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难度极高,对供电系统和控制系统等的要求也颇高,可以说,贵到上天。
与之相对应的,所有投屏内容都要再度提升标准,不存在糊弄、随意、将就。
整只团队在前期进行彩排测试时,为了保密真是煞费苦心。
这一片区域在今日被交通管制了,幸好双子塔在新区,并非市中心,不然卓颜也没办法找人批下来。
此时是下午,天色亮澄,距离正式开始还有六个小时。
粉丝来得很早,她们宁愿在这里枯燥地等上几个小时。
见到这副场景,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室外的演出所用的屏幕就是这了,而这确实也足够。
兰杓拍了张照片,发给恰柠檬。
兰杓:“太大了,如果作为背景,两侧的投演出明星的话,我站在路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恰柠檬:【!!!】
网络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谈论这显示屏,甚至因此产生了相关话题。
路边有不少的棚子,上面扯着不同颜色的横幅,标注了是哪家明星的周边摊位。
兰杓找到了阮渔的,抱着自己的书包跑了过去。
来得早,就可以领免费的物料啦!
手幅贴纸透扇手环徽章!还有好多好多哒!
在来之前,兰杓就关注了后援会和阮渔的各个站子,对每个团体发放物料的内容和领取方式、资格,记得一清二楚。
她有抽选到的门票,每一个都能领。
兰杓:“回头我把物料分给你呀!”
恰柠檬:【嗯嗯嗯!加油!】
很多小姐姐制作的物料,虽然不收费,但质量一点都不差的,有些可以说是能收藏的级别。
最关键的是,这种只在现场发放,还限量。
兰杓来这么早,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他的明星粉丝也是如此。
——
阮渔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给自己描眉。
卓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今天最忙,直播还麻烦,各项流程的把控全压在她身上,瞧不见人影也是正常的。
晓楠拿了杯温水,找了个吸管戳进去,递给阮渔。
阮渔接过喝了两口。
晓楠:“鱼鱼你别紧张啊。”
阮渔:“……应该是我说你别紧张,你的手都抖成什么样子了。”
晓楠低头,用左手“啪”地打了一下右手:“别抖了!”
阮渔:“……”
对自己也不必这么狠,红印都出来了。
晓楠站在原地上下晃悠:“哎我对你其实很有信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紧张。”
期待阮渔的绝佳演出,又担心会不会出现意外。
阮渔安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不会有事的。”
晓楠:“不是,我担心别人拖后腿。”
阮渔:“……你太实诚了。”
晓楠长叹一声:“哎——”
阮渔伸长了胳膊,维持脖子以上不动的姿势,摸了摸她狗头。
晓楠还是放松不下来,道:“我去外面深呼吸一会儿。”
大家都很紧张,因为太关心阮渔,也因为对她的表演太期待、兴奋。
两个月前,阮渔写出了她最满意的一首歌。
而后,在接连闹掰了六个编曲老师后,阮渔终于找到了令她满意的编曲。
如果说词曲原作是灵魂,那么编曲就是赋予其生命,让灵魂有躯壳可依。
没有编曲的词曲是不完整的,没有词曲的编曲是不存在的。二者相得益彰,方能有1 1>2的效果。
跟几位合作者闹掰并不是吵架骂人,而是双方的磨合与交流无法到位,彼此都对作品不满,到了最后就只能拆伙放弃。
短短的十天,阮渔换了六个编曲老师。
后来录制的时候更难,精益求精偶尔会显得没事找事,对涉及者都是磨难和绝望。
但阮渔不想留有遗憾,哪怕一丝都不行。
她抱着“做不到十分满意就不要了”的念头,这两个月什么通告都没接,只做这一首歌。
录音棚、乐手、各个老师,这是一首很贵的歌。
阮渔认为值得。
这是她从血肉中捧起来的歌。
自己的,他们的。
而现在,她将要在这广阔天地间,向世人演绎。
也许满意只是她自己的幻想,也许很多人不喜欢,也许会收到无数批评,但是无所谓,她倾尽了心力,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水平。
阮渔:“我喜欢。”
我很喜欢。
——
这注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没有人可以否认,《角逐》的特别与震撼。
近千万的音响系统,用于天王天后开演唱会的高规格设备;
十几万一只的专业话筒,沧兰洲内外知名全球歌唱比赛的首选,让试过声音的参与嘉宾纷纷抛弃了自己带来的定制话筒;
乐队大咖云集,音乐总监、键盘手、交响乐团……全是业内顶尖高手,不少人本身就是歌唱家,更操刀过乐坛顶端那一撮佼佼者的演唱会。随便放出去一位,都能震三震。
灯光、美术、主持、屏幕……被归为幕后团队的所有,都能用豪华任性来表述。
《角逐》表示,我就是有钱。
几十米高的巨幕?
在倒数计时过后,已经不值一提了。
第65章 热闹现场
舞台背景除了巨幕外,还有双子塔数百米高的led广告位置。
第一个节目开始之前,没有人想象得到,这个舞台是这样设计的。
“啊啊啊啊啊啊松松!!!”
“傲然站立,雪中松柏!”
台下一阵欢呼,还有粉丝们齐声喊着祝傲松的应援口号。
哪怕不是他的粉丝,也都很给面子地挥舞着荧光棒。
中控的荧光棒可以随着后台调整颜色,到了这会儿,从红色变成了祝傲松的官方应援色,台下是一片薄荷绿的海洋。
等到灯光暗下,巨幕上特殊设计的“参演嘉宾-祝傲松”字样倏忽消失,雪茫茫大地蓦然出现。
祝傲松的代表作《雪松》,与他名字相关的歌曲,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个人的阐述。
巨幕给出了漫山遍野的雪,纯白色世界里,层层冰雪覆盖着一株株或高大或崎岖的松树,隐约透露出少少的绿色。
两侧的屏幕上,投着正在演唱的祝傲松本人,比电影荧幕还要大的尺寸,在两条街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一直沉默的双子塔亮了。
“卧槽啊啊啊啊啊!!!!”
“好特么大啊啊啊!”
“雪山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动作。
他们震惊地后仰,瞪大了眼睛,瞳孔不住地颤动,倒吸一口热气,看向那个离得近了压根就瞧不见整体的双子塔。
数百米的雪山,就这样出现了。
无边舞台上,祝傲松本就显得渺小,被巨幕一衬更加找不到,等到双子塔亮起,她们发现,原来祝傲松真的在雪山之下。
他是山脚下仰望雪山的攀登者,是如松树一样站立的铮铮傲骨者,是带着凛冽与决绝拼上了一切的奋力演出者。
随着歌词、节奏切换更改的背景,让人钦羡的现场乐团,贵到没边儿的设备丝毫不差地传递出歌者的声音,现场的听众一个哆嗦,呼啸已然来临。
祝傲松一个腾空的动作,重音于双脚落地之时闪现,身后雪山崩塌,恍若要将他掩埋。
“高傲的不屑的……”
他唱到了副歌,尽情地倾泻着自己的情绪。
——
饶佳怡在后台候场等待。
“呼——”她闭上眼睛,试图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脏。
“小一,你放轻松,就跟我们在体育馆彩排的一样,”经纪人在一旁不断地安慰她,“你有vocal的实力,这就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