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伸出手去摸了摸了那玉佛的背面,果然摸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果然是有。”张军说着,将那一块玉佛递给周东仓。
周东仓小心地拿着,也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那一道裂痕。
“真的有。”周东仓大声地说着,脸上竟然带着浅浅的笑意,“这玉佛背后真的有一道裂痕。”
张大虎朝秦桑得意地笑了笑,说:“我家的东西,我们家的传家宝,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就算我找不到证据,我也有别的证明方法。”
只不过,那一种证明方法他不屑用而已。
秦桑的脸更加白。
事情已经明了。
“大队长,现在事情水落石出,这两个人在野外苟合,败坏我们大队的风气,要怎么处置他们?”季冬见时机成熟,赶紧上前问着。
再让他们扯下去,等会忘记主题怎么办?
“是的。这两个人败坏我们村的名声,幸好季冬他们及时发现,并且懂得过来报告给我们听,而不是瞎嚷嚷。”
“这要是让别的大队的人知道的话,我们大队还有什么名声?”
“一定要严格处理。”
张军想了想,而后问着秦桑:“你还要不要报警?”
秦桑摇头,现在都找到证据证明她是自愿的,就算她报警,也是白白地失去名声而已,抵不了什么大作用。
还不如不报警,服从大队的处罚,与大队搞好关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
要不是季冬和钟蓁这两个贱人,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她肯定会报复回来的!
想到这里,秦桑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冬和钟蓁 。
“那就按我们大队的方法来处罚。”张军沉着一张脸说着。
“大队的处罚是什么?”张大虎都快要哭出来。早知道会遇上这事,他就不寻问一时的刺激,来稻田这一边办事了。
他也是傻的,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办事不好,非要跑来这一边,蚊虫多不说,那稻草还硌人。
“以后大队里那些脏活重活你都做,只能拿七分,不能拿整工分。”张军面无表情地说着。
“至于秦桑。”
秦桑的心立马就提起来。
“至于你秦桑,你不是我们大队的人,而是外来的知青。你犯了错,我也不可能像管自己大队的社员这样管你,所以。”张军说着,忽然顿了顿。
秦桑的心忽然就跳到嗓子眼了。
季冬和钟蓁也非常认真地听着。
所以要怎么样?
“所以我会把你调去别的大队。我们大队不欢迎你这样的知青,不干活,还败坏我们大队的风气。”
听说是调去别的大队,而不是要像张大虎那样干重活干脏活,秦桑松了一口气。
调去别的大队就调去别的大队呗,反正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她以后可是要回城的,去哪一个大队都不要紧。
“随你。”秦桑把脸一撇,冷冷地说着。
周东仓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没有说。
这调大队比干重活脏活的惩罚还要严重,因为大队长只会将犯事的知青给弄到又贫困又落后的大队里去。
秦桑能在他们黎星大队里过得舒舒服服,在别的大队里就不一定了。
不过,秦桑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跟别人无关。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自尊,也不自爱,未婚就跟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出事之后,还不承认,还想甩锅给男人,这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今天这事。”张军声音有些大,但是语气却是非常坚定,“在场的人谁也不许说出去。”
“对谁也不许说。”
“至于女知青院里的那些人该怎么猜测,就让她们猜测去,反正你们一点口风也不能漏出来。”
“知道了。”季冬和钟蓁立马就应着。
这事关黎星大队的名声,他们现在还在黎星大队里混,自然是不会将这件事情给说出去的。
“给他们松绑吧。”张军颓然地说,“你们该庆幸现在是新社会。这要是在旧社会,你们出了这事,可是要浸猪笼的。”
听到浸猪笼这个词,秦桑刚才有些缓和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她的身体也有些发抖。
钟蓁正给她解绑,见她这样,一时感觉有些可怜可悲。
这个秦桑,为了那么钱和票,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张军将那一个铁盒子还给秦桑。
秦桑正准备拿好,却不想被张大虎一把给抢过,牢牢地抱着:“这里头的东西都是我给你的,现在我要回来!”
