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修听到这段话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同时也被萧佰强对安诺夕的爱情所感动。这么多年了,萧佰强对安诺夕的爱始终如一,他静静的看着安诺夕,默默的为安诺夕做事,他就是一个守护者,守护着安诺夕和她的孩子们,也守护着老爸老妈。
“爹地,爸爸要是能和您一样的爱妈妈就好了。”
“你爸爸也很爱你妈妈的。”
“可是爸爸弄出了这样的事情,妈妈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妈妈的心里应该是很伤心的。”
“他们会好起来的。爹地相信你爸爸,也相信他会给你妈妈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萧安忧心的说道:
“但愿吧。”
“安安,你要对你爸爸有信心,你陆爸爸知道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想当年他实施潜移默化的战术,花了四年多的时间追到了你妈妈,他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爹地,这么说当年您和爸爸一同追求我妈妈的是吧?”
“是啊,你爸爸找回你妈妈和子瑜后就在追求你妈妈,但是你妈妈选择了我,当他看到你妈妈和我生活在一起非常愉快幸福的时候,他曾流露出此生不会再娶之意,看上去他是打算跟子瑜和袁青一起生活。
但你爸爸是个贼心难死的人,他调查了我的底细,他知道代雯的存在,他不看好我和你妈妈。他像一只狼,静静的等待着时机,时机一到他便会追回你妈妈。
所以,安安你想,你爸爸这辈子机关算尽的追到你妈妈,而且咱们家这么幸福美满,你的爷爷奶奶和姑姑都非常的爱你们的妈妈,背叛你妈妈就等于背叛了这个家,你说你爸爸怎么会轻易的去背叛你妈妈,背叛这个家呢?
你妈妈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她幽默风趣,善良识大体,她总能给人带来惊喜和愉快。所以,你爸爸根本离不开你妈妈的。”
“可是爹地,我妈妈都走了好几天了,爸爸却还是静静的待在家里,好像没有要去接妈妈回来的瞄头。”
“呵呵,宝贝,你没看他这几天回家都很早吗?他为了陪我们吃晚饭把工作都拿回家来做了么?他在寻找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他一旦拿到证据就会迅速的去找你妈妈的。”
萧佰强转过头俯下身在女儿耳边神秘的说道:
“你爸爸可是个大阴谋家。”
萧安抽抽着小脸儿,表情衰衰的,抬眼看着萧佰强说道:
“妈妈真可怜,活在爸爸的阴谋里。”
“那是爱的阴谋,是值得赞扬的阴谋。”
“爹地,我明白了,阴谋也是有好有坏的是吧。”
“嗯!你现在处在用好与坏看世界的年纪,当你长大以后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就不会用好与坏看事情了。”
“那我们要用什么来衡量事情呢?”
“用辩证的方法看问题。”
“辩证,辩证是什么意思呀,爹地。”
“等你长大就会懂得了。”
萧佰强俯下身在萧安耳边低低地笑着道:
“宝贝,爹地也是个阴谋家,爹地把你陆爸爸的爸爸妈妈以及儿子外甥女都拐成我的了。爹地和你的姑姑和姑父的关系也都非常较好,如今我名正言顺的屹立在这个家中,享受着这个家里的阳光和温暖。”
“呃,爹地,你是个特大号的阴谋家,哈哈----”
萧安咯咯的笑起来,萧佰强也低低地笑了。萧佰强低低地笑声和萧安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陆薄修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他静静的看着夜空里的星星,倾听萧佰强父女的谈话。他被萧佰强父女俩的对话感动的七荤八素的,他此刻无比佩服更确切的说是敬佩萧佰强。
萧佰强是真正的智者,也是个非常好的父亲,他精心的陪伴女儿成长。他的人生转折果断干脆,他从一个叱咤风云的大总裁秒变超级奶爸,无比温润的家居暖男。
如今这个家的日常生活基本都由萧佰强操持,老爸非常的依赖他。老妈和诺夕去忙福利院的事情时,他还要带着老爸和孩子(从前是萧安后来是陆子晨)去帮安诺夕经营咖啡屋。萧佰强把老爸老妈、孩子们都照顾的非常好。这是父母之幸,也是自己之幸。
陆薄修牵起薄唇温暖的笑了。想到自己这些年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此刻真是感到有些疲累了,有时候,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否则就会顾此失彼。嗨!得赶紧把诺夕追回来,也不等王建民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了,明天就出发。想到此,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也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陆薄修回到书房很快就把工作给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布置下去,之后他又看了一遍安诺夕的保镖发来的消息,汇报了安诺夕这几天的行程以及下榻的酒店。之后他定了明日一早的航班便回房睡觉了。
陆薄修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卧室,推开卧室的门不觉一愣,他看到自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缓步朝着大床走去,只见大儿子安子瑜只穿了条小三角裤赤条条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悠哉,看样子是刚洗完澡。陆薄修沉下脸说道:
“回房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爸,我妈和我弟去旅行了,我来陪你。”
“老子可不敢劳你大驾,你在这里我感到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所以,你还是快点给老子滚蛋。”
安子瑜眉头挑起露出讨好的笑。
“爸,那天儿子太过冲动,没有把事情高清楚就冲您发飙是儿子不对,我妈也已经批评我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儿子好吧,人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事就翻篇了吧哈。”
“床头吵架床尾和那是指夫妻,和你有毛关系。”
“哈!怎么就和我没关系,关系大了去了。我可是您制造出来的,你说这关系有多密切。”
陆薄修的心里噗的就喷了,可是他硬是装严肃,沉着脸瞪着安子瑜,不说话。安子瑜感到后脑勺冷瘦瘦的,无奈之下,安子瑜忽的四肢着地的趴在床上,把头伸给陆薄修道:
“爸,要不你打我一顿或骂我一顿,只要您解气就好。”
“滚里边去,别占我的位置!”
陆薄修的那张阴云密布的老黑脸终于绷不住了,他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时,他的少年到青年时代都是叛逆的,他的叛逆期似乎比别人都要长。他和老爸的关系一直僵持着,父子俩,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见了面就跟斗鸡眼是的,直到安子瑜出生他和老爸的关系才缓和。
如今儿子没有像自己当年那么倔强,能够主动来找自己跟自己和解,这叫他很欣慰。经过这一次,他能够理解老爸当年对自己的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哎!真得多腾出时间陪陪老爸,争取把这一课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