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晓旭的脸上有失望之色,他又不忍心安抚道:
“你也不用那么担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我留着这些证据,就是在关键的时刻派上用场,防止她在江家再兴风作浪。
我是江家未来的少东家,我得为江家未来的安稳着想。
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只要她安守本分,我还是能容得下她的。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要未雨绸缪。
我留个日后的证据,总不是什么坏事吧?”
江滨舒心的大笑,拍了拍石晓旭的胳膊。
江淼淼虽然不是吴云生的,但是她是江城志的骨血。
这一点不是谁不愿意就可以抹杀掉的,江滨很清楚这一点。
江城志对江淼淼的回归格外的客气,他能看得出来。
所以,他不能对江淼淼使用太过激的手段。
不打算继续打击石晓旭,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他也曾经有过,江淼淼确实有让石晓旭心动的资本,他不怪他。
“兄弟,我走了,有时间见。”
江滨拿着胶卷下了楼。
石晓旭心里有些不安,想起江淼淼那张真诚的脸,眼中闪动的点点水光,他又淡定了。
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下楼。
他刚出包间的门口,就被江雨蔓伸胳膊拦住了。
吓了他一跳。
收住了即将要跨出去的脚步,他整理一下军装,心里倒是平添了一份窃喜。
这种窃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看来,不用麻烦他去刻意制造机会了。
曹操说到就到。
“晓旭哥哥,好久不见。”
江雨蔓冲着石晓旭款摆而来,伸手挽上了他的胳膊,笑得摇曳生辉。
“哦,是雨蔓啊,你怎么来了这里?”
石晓旭看到江雨蔓,已经猜到她可能是跟踪江滨来到这里的。
只是顾及到她是江滨的阿妹,所以才客气的这么问,以便让她不觉得尴尬。
然而江雨蔓并没有什么尴尬,反而将脸一扬,单刀直入的问道:
“晓旭哥哥,你刚才给我阿哥的是不是胶卷?
关于江淼淼丑事的胶卷?”
石晓旭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江雨蔓竟然如此直接。
他觉得跟踪自己的哥哥是件很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小姑娘应该有一些羞于启齿才对。
就像江淼淼那样。
“没有,你想多了。
我和你阿哥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你说的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过。”
“不对吧,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丑事,什么胶卷,现在怎么就随便聊天了呢?
晓旭哥,你那么忙,应该不会没事专门来找我阿哥胡扯吧?
快说,是不是江淼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你拍到了,然后交给了我阿哥?”
江雨蔓紧追不放,话语里有种对人咄咄的威胁。
这让人讨厌,石晓旭自然不喜。
要不是和江滨是拜把子兄弟,他一定懒得和江雨蔓这样的女孩子说话。
江雨蔓看到石晓旭不回答她,联想到刚才里面的对话,觉得石晓旭确实有可能喜欢江淼淼,这一点对她来说很不利
“晓旭哥,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伯父。
将上次你和我阿哥去舞厅偷见莫小姐的事情告诉他,看你回家怎么交代?”
莫小姐是舞厅里的舞女,因为长得美艳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石晓旭和江滨是男孩子,对这样让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很好奇。
他们便背着父母,出了高额的出场费让莫小姐陪了一天。
两个人什么也没干,只是听莫小姐讲她如何有魅力,怎么让那些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的为她买单。
之后,两人就索然无味了,觉得莫小姐不合他们的口味。
偏偏这件事情被江雨蔓在街上撞破了。
石晓旭此时也不是怕江雨蔓,只是想往下证明一些事情。
“好好好,真是怕你们兄妹了。
我说还不行吗?”
石晓旭就将江滨让他做得事情都说了一遍。
“那都成了吗?”
江雨蔓兴奋的追问。
“你说呢?成不成你应该去问你阿哥?”
石晓旭心里有些没底,伸手捏紧了自己的军帽沿,来回正了正。
“哦,原来如此,我还瞎担心了老半天。
我以为我阿哥真的是没心没肺,看来还算有点良心。”
江雨蔓慢慢放开了石晓旭的胳膊,江滨总算记得自己是谁的儿子。
“你阿哥也只是拿回去压箱底,你千万别回去了乱说,他在关键的时候要拿出来用的。”
“切,用你管?”她在心里嘲讽石晓旭。
“哦,好的,我的嘴巴很严实。”
江雨蔓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将讨好也收起来,一脸的傲然和不以为意。
她现在有十足的把握,那胶卷里面是江淼淼不堪入目的场景照。
只要将这些搞到手,江淼淼的七寸就被她拿捏住了。
她现在不想拿证据给父亲看了,她要将江淼淼的丑事公诸于世。
到时候,即使父亲想维护她,她也没脸继续在江家待下去。
父亲那么要面子,怎么会留她这样的女人待在江家?
这样,江淼淼就会被父亲赶出江家。
出了江家的大门,她江淼淼什么也不是,还不是要被她随便揉圆捏扁。
自从江滨回到了江家,吴云重新有了底气。
江滨在江家很有长子的风范,他对每一位姨太太都很尊重。
即使做不到认同,也能在表面上过得去。
因此,江家的姨太太还是比较喜欢这位江家的少爷。
再加上江滨聪慧,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学就会。
江城志也格外厚爱江滨。
这也是吴云的底气所在,儿子在家里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江雨蔓从小也被江城志疼爱,却和江滨不一样。
江城志对江雨蔓的疼爱,是一种骄纵。
江雨蔓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生的第一个女儿。
江城志当时知道远在老家的赵青芝生了一个女儿,可是他不能回去。
他对当时的赵青芝是有愧疚的,他把这种愧疚全部倾注在了江雨蔓的身上。
在他的心里,其实是把当时的江雨蔓当成了江淼淼。
这种爱的转化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却占据了他当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