到他作祸了,老妈就会郑重的找他谈话,老妈的话总是叫他无话可说。
但是有些时候,明明和老妈都聊的好好了的事情,却被老爸横插一杠给破坏了,老爸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呼号一通,结果不但不起作用连刘桂云对儿子做的思想工作都跟着付诸东流了。刘桂云对陆薄修说:
“儿子,咱们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失信了呀?”
陆薄修一脸歉意的对老妈说:
“妈,不是我不守信,是你家你男人乱管。你看他,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就看不惯他的那副样子。多亏他的工作忙经常会好几天不回家,不然我就得被他管成木偶了。”
“儿子,你爸对你的教育方法的确不是很合适,但是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呀?”
“妈,我知道,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上学期那次中考排名倒第十就是因为我爸叫我拿回个好成绩,所以我把会答的题也都故意做错考了个倒数第十。”
“儿子,他是你爸爸,你要改变一下对他的态度。”
“我也想改,可是,我一听到他没好气的叫喊声我想改的心思就飞走了,没办法。”
陆薄修把脸凑近刘桂云调皮的道:
“妈,我有个好主意你听不听。”
“什么好主意?”
“妈,您应该先把你男人教育好,您把他教育好了我就自然好了。”
刘桂云被陆薄修的主意逗了了,她笑着夸张的点头道:
“嗯,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好主意。”
刘桂云把陆薄修说的话告诉了陆德福,陆德福噗嗤就喷了。
“这个小兔崽子,自己整天淘气竟然把责任都推到老子身上了啊。”
“老陆,人家儿子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真要改变一下对儿子的态度---”
刘桂云循循善诱的给陆德福作了一番思想工作,陆德福对陆薄修的态度还真就有所改善,而陆薄修自然履行对老妈说的承诺,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建筑学院。
陆薄修大学毕业后拒绝机关的工作,选择创业,他接手了一个小建筑队,所以非常忙,经常不回家吃饭,常常会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陆德福看不惯陆薄修的这种做派,所以又开始对他展开强制性的教育,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故而又激起了陆薄修反感,于是父子俩的关系又处在紧张状态。
陆薄修不喜听自家老子的那些大道理,于是他对自家老子的谆谆教导不肖一顾,他一如既往的过着天马行空逍遥自在的生活。有时陆德福气得要动手揍他,他要么不肖的跑走一连好几天不回家,要么死死的抓住陆德福的胳膊,把脸贴近陆德福的脸嬉笑着说,家长大人,您已经老了,不可再任性了哈,轻轻说话不费力,好好说话不伤身。然后松开陆德福迅速跳开,陆德福也追不上他,只能骂他几句找回点当老子的面子。
陆薄修比较有个性,所以也比较吸引女孩子,当他干出一番成绩后,他的身边便围上了更多的女孩。陆薄修后来他发现这些女孩都无比拜金,陆薄修潜意识里坚定了钱才是万能的,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拼搏事业上,追逐利益和成功才是最刺激最开心的事。而在感情上一副信马由缰的浪荡公子哥的作风。
当年偶遇曾经追求无果的初恋蔡丽君,他是真的付注了真情的,他为蔡丽君收了心,赶走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并且和安诺夕离了婚。他想立地成佛,甘愿和蔡丽君相守白头,他对蔡丽君可谓用情至深。
可是在陆薄修最落魄的时候蔡丽君却弃他而去,而在他东山再起后蔡丽君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蔡丽君对失联一年的解释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但陆薄修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陆薄修在经历了那次破产之后,再次总结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也都非常现实,只要你肯给钱,什么都好说。于是他对爱情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他不再相信爱情。
陆薄修在感情上是一副瑕疵必报的做派,当年蔡丽君再次找到他时,他想,既然你蔡丽君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陪你玩儿玩儿了。于是,陆薄修赴蔡丽君的约,同时还和于乐暧昧不清,但他不和她们俩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当他的荷尔蒙飙升时,他会在大学找一些女孩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他的豪车经常会明晃晃的停在各大院校的门前。
陆薄修本想玩够了之后就把于乐娶回家给他生个孩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可是,没想到在慕振东的健身会所遇到了失踪一年多的安诺夕。
再遇安诺夕,他则被安诺夕的才艺一次次惊艳了。安诺夕云淡风轻的谈吐,潋滟的剑道,帅气的骑术深深的吸引着他。之后又发现了儿子安子瑜的存在,于是陆薄修决定追回安诺夕,没想到这给安诺夕带来了杀身之祸。
安诺夕和安子瑜失踪的这5年多,陆薄修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母子,他遣人在安诺夕的老屋和花园小区的房子守着。陆薄修想安诺夕不可能不回到这里,他静静的等着,可是一等就是5年多。在这期间陆薄修曾多次去房产局查询这两处房产是否有变动,因为如果安诺夕变卖房子的话必然要到房产局过户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等到了。
回想当年刚接触安诺夕时,他便对安诺夕清澈见底的眼睛产生了好感,他没有看到过如此干净的眼神。
当年安诺夕对他非常依恋,每每去接她,她都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站在他车子边等着他为她开车门,嘴里不停的问‘薄修哥哥我们去哪吃饭,薄修哥哥我去哪里-----’,她和自己走在一起时总是抱着他的胳膊,她总会扬起小脸看着自己盈盈地笑,眼里满是崇拜与爱恋。
陆薄修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个温柔的笑。陆薄修很清楚想追回安诺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明白安诺夕跟他的接触完全都是为了儿子安子瑜,但他有信心,他会潜移默化的把自己变成安诺夕的丈夫的,安诺夕今生今世只能是他陆薄修的老婆。
想到此,陆薄修振奋了精神对着自己说了声加油!便开始浏览秘书发给他明天会面美国萧氏企业的ceo的资料。
萧氏企业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庞大的跨国企业,他的经营涉足了众多领域众多国家。陆薄修和萧氏已经合作过一次,双方都很满意。这次萧氏找到陆薄修,想翻盖宣城最繁华商业中心的商业大厦,上次合作是和萧遥达成的,可这次来的是萧氏的ceo萧钰,萧遥的妹妹。
萧钰今天下午就抵达宣城,明天将去商业中心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