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太医和翠儿几乎吓尿了裤子:“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云妃森幽的声音在他们耳边不断的说着话:“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们帮助欣贵嫔污蔑我害死了她的孩子,把我害死了,害的我们母子分离,你还说不是你们害的?你们是欣贵嫔的帮凶。”
“你们若是不说出实话,我便日夜缠在你们身边,夜里入你们的梦,我要缠死你们。”
云妃说着还将湿漉漉的,带着阴森寒气的双手掐在她们的脖子。
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们吓尿了裤子,他们从未接触过鬼魂,怎能受得了这种触感,翠儿是个女子,本就是胆小的,她最先控制不住,全都招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我,我错了,我认错,我都承认,的确是欣贵嫔害的你,欣贵嫔肚子里的孩子骑士早就没气了……”
欣贵嫔见翠儿把事情都说了,她浑身冰冷,毛孔张开,吼了一嗓子:“你给本宫闭嘴!”
翠儿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江隐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热闹的戏。
皇上在听到翠儿开口的第一句话之时,眉色便已经凉了下来,他低垂的眉眼陡然抬起,冷冰冰的刺向欣贵嫔,给以警告的眼神:“你在阻拦什么?”
欣贵嫔被皇上的眼神刺的一激灵,她弱弱的:“臣妾,臣妾是怕她说错了话。”
皇上却冷笑着看着她:“是么?说错话了么?”
皇上又看向翠儿:“继续说,一个字都不许说谎。”
皇上在,翠儿自然听皇上的,谁敢在天子面前说谎,她继续道:“皇上,我说的是真的,不敢说谎,欣贵嫔的孩子的确是个死胎,但是在皇家之中,一个嫔妃的胎儿若是死在了肚子里,就说明这个妃子是不吉利的。”
“欣贵嫔担心皇上会因为这个冷落她,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陷害给别人,做成是别人害的她小产,这样一来,欣贵嫔既能陷害别人,又能成功的小产,撇掉不吉的身份,得到皇上的心疼。”
“所以那日找来了张太医,让我们配合她演戏,让张太医开了一个小产的药,我们又买通了云妃身边的宫女,在云妃宫女送来的补品里放了红花,就这样……欣贵嫔提前吃下了小产的药,又吃了云妃宫女送来的带有红花的补品,这样,欣贵嫔就自然而然的小产了,再加上有张太医的说辞证明,所以皇上不得不信。”
张太医见这个宫女都已经承认了,他现在怎敢再多说一句谎言。
他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啊,我,我也是没法子啊。”
皇上听了之后勃然大怒,他一脚踹翻了欣贵嫔:“放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陷害妃位之人,而且还把朕耍的团团转,你这是拿朕当傻子了么?”
欣贵嫔脸色白了,眼神呆滞,知道自己算完了。
贵妃的眼皮跳着,她见势不好,赶忙上前,安抚着皇上的情绪,而后疾言厉色,十分失望的同欣贵嫔道:“欣贵嫔,你还不赶紧认错,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她冷冷的瞪着欣贵嫔,眼里乃是警告之色。
看来欣贵嫔是有什么家人之类的把柄握在了贵妃的手里。
欣贵嫔的眼神黯了,也知道没有人能救的了她了。
她跪了下来:“皇上,是臣妾一时糊涂啊。”
皇上根本不理睬她,而是迈着步子缓缓朝云妃走去,他满眼愧疚惭愧的看着云妃:“云妃,抱歉,是朕的错,是朕没有调查清楚,当时火气太大,而且人证物证俱在,所以……”
云妃看着皇上,她这么爱这个男人,又怎会忍心责怪他呢,她冷眼看着贵妃,怒指着她:“皇上,这件事肯定不是欣贵嫔一个人的注意,贵妃才是真正的主谋!”