这么多的钱和票,足够他舒舒服服地过好久了。
秦桑自然是不肯的,劈手就想抢过那一个铁盒子,但是因为男女力气悬殊,她没有成功。
“你把票和钱给我了。现在就是我得了。”秦桑异常生气地说,“我付出那么多东西才得到这些,我怎么可能还会给回你?”
“给我!”
说罢,秦桑扑身过去抢那一个铁盒子。
然而张大虎死死地抱着不放松。
“你不给回我的话,我就去报警!”秦桑气愤地说,见张军等人无动于衷,又大声地说:“除此之外,我还要在大队里大声地宣扬我和张大虎的事情。”
“反正没了这个铁盒子,我也活不了。干脆,要死大家一起死了。”
秦桑这话算是拿住了张大虎的软肋。
要说张军怕什么?那就是怕大队的名声毁于一旦。
所以,在面对秦桑给他挖的套时,他不得不跳下去:“张大虎,把铁盒子还给秦桑。你竟然将东西给了秦桑,而秦桑也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东西就该是人秦桑的。”
用肉体来换这些票和钱什么的,也算是等价交换了。
张大虎牢牢地抱着这一个铁盒子,戒备地看着张军他们,说:“这盒子里面装的是给我秦桑的东西。以前我不懂事,所以给了那么多。现在我后悔了,我想要回。”
今时不同往日了。
要是他爹还是大队长,他怎么可能将这一个铁盒子的东西放在眼里。
但是他爹进去了,家里没有个进项,这一铁盒子的钱和票,能让他过得舒舒服服的,他为什么不要回?
他又不傻?
秦桑付出了代价,他也给了一定好处秦桑了啊。
“放手。”张军恼火了,喝道,“你不放手,到时秦桑报警来抓你,你也不要怪我不帮你说话。”
说到警察,张大虎终于怕了,手也松了一些。
秦桑见状,立马就将自己这一个铁盒子给抢回来,牢牢地抱在胸前。
“好了。各自回去吧。”张军挥了挥手,“秦桑,你回去之后就立马收拾东西,明天下午去别的大队。”
这么一个败坏大队名声的人,他是一刻也不愿意让她继续在大队里待着的。
要不是张大虎是他们大队的,他也想将张大虎给赶出去的。
秦桑抱着那一个铁盒子,飞快地在前面走着,就生怕张大虎跑过来抢她的东西。
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女知青院。
听到开门的声音,齐婵玲等人立马就站起来,快速地走出来。
就着油灯那昏黄的灯光,齐婵玲打量了秦桑几眼,等看到秦桑的手腕处那几道痕迹时,眼色亮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住了。
“秦桑,你怎么了?”齐婵玲上前一步,关切地问着。
秦桑一手抱着那一个铁盒子,一手拨开挡在她面前的齐婵玲,冷冷地说着:“我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滚开。”
要不是这几人不给力,这铁盒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被大队长找到。
她明天就要离开黎星大队了,一点脸色她也不想给齐婵玲留。
秦桑拨开齐婵玲之后,快速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后立马就将门给反锁上,只留下脸色难看的齐婵玲。
齐婵玲整了整脸色,挤出一抹笑容,问着钟蓁:“秦桑怎么了?怎么看她那样子,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钟蓁摇头,装做懵懂的样子,说:“我也不知道。”
齐婵玲闻言,嗤笑一声,说:“刚才你和大队长抱着这一个铁盒子出去,还进去仓库里面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钟蓁比他们晚回来,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
她怎么那么小气,都不告诉她们。
钟蓁摇头,非常真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大队长拿着这一个铁盒子进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在仓库外面守着。”
“这大晚上的,现在又是冬天,外面很凉,我在那里站了那么久,都快变成冰棍了。”
“对了,还有热水吗?有热水的话,我想洗一个热水澡。”
“还有的。”卜小萍顺着钟蓁的话应着,“我刚才洗完了,加满了水正烧着呢,你快去洗澡吧。”
齐婵玲狠狠地瞪了卜小萍一眼。
她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钟蓁都转移话题了,这个卜小萍竟然还接话。
钟蓁可不管那么多,拉紧衣服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