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莱:“对。”
阮知知:“那如果不好看,可以直说吗?你不会打我吧。”
章莱:“……”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时域好气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章莱直接略过了这个问题:“话剧下午两点开始,别迟到啊。”
说完他转身就走。
鹿溪低头看眼表,还有一刻钟,她拉拉薄光年:“我们就在这儿待着吧,这里有空调。”
薄光年垂眼看她:“好。”
简竹真快几步追上章莱:“章老师,您看见黎湘了吗?”
章莱回头瞅她一眼:“被我打发回去重写采访提纲了,你跟她一起的?能不能督促一下你闺蜜,好好写作业?这都返工两次了,真觉得我脾气很好?”
简竹真:“……好的好的。”
看来在采访完全结束之前,黎湘都没有自由时间了。
阮知知跟时域出门买饮料,鹿溪拽着薄光年在剧场内乱窜。
海岛的话剧界在七月底八月初,很多青年制片和导演会提前抵达,同行之间交流经验。
剧院内已经零星坐了一些人,大多也是创作者,有演员有编剧,鹿溪眼神颇好,看到他们手中的广告小册子:“这话剧有三个小时,站三个小时,你会不会累?”
这问题着实匪夷所思。
明明每次说累说不要了的人都是她吧。
薄光年指出:“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
鹿溪环顾四周:“章莱不让我们坐座位,我们可以坐第一排过道。”
那个地方很隐秘,不会被人一眼注意到。
而且还挺宽,之后阮知知跟时域他们如果也想找地方坐,也能坐在旁边。
薄光年点头,跟她一起过去:“好。”
两个人刚刚坐好,剧院内光影变动,观众席的灯光一排排灭下去。
鹿溪扬起脑袋,问:“你会不会觉得坐在这里很不舒服?”
薄光年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鹿溪:“我担心你不习惯。”
他很少出现在话剧或音乐会类的场合,偶尔出现,也都是主办方赠票。
会有工作人员,专门为他测试一下哪个位置观看最佳,然后专程寄票给他。
薄光年想了想,说:“很奇妙。”
鹿溪:“嗯?”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体验到了很多以前没机会做,也不会做的事情。
他解释:“不会不舒服。”
【光光欲言又止,是不是藏了什么心里的悄悄话没有说!快大声告诉妈妈,妈妈保证不告诉鹿鹿!】
【指鹿为光真好啊,可以做有钱人也可以做寻常夫妻真好啊 tvt】
【光光怎么会不高兴呢!能跟鹿鹿在一起,光光每天都在偷着高兴呢!】
阮知知和时域拎着饮料猫着腰从后门进来,话剧已经开场了。
她奇怪:“小鹿姐跟光年哥不见了?”
时域:“应该还在剧场内,但我们先不要过去了,在这儿等一下吧。”
开场之后还走来走去,不太好。
阮知知点点头,放下喝的。
时域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们手机交流吧,这剧声音好大,我什么也听不清。”
阮知知应了声“好”,靠在门上,掏出手机:“所以每次有导演演《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我都心疼坐在第一排的观众,这音效,跟大白天蹦了个迪有什么差别……咦。”
时域重又凑过来:“怎么?”
“景前辈上热搜了。”阮知知快速浏览了一下网页,震惊,“不会吧,光年哥的料是他挖出来的?他跟光年哥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这种洛阳铲才能挖出来的料,竟然是他找出来的?”
剧场内吉他轰鸣。
《关于爱情归宿的最新观念》这剧,哥特,躁动,连配乐都是工业暗潮的气息。
坐在第一排,鹿溪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激烈闪动的光点,以及疯狂的电吉他音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但她始终记得,薄光年的手跟她是紧紧相扣的。
真好啊。
她想。
这可真是一个美好的,平静的,岁月静好的下午啊。
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声中,鹿溪忍不住,摇摇他的手:“你太乖了,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
薄光年没听清,微皱一下眉,低下头:“怎么?”
鹿溪凑到他耳边,热气一卷,声音撞在他鼓膜上。
“今晚睡觉之前。”她的声线轻盈柔和,带着一点点笑意,说,“我给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呀。”
薄光年身形微顿,不知怎么。
一股小小的火焰,突然被点了起来。
“那我也可以亲你吧。”身体比脑子诚实,他下意识沉声,接话道,“鹿溪,我想亲你。”
作者有话说:
光光:我又想亲你了。
鹿鹿:……?
鹿鹿:总觉得你说的亲,跟我说的亲,不太像是一个意思呢: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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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暴雨预警的时候我跟朋友还在王府井吃饭,我俩:太热了,赶紧下好不好,不要整虚的了,这雨再大能有多大。
现在的我们:……明天北京会发洪水吧 :d
不过好消息是我周一可以在家办公了我要多写点……再有几章我就能写到[鹿鹿子背着小恐龙离家出走,薄光年悔不当初泪洒东三环]了!
多么令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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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 主动【补全了!】 [vip]
鹿溪脑子“轰”一声响, 又被点燃了。
自从她说过喜欢薄光年之后,这家伙好像……突然,变得, 直白了很多。
鹿溪不太明白这种变化:“为什么要亲我?”
薄光年挺认真地想了想,说:“前几天,你好像一直,很想让我亲你。”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又不太确定,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既然她说了喜欢他, 那他的感知应该没有错。
她喜欢他,所以想要靠近他。
这回答让鹿溪有点意外:“你想亲我, 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后半句话刚好扣在电吉他的金属音上,头顶白光狂闪, 薄光年没听清:“什么?”
鹿溪凑到他耳边,在他脸上轻轻碰一碰。
薄光年微怔。
热气一触即离, 触感像春天在林中行走, 掉在肩头的栀子花瓣。
他一瞬失神, 鹿溪轻戳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亲你呀。”
不是你说想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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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弹幕疯狂尖叫, 那头阮知知还在垂着脑袋刷微博。
景宴的热搜爬升很快,热度比薄光年之前那条所谓的黑料要快得多。
她感慨:“景前辈不愧是影帝呀, 瞧这速度。”
时域嘴角一抽:“又不是什么好事,是我的话,巴不得没人看吧。”
早上薄光年的教练意味不明地cue了句“能把料找出来的人很厉害”,就有人猜测, 是不是要开始找爆料人了。
这前后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 都没隔天, 就把人给逮到了。
——是一个早年有过不少代表作、近年在报社找了个闲差躺平养老的记者,早年搞体育新闻的,近年转做时政了。
教练找上门,追问再三,他才嘟嘟囔囔地说:“真是奇怪,薄光年不是都退役很久了吗?怎么最近又有人来找他当年的视频资料,还有人追着来问是谁要找他的视频资料……我对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没兴趣,但如果你给的钱够多,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买家信息都给你了。”
黎湘找人买信息资料时没想到这人这么没底线,教练也不是差钱的人,但最后的矛头竟然绕过她,直直指向了景宴。
“这我肯定也没问为什么啊。”那记者还说,“不过,一般情况下,如果圈子里谁要买谁的音视频资料,那不都是跟对方有仇嘛。这男演员,说不定是跟薄光年有什么积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