闻言,皇上一愣,没想到扯进来一个欣贵嫔,怎的又扯进来一个贵妃呢。
贵妃看着她,伤心的抹着眼泪:“云妃,我们好歹情同姐妹,你在世的时候我颇为照顾你,你死后我又照顾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诬赖我呢,你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
云妃怒的冲过去:“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虚伪的贱人,我全都看到了,你待我儿子一点都不好,经常虐待我儿子,你还把他关到单独一个宫殿里,他这么小,该多么的害怕啊。”
贵妃吓的赶忙躲开,她跑到皇上身后,继续跟皇上诉苦:“老话说的好,别人家的孩子养不得,真的是对的,皇上,这孩子浑身湿漉漉的,我不把他放在其他宫殿,冲撞了皇上可怎么办啊,臣妾也是以皇上为大啊。”
贵妃说的言真意切的,皇上不悦的看着云妃:“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臣妾有证据。”云妃急了,指着欣贵嫔:“皇上,欣贵嫔肯定知道。”
欣贵嫔看着她,面上是迷茫之色:“皇上,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的确是臣妾做的,和贵妃能有什么关系,云妃,你不要仗着你已经死了就胡乱攀咬别人,怎么?你这是想把别人给拖下水么?然后给你陪葬?”
皇上冷冷的看着云妃:“够了,朕相信贵妃不是这种人,云妃,谁害了你,朕会给你一个公道,但是你不能随便冤枉别人。”
云妃见皇上这幅维护的样子便知道没戏了。
她跪了下来:“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希望您好好善待六皇子,六皇子不是邪祟,他的身上之所以湿漉漉的,那是因为臣妾身为母亲不忍心离开他,想陪在他身边保护他啊。”
皇上叹了口气:“但是你这样会给许多人造成困扰,罢了,你已经死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是安心的去吧,六皇子朕会好好抚养的,你若是不放心贵妃抚养,我会教给别人抚养。”
云妃听了这话才放心。
她走向江隐,朝她拜了拜:“多谢大师让我了解了夙愿,这下我可以走了。”
“恩。”江隐道。
欣贵嫔性质恶劣,欺君瞒上,陷害嫔妃,不祥之身,所以赐死。
听了这个结果,云妃松了口气,她恶狠狠的看着欣贵嫔:“待我们到了地下,我会找你算账的。”
事情总算了了,皇上很是钦佩赞赏的看着江隐:“朕对鬼神之事一直都是似信非信的,今日总算是开了眼界了。”
皇上赏赐了江隐,对于江隐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过了两日,恰是皇上的生辰。
皇上九五之尊,自然要办的盛大一些,皇上也请了江隐参加皇宴。
宴会之上,落座的众人都用稀奇疑惑古怪的眼神看着江隐。
对她的传言也是只多不少。
什么是除邪的大师啊,什么是皇上相中的人啊。
江隐听着这些话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许多的宫饿穿的十分美丽跳着香艳的舞。
一舞结束,空气宁静了下来。
叮当如泉水的声音响起。
众人觉得分外好听,他们找这声音,发现是从门口飘进来的。
循着看去,只见贵妃穿着大胆,着薄薄的轻纱,雪白无暇的肌肤似露非似的给人一种含羞带臊的感觉,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戴着面纱,朝皇上勾魂摄魄的望去。
皇上抚着龙把手瞬间坐直了,那双眼睛直勾勾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江隐也看了过去,她拧起眉头,觉得贵妃的肌肤太好了,好到……有些假,就好似没有一丁点瑕疵般,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子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是玄学之人,自然是对气息有着非常敏锐的感觉。
这次,贵妃身上的味道和上次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到发疯的苏晴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人皮,不要撕我的皮,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端起酒杯,掩着唇,冷冷的看着她。
贵妃咎由自取,就别怪她了。
江隐会让她知道何为因果。
皇上的生辰宴结束后,江隐回到了宫殿之中。
她伏案画符,像贵妃这种的,需要画的符比较复杂。
她画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符给画好。
画好之后她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该如何让这些符贴近贵妃呢?”
