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高兴的有些难以控制。
双手交握,不住的揉搓。
丁琬见他这般,笑嘻嘻的道:
“二叔,你这么高兴的吗?”
丁文海点头,双手十指紧扣,说:
“你奶最挂心的一个你,一个你小姑,剩下的就是我。现在你小姑基本不用操心了,人家下个月成亲。我这边也基本落定了。剩下的你,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我当然高兴了。”
丁琬闻言,只觉头顶一只乌鸦飞过。
艾玛,这可真是亲二叔啊!
自己终身大事落定了,还不忘踩她一脚。
啥人呢!
“我跟她说同你一起去蛟阳县,见见你爹跟大现,她同意了。”
丁琬撇嘴,没有吱声。
能不同意嘛。
她早就那么想的,如今二叔提及,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哪二叔是咋想的呢?带她去了蛟阳县之后,打算咋做?”
“回家直接提亲啊!”丁文海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们俩也没啥操办的。就等他大哥回来,我带官媒过去提亲,下个定,就直接写婚书,成亲了。”
“不要成亲,不要摆桌?”
“哎哟,一把年纪了,要那个干啥。”丁文海不住的摇头。
丁琬还在想给他们俩亲事的阻碍,琢磨个解决办法。
没想到谭瑶直接把亲大哥搬来,不过谭老夫人这关。
想法虽然另类,但不失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儿,丁琬点点头,说:
“不大办也成,不过村里人还是要知会一声,不能委屈了谭家姑母。”
“委屈吗?”
“咋不委屈,还有谭迁呢。”
丁文海意识到这一点,不住的颔首道:
“对对对,还有广华呢。”
丁琬嘴角狠抽,终于明白这俩人咋能走到一起。
从这些小细节你就能看到。
谭瑶起先见她“徐娘子”,然后“丁家小辈”,如今是“琬儿”。
再看二叔,从“谭老板”到“广华”,直接以长辈自居了,速度!
回到永祥村,丁琬去了西屋。
徐氏回家睡得,她一个人睡个大炕,还有些奢侈。
张喜燕把温水给她打好,端进来。
丁琬不好意思的说:
“让你等了这么久,不好意思啊。”
“嫂子这么说可就外道了。我们去你家,你也这么对我们的。”
“你回吧,早点睡,明天上午还得准备东西呢。”
“行。”张喜燕点点头,出去了。
心知自己在这儿,她会不自在……
……
一夜无话,转天丁琬跟丁文海、何宏志,商量酒坊的后续事情。
张喜燕跟徐氏在准备东西。
方氏是个孕妇,不能让她做什么。不过这小媳妇儿倒也没闲着,准备了不少帕子,留着在外面擦擦手啥的。
临近中午,丁琬那边收工。
众人在酒坊,饱饱吃顿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便坐车一起走了。
本来丁琬跟徐氏去问了何宏志的双亲跟妹妹,奈何人家强烈拒绝,只能作罢。
出了永平镇,三辆马车成纵队前行。
徐致远这次跟谭瑶的小厮,一起骑马,没有坐车。
不得不说,谭瑶做过功课,知道徐致远坐车时间久了会难受。
丁琬、谭瑶跟徐氏、张喜燕一个车。
张喜年夫妻俩一个。
丁文海跟何宏志,带着两个孩子一起。
大家说说笑笑,一路上倒也不憋闷。
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这路程可就不短了。
众人下车,徐氏瞅着别庄的大门,赞叹的道:
“乖乖,这样太漂亮了。”
“娘,我说的没错吧。我以前过来这边特意瞅瞅,这庄子老大了。”
徐氏不住的点头,眼睛里都是羡慕。
啥时候他家也能有这样的别庄,那就好了。
里面的管事把门拉开,谭瑶瞅着众人,说:
“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想干什么都行。进去吧,庄子里面的景色,也很不错。”
大家进院,眼前豁然开朗。
大宅子也都见过,不过这样大的别庄,还真是没有。
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全都铺的青石板,十分考究。
方氏一边看,一边给徐氏讲解周围的东西。
丁琬拉着徐致远,边走边瞧,十分惬意。
别庄的院子很多,一家一个。
丁琬这个院子是特别安排的,不禁有主屋,还有东西厢房。
她跟徐致远分开住。
自打孩子长大,他们都彼此可以避开。
就算他们自己心里纯净,架不住旁人心里肮脏。
“咱们简单的休息,想溜达就溜达。晚上在别庄吃,这边准备了。等天黑我们去湖边,夜景很美。明天晨起吃过饭,咱们去雁鸣湖划船,中午吃炖鱼。”
方氏瞅着周围,不住的点头,道:
“好,好。谭姑母准备的真好,我都想再住一宿了。”
“可以啊。只要你们喜欢,咱们再住一宿。”谭瑶恬静的说着,“如果明天晚上搁这儿住,下午就进山转转。让顺子他们打些野味,咱们在湖边烤着吃,也很不错。”
方氏补足的点头,称“好”,张喜年想拦都拦不住。
丁琬见她这么雀跃,自然不好扫兴,点点头,应了。
反正回去酒坊招工也得等谭迁那边送人,趁机转一转,看一看,也挺好。
各自回房,丁琬屋里已经点了香薰。
淡淡的花香很迷人,当然也不用担心晚上喂蚊子。
湖边的别庄就这边不好,蚊虫不较多。
坐在烧热的炕上,把东西顺手放在一旁。
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别提多舒服了。
坐了一个半时辰的马车,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翻个身趴着,没什么形象可言,反正就她自己。
“琬儿,我进来了。”
谭瑶的声音。
还没舒服多久的丁琬,急急忙忙起身,边走边道:
“进来啊。”
门推开,谭瑶手里一个汤盅。
“我让婆子提前炖的,时候刚好,喝一些。”
“啥啊?”
“燕窝。”谭瑶说完放在圆桌上,坐下道,“各屋都送了,我想跟你待会儿,就端来咱俩一起喝。”
丁琬点点头,掀开汤盅,用勺子轻轻地舀。
“琬儿,晚上咱俩住如何?”
“你来我这儿?”
“对。”谭瑶边吃边点头。
“你不住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