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送走,徐永涵搂着丁琬就要去主院。
这个时候回去,他想做啥,不言而喻。
丁琬急忙推拒他,说:
“别闹,我有正事儿要跟你讲。”
徐永涵闻言只顿了一下,随后就亲着她,道:
“咱回房也能说正事儿,乖啊,走。”
走?
回房就不用说了。
丁琬不依,挣扎着指着书房,不容反抗。
徐永涵心知小媳妇的脾气,点点头,答应了。
二人进到书房,坐在刚刚的位置,丁琬一边倒茶一边说:
“哥,你对咱娘,了解多少?”
“咱娘?农家老太太,干净、利索,咋地了?”
跟皖南太子说话,家乡话一句不漏。
可跟媳妇儿说话,就是道道地地的辽东府人了。
丁琬把茶杯推过去,轻声的道:
“如果我跟你说,咱娘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你会怎么想?”
“啥咋想?”
“就是……如果咱娘是济阳伯老伯爷的嫡女,你会不会……”
“你说啥?!”
话没等说完,徐永涵就惊呼出声。
这个消息,让他不得不惊讶。
老伯爷的嫡女……是母亲?
“真的假的?”
丁琬重重点头,道:
“如假包换。”
徐永涵眉头紧锁,还是难以相信的说:
“咋可能呢?娘做田里的活儿特别娴熟,根本不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啊。”
丁琬深吸口气,讲耿氏当初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了。咱娘在没去村里之前,就在那小渔村生活。家里也有菜园子,所以种地啥的娴熟,也是正常。”
徐永涵咽了下口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
“我,这,咱娘真是大小姐?”
“我想咱娘没必要用这事儿忽悠我吧。”
“……那倒是。”
“啥叫‘那倒是’,是本来就是!”丁琬无语。
这人是啥情况,说话不过脑子的?
徐永涵冲她伸手,等人来到跟前抱住,说:
“我,我就是不敢相信,总觉得是在做梦。”
丁琬见状,伸手略微用劲儿的捏了下他的脸儿。
见他咧嘴后,道:
“疼吧。疼就说明不是梦。”
徐永涵俯首狠狠吮吸了下她的唇儿,说:
“抱着你,也觉得不是梦。”
“别闹,说正经的呢。”丁琬推拒着他,又道,“那会儿忙的事儿不少,所以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刚才他提及了济阳伯,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是觉得,属于咱娘的东西,得给她找回来。而且当初陷害她的人,是不是也该收拾了?”
“那是一定的。”徐永涵不假思索的点头。
深吸口气,微眯着眼睛,呢喃又道:
“耿祁安,耿老夫人!这俩都不能跑了呢。”
丁琬听到这话,从他怀里起身,说:
“好了,事儿说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你琢磨咋给咱娘报仇吧,我先回去了。”
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他“猛”捞了回去。
大手在她纤腰上游移,贼兮兮的问:
“哪儿去?”
艾玛,危险!
丁琬躲闪着他的唇儿,强装镇定的说:
“我回去收拾收拾,铺,铺床等你。”
“现在想回房?晚了!”
徐永涵说完,直接把人抱回到书桌前,大手一挥——
“哗啦——哗啦——”
桌上的书、纸,全都散落在地上。
将她放在桌面儿,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这动作,这眼神,属实有些狂妄。
可偏偏丁琬又爱死了这样的他。
徐爷没再多一句废话,俯下头就堵住了她的唇。
另一只大手,灵巧的将她衣带解开,露出里面赤色花开富贵的肚兜。
白嫩的肌肤配合红色的料子,着实有些上脑。
徐永涵不想浪费时间,俯首就亲。
原本浆糊的丁琬,猛然一阵。
“徐永涵,这是书房!”
“嗯,知道。”
男人的声音,格外沙哑,同时性感,还有几分撩人。
丁琬扭头躲过他的唇,道:
“书房是读书、认字、学知识的地方。”
“嗯,为夫现在就是在学知识。”
“啊唔……”
胸前,突地一疼,丁琬秀眉紧蹙。
好家伙,这人是真的不分场合啊。
丁琬还想说些什么,耳畔传来他一句霸道的话后,便没了心思。
记住,这里我们也欢爱过!
重活两世,认识徐永涵也不是一天两天。
可这样的他,她真是太陌生了。
昨天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能理解他的一切。
毕竟素了那么久。
可是今日……
左躲右闪,娇羞难耐,脑间嗡鸣不断,除了能感受的到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
……
事后,丁琬装死的被他抱回了主院。
沐浴后放在床上,她背过身子。
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下定决心,走之前绝对不进书房,一定。
徐永涵见她这样,咧嘴轻笑。
知道刚才有些狠了,理亏的脱鞋上床,把人整个从后面抱住。
无视掉她的挣扎,无赖道:
“媳妇儿别气,我那不是好几年没碰你,想你嘛。”
丁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没好气的耸搭了一下,说:
“昨儿晚上我被狗咬了?你说话可真逗,还想我了!昨儿你歇着了?”
想想都生气。
这货在军营什么德行,她不知道。
但办事儿的时候,绝对的流氓。
骗子,大骗子!
自知理亏的徐永涵,也不敢再闹,好声好语的哄着,生怕她急了不理他。
事关性福,绝对不能松懈!
好话说了一大堆,终于打动了小娇妻。
眼瞧着她转过身来,咧嘴憨笑着道:
“媳妇儿,不生气了吧。”
丁琬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幽幽开口说: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记忆里的徐永涵,可没这么无赖。”
徐永涵不以为然,搂紧了她道:
“哪个都是我。不过以前得装一装,不然媳妇儿跑了该咋办?”
“胡说八道。”丁琬笑骂着。
都说一笑泯恩仇。
如今笑了,自然就不能不依不饶了。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躺好后,说:
“殿下跟夜姑娘两人,到底是啥情况啊?”
“不知道。”徐永涵摇头。
用掌风把蜡烛打灭,闭着眼睛,道:
“他们两个永远都是一个追、一个躲。先前是殿下躲,如今换成了夜莺躲。我们这些人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风水轮流转。只不过这风水到了主子这边,主子就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