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臣没想到一趟意外的行程,竟然会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意外惊喜。
这种人才,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此刻,叶书臣心里的怒气和怨气早就烟消云散,甚至还想抱起旁边的孔申礼狠狠亲上一口。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可能发现梁牧这个宝贝?
而就在叶书臣惊喜之时,孔申礼心里也有了盘算。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诚挚地朝着梁牧邀请道:“这位小哥待在这个小地方实在是太屈才了,不如......”
叶书臣眼皮子瞬间一跳。
和孔申礼斗了一辈子,孔申礼抬起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了。
这是要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啊!
这让叶书臣如何能忍?
“姓孔的!你别太过分了!”
叶书臣几乎是用吼的,打断了孔申礼的挖人举动。
“你们特么的别太过分了!”
比叶书臣还要响亮的吼声,从梁牧口中传出,直接啪的一下把叶书臣和孔申礼同时给镇住了。
梁牧把抹布一丢,转身怒视着两个人。
“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在这叭叭个不停!
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的!
这里是京大图书馆的古籍馆,不是街边给你们下象棋的棋摊子!
要么给我安安静静看书,要么立刻给我爬!”
梁牧实在是受不了了。
怎么打扫个卫生,还有人来故意烦他的?
如果是正常来看书的也就算了,但这两个老头问了那么多问题,又一本书不看,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经读者。
看二人这闲得蛋疼的样子,肯定没少在图书馆溜达。
只是这次运气不好,溜达到梁牧的古籍馆来了而已。
估计是两个住在学校里的教职工家属,闲着没事来消遣自己!
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老混蛋,梁牧是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的。
叶书臣和孔申礼齐齐愣在原地,仿佛被梁牧这一顿喷给喷傻了。
他们身为两大顶级学府的校长,什么时候被这样怼过?
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小了自己好几轮的后生晚辈一喷二!
这样是传扬出去,怕是会直接跌破整个京都教育圈的眼镜。
“你......不认识我们?”
孔申礼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和叶书臣。
自己也就算了,但在京大工作的梁牧,连叶书臣这个校长也不认识?
可他又哪里知道,梁牧对校领导什么的根本没有兴趣。
每天的生活,都在古籍馆和公寓两点一线度过。
唯一知道脸的上司,还是当初主动露面的姚康。
是以听到孔申礼的话,梁牧直接不客气道:“你们勾八谁啊?”
“我们......我们......”
孔申礼和叶书臣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
......
耿如霆自信满满地朝古籍馆走来。
自以为握有梁牧把柄的他,心里已经在想着该怎么当面羞辱梁牧了。
心情愉悦的他,哼着小曲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古籍馆。
可没等他靠近场馆,便远远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被人从馆里撵了出来。
“给爷爬!”
梁牧将叶书臣和孔申礼推出了门外,一把将大门关上。
拍了拍手,继续回去搞卫生。
“真是两个烦人的老家伙。”
门外,叶书臣和孔申礼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梁牧根本不想听他们两个说话,甚至不愿意他们在古籍馆里多待半秒钟,直接把他们赶出来了。
二人什么时候遭遇过这种冷遇?
可他们偏偏就是生不了气,反而越发欣赏梁牧了。
就像两个被女神拒绝的备胎,心心念念的都是怎么重新告白。
耿如霆傻傻地停下了脚步,不停揉着自己的双眼。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堂堂京大校长和华清校长这样的教育圈顶级流量老生组合,竟然被当成乞丐一样给撵出门了?!
而且没看错的话,赶走二人的正是那个梁牧!
是他看花了眼,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叶校长,孔校长......”
耿如霆来到二人身旁,先是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而后一脸惊诧地指着古籍馆大门,结结巴巴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啊,是如霆啊。”叶书臣认出了耿如霆,指着古籍馆,面露赞赏,“你不知道吧,我们京大出了个天才嘞!”
“你们京大的?那可未必。
人家好像不鸟你这个校长呢。”
孔申礼在一旁讥讽道。
“搞得人家搭理你一样?”
叶书臣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呵!等我表达出足够的诚意,他一定会跟我去华清的!”
孔申礼一脸自信道。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叶书臣咬牙切齿道:“我立刻给他涨工资!涨工资!”
“涨工资而已?我们华清可是会分配房车的哦。”
“谁说我们京大不会了?”
“老东西!”
“老匹夫!”
耿如霆看着二人一边相争一边远去的背影,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梁牧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两大校长为他争得头破血流?
回头看着古籍馆的大门,耿如霆心里突然一阵发虚。
虽然外界都在传他的父亲和叶书臣是好朋友,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他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故意散播出去的谣言。
他的父亲跟叶书臣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好朋友。
换句话说,在叶书臣眼里,他只是个平常不过的后辈罢了。
而如今叶书臣这么赏识梁牧,万一他在这种时候得罪了梁牧......
到时候叶书臣会选择谁,答案还用猜吗?
耿如霆身体一抖,已经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这个梁牧虽然不是博士,在京大的地位却比博士恐怖多了!
耿如霆万分庆幸自己来晚了一步,没有进去古籍馆。
当场头也不敢回,疾步离开了古籍馆。
什么莫思思,都去他妈的吧!
保住自己的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馆里的梁牧丝毫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依旧在闷头搞卫生。
没了那两个吵闹的老头,心情终于是好转了一点。
“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老混蛋,哼!”
梁牧冷冷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