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瑜实在睡不着,他仰头看到陆薄修也没睡便轻声的问道:
“爸爸,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呀,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在这里等着你和你妈妈回来。”
“真的吗?”
安子瑜呼的趴到陆薄修的胸前,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陆薄修。
“当然是真的,这五年我从没停止过寻找你和你妈妈,我专门派人在你妈妈的房子和老屋巡视,有时候我也去。每年你外公的忌日我都会去扫墓然后在哪里待上一天等你妈妈出现。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天早晨,我接到我派去专门等在你妈妈家文化小区的叔叔的电话,说你妈妈家昨夜回来人了,好像是你妈妈。
于是我就火速赶到文化小区,可是那个叔叔对我讲只看到了你妈妈没有看到你,于是我就偷偷的跟踪你妈妈,看你妈妈把你藏到哪里去了,结果就一直跟到村子,终于找到了你们。”
安子瑜神情无比兴奋的问道:
“爸爸,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们呀。”
“当然,我怎能忘了我的宝贝儿子呢?”
“呃!爸爸,我爱你。”
安子瑜说着在陆薄修的下巴颏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没几分钟就发出了呼噜声。
陆薄修将这只小肉团子轻轻的搂在怀里,看着宝贝儿子陆薄修在心中对安诺夕再次生出敬意。安诺夕把儿子教的很好,儿子不但阳光而且还能把自己的感情表达的自然流畅,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没一会也睡着了。
陆薄修最近似乎不用吃安眠药也可以睡的很好,他感到心里似乎被填的满满的,心情特别的舒畅。
陆薄修找到了儿子,房高亮开始张罗四家人聚一聚 ,陆薄修美美的做了回应。
“我周四晚上有时间你们找地方,我会带着子瑜按时到达。”
“三哥,还要等到周四,真能装。”
房高亮表现的非常不满。
“四儿,我儿子如今被咱家老爷子看的很紧,早晚老爷子都要亲自接送,我都捞不着接送。我今晚有个推不掉的应酬,说不上几点结束。我明天才能和老爷子请示。要不你去跟老爷子说,你要是能把儿子接出来我随时都可以。”
“艾玛,亲哥,还是听你的吧。那就周四,叫我媳妇和大嫂选地方,选好地儿就通知你。”
“好。”
房高亮一听陆薄修叫他去找陆德福立刻退缩,房高亮非常打怵陆德福,因为他曾经被陆德福修理的很惨。关于此事还要从他们小时候说起。
高航、慕振东、放高亮和陆薄修小学就在一个班,他们的学习成绩倒是不用家长操心,只是他们是一个赛一个的淘气,四个人聚到一起淘的更是花样百出。
他们的父母经常被老师叫去学校。上初中的时候家长们把他们分在了不同的学校,但是课余时间他们还是会聚到一起的。在考高中的时候他们又同时考入同一所高中,又聚到了一起。
一次,在和校外的孩子打架进了派出所,所长看到陆薄修于是就给陆德福打了电话,陆德福当时是宣城市公安局刑侦科科长,他接到电话就赶过来把四个小子接了出来,他把他们带到一个不错的饭店,给他们点了几道好菜。
当时高航、慕振东、房高亮都非常的兴奋,他们以为陆德福这是罩着他们的,于是甩开腮帮子一顿造。
而陆薄修的心里可是战战兢兢无比忐忑,他偷偷的瞄着自家老爸,因为这不是自家老爸的作风啊。自家老爸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铁面无私无情无义的家伙,他每次惹事都会遭到老这老头儿的法西斯专政的。可是老头今天的做法太反常,叫他心里没底,所以陆薄修吃的不多,当那哥仨吃的沟满壕平之后,陆德福说道:
“你们今天都不要回学校了,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那哥仨一听乐了,这刚吃了好吃的还有好玩的,这陆叔叔真是太好了。
“陆叔叔,您太够哥们了,我爸妈要是能像您这样对我就好了,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数落我学习,其实我也想和我爸爸像哥们一样相处的。”
房高亮屁颠屁颠的跟在陆德福的身后,一边拍着马屁。房高亮长的高高大大的非常敦实,表面看着憨厚,人畜无害,其实鬼着呢。
陆德福亲自开车载着四个小子来到了特警队的训练场地,他熟练的跳下车,对着四人说道:
“这是特警的训练场地,你们去随便玩吧,一会儿找两个人陪你们练练。”
陆德福说完就走进办公大楼。四人一听高兴了,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那儿都感到新鲜,撒了欢的玩了起来。半个小时后,陆德福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来到训练场地,陌生的中年人温文尔雅面容和善亲切,他微笑着对他们喊道:
“孩儿们,都过来,我陪你们玩儿玩儿,你们看看是一个一个的上还是一起上。”
四个人见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个文官,一点不像会功夫的样子,于是他们相互对望了几秒交换了意见,然后一口同声的说道:
“单挑!”
“好!来吧。”
陆薄修第一个冲上来,可是陆薄修都没有施展他的功夫就被扔了出去,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剩下的三个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们只是认为陆薄修太大意了,轻敌了才被扔出去的。
慕振东第二个冲了上来,有了陆薄修的前车之鉴他非常小心,可是刚搭上那人的手臂就被扔到陆薄修面前。高航楞楞的看了眼陆薄修和慕振东,刚想往上冲被房高亮小声叫住,房高亮眨巴着大眼睛对着高航小声说道:
“咱俩一起上。”
“这样好吗?都说好单挑了。”
高航认真的说道。
“什么好不好,这家伙表里不一,功夫藏的够深的,单挑肯定不行。”
“那好吧。”
房高亮冲着高航一挤咕眼睛,两个人便一起高喊着‘冲啊---’扑向中年男人,只听窟咚窟咚,两个人瞬间被摔在慕振东和陆薄修的面前。
四个人真是惊呆了,他们互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一起跳起喊着口号扑向中男年人,就听到啊、哎呀、妈呀、和窟咚声,没一会儿,四个人就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基本起不来了。中年男人拍拍手,笑着说道:
“宝贝儿们,还玩儿不玩儿了。”
四个人趴在地上只顾大口喘气,没人吱声,陆德福走了过来在每个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可不轻,陆薄修和慕振东闷哼一声,高航啊的叫了一声,房高亮哎呦哎呦叫的最响。
“怎么样,过瘾吗?要不要再继续玩儿会儿。”
“不玩了,不玩了,陆叔叔我们不玩了,哎呦喂。”
房高亮立刻告饶。
“不玩了,你们说不玩就不玩了,不好好读书打架,还打不打了?”
陆德福说着用手里的板条狠狠的抽在四个人的屁股上,房高亮深深的感到这板条抽的要比用脚踹的疼出十倍。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快饶了我们吧陆叔叔。”
房高亮没好声的鬼叫着,接着高航弱弱的说不打了,而陆薄修和慕振东却迟迟不出声,不出声屁股就要遭殃,结果两个人多挨了一顿板条子,终于闷闷的说不打了。
“好,以后看你们的表现,这个板条是特制的,我就把他挂在陆薄修的窗子上,你们最好给我记住。如你们再感惹事就用它来惩治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到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