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江隐想到了好法子。
次日清晨,江隐打听到了御衣殿,因为她现在是皇上的贵客,所以可以自由出入宫中的每一个地方,她来到御衣殿便听到里面有个年长的姑姑叉着腰,对着绣女们吆五喝六的:“都给我手脚麻利点,打起精神,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皇上要给贵妃娘娘做一件漂亮的衣裳,你们给我仔细着点。”
江隐一听这话,呵的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姑姑自然是认识江隐的,连忙上前:“苏姑娘,你怎的来了?”
江隐道:“早就听闻宫中这御衣殿规矩好,衣裳做的好,所以特意来看看。”
姑姑一听这话掩嘴嘿嘿的笑着,看了看旁,而后掩起来一个手掌,悄悄的,压低声音的问:“大师,我早就听闻你的事迹了,你看看我们御衣殿有没有什么邪祟啊,或者不干净的东西?”
江隐一听这话:机会来了。
她点点头,高深莫测的闭上眼睛又睁开了,而后淡淡道:“的确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待我除掉就好了,不严重,你放心,不过我在除邪祟的时候你们不能看,需要全体背过身子。”
“为何?”姑姑问。
江隐说的严肃:“人的正面五官是阳,是元气,你们身上太弱,若是被邪祟发现你们有这么多的元气,必然会扑到你们的脸上。”
她们一听,纷纷吓的转过了身。
机会来了。
江隐来到快要做成的贵妃的袍子前,她将七张符按照方位摆放,贴在了袍子的内侧,而后用玄气在上面一过,那些符咒就跟隐身了一样藏了进去,用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姑姑对离开的江隐千恩万谢的,而后继续让大家制作贵妃的袍子。
过了两日,江隐在御花园中行走,终是看到了这贵妃穿着崭新的宫袍,享受着宫人和嫔妃们的夸赞。
江隐冷冷的看着她,心想,你的好日子没有多久了。
夜,月色明亮。
皇上今夜召了贵妃侍寝。
明黄色的帷幔下,两个人相互缠绵着,温情之中,皇上忽然停止了一切的动作,他嗅着,疑惑的问:什么味道?怎么感觉这么臭呢?
贵妃娇笑着:“皇上是不是闻错了?”
“没有,朕没有闻错,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贵妃咯咯的笑着:“怎么会呢?臣妾,臣妾每日都洗的香香的呢。”
皇上还说感觉不对劲儿,摸着她的肌肤的手一愣:“什么东西这么黏糊糊的?”
皇上掀开帷幔:“来人,掌灯!”
宫人掌灯,皇上将帷幔掀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贵妃。
原本肌肤洁白无瑕的贵妃,可现在她身上红肿不堪,腐烂不已,都已经露出红色的血肉了,那味道便是从她身上发出的腐烂的臭味。
皇上看向自己的手,恶心的从龙塌上滚了下来:“来人,拿水来,朕要洗手!”
宫人们端水过来偷偷看去,见到贵妃浑身上下红肿腐烂,吓的轻声尖叫。
如此反应让贵妃奇怪,她抬起手臂,当看到自己的肌肤变成这幅样子时,啊啊啊的崩溃的叫着:“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皮肤……”
皇上看向贵妃的眼神带着厌弃和厌恶:“从朕的龙塌上滚下来!来人,把贵妃送回去。”
一夜之间,风光一时的贵妃娘娘皮肤腐烂,被皇上撵走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
贵妃的宫殿内不断的传出砸东西的声音,贵妃愤怒的砸着一切,她疯狂崩溃的大吼大叫着,不敢看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的脸,我的皮肤,我完了,我要失宠了!皇上讨厌我了。”贵妃歇斯底里的大哭着。
她身边的宫女们都不敢靠近她。
嬷嬷上前安抚着她:“贵妃娘娘,不要着急,我们还有解救的法子的。”
“能有什么解救的法子!”
“您忘了那个苏隐了?她的肌肤那么雪白无暇,我们可以用她的皮啊,到时候咱们再将娘娘身上腐烂这事栽赃给这段时间笑话娘娘最厉害的一个妃子,就说是她在娘娘的膏粉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