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程晋山渐渐阴沉的表情,项嘉选了几个小玩具,一股脑儿堆在收银台,等他付钱。
店老板是位胡子拉碴的大叔,看程晋山的眼神充满八卦,显然是把他当成跪求女王姐姐调教的抖M。
还自费购买工具,这小M挺懂事。
程晋山动作僵硬地掏出手机扫码,接过黑色塑料袋。
但凡换个人,敢说什么拿他当狗的蠢话,他能毫不犹豫给人开瓢,再附赠挂彩叁件套。
可项嘉不一样。
打又打不得,骂又不敢骂,明知她在戏弄他、刺激他,他还是得照单全收。
还能怎么办?
惹得姑奶奶不高兴,再想出什么创新死法,受累又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
“你打算怎么玩啊?”他斜着眼打探。
这方面是他的知识盲区,临阵抱佛脚又来不及,不如直接问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话说回来,狗都有什么习性来着?
舔脚?他好像在什么十八禁小电影里瞄过几眼,当时觉得挺恶心。
不过,对象换成项嘉,接受程度大概能高一些。
她早晚要当自己老婆,给老婆舔舔脚不丢人。
再重口味点儿的,比如吃什么排泄物……
程晋山皱皱眉。
感觉有点难度。
他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时候,项嘉还没想清楚。
表面端得熟练,内心慌得一批。
在黑暗无光的过去,她被迫玩过很多限制级游戏。
可她扮演的,总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圈养小公狗什么的……
理论知识丰富,实操经验为零。
“听我命令就行。”她简单粗暴回答,同时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发问。”
程晋山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见招拆招,闷闷地“哦”了一声,心里直打鼓。
走进宾馆房间,项嘉轻咳一声:“把衣服脱掉。”
对于这点,程晋山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叁两下将自己扒光,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
项嘉脸颊发热,却强撑着女王气场,昂着头点点脚尖,发出第二个命令:“跪下。”
浓眉紧紧皱起。
她心里一阵欢欣,等他撂挑子。
可程晋山蹲在地上,两手撑地,抬头和她探讨:“不对吧?狗都是这么蹲的。”
“……”项嘉语塞,一时找不出反驳理由。
好像有些道理。
她抿抿唇,略过这个问题,给他戴上项圈。
皮扣收得有些紧,他不适地吐吐舌头,顺手在她手背舔了口。
项嘉触电似地收回手,见他脖颈被勒得发红,这才重新调整松紧。
她垂着眼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条真正的狗……”
程晋山打断她:“等等。”
他想起和她谈条件:“之前只说拿我当玩具,没说当宠物。一码归一码,这是另外的价钱。”
项嘉理了理狗绳,问:“你想怎么样?”
“以夜里十二点为限,如果我表现得好,可以对你做一件事,而你不能拒绝。”他仰着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久了令她觉得心口乱跳。
项嘉犹豫片刻,笃定他撑不过今晚,点头道:“行。”
她抬手摸摸他粗硬的发茬,道:“狗是不会说话的。”
程晋山点点头,像只听话的大狗狗。
“叫两声。”她恶意羞辱他。
程晋山想想,反正也没外人,全当夫妻之间的情趣,也就把脸面抛到一旁,响亮地叫了声:“汪汪!”
项嘉没想到他这么豁得出去,沉默地牵着人走到床边。
她撕开一包焦糖饼干,数了十块长方形的饼干,迭成高塔,轻轻放在他鼻尖上方。
维持平衡是个技术活,程晋山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后脑勺往后仰,几乎瞪成斗鸡眼。
“坚持十分钟,给你奖励。”她像位格外好说话的主人,轻轻笑了笑,手指抚过腿心,给他暧昧暗示。
程晋山小幅度点点头,饼干塔左右晃动,吓得立刻化成雕像。
可她布置的任务,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脱掉鞋子,脚尖往他身下勾探,果然踩到火热的一根。
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揶揄,骂道:“骚狗。”
程晋山用力吞吞口水,隐约感觉被她开发出另一面。
刺激、兴奋、期待、羞耻……
这些情绪压过最开始的抵触情绪,拨动每一根神经剧烈震颤,刺激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心悬在半空,牙齿咬住舌尖,他享受又煎熬地接纳她的侵犯。
柔嫩的小脚在要害处滚来滚去,又踩又揉,焦糖饼干也在半空摇摇欲坠。
鼻尖很快渗出汗水,他吃力地倾斜肩膀,寻找微妙的平衡点,被她的脚指甲重重剐过冠状沟时,还是忍不住晃了晃。
饼干撒了一地。
鼻尖只剩一块,被汗水洇得半湿。
项嘉蓦然收回所有温和假象。
“奖励没有了哦。”她并紧双腿,将最后那块塞进他嘴里,与此同时举高小巧皮鞭,“转过去。”
皮鞭抽在背上的时候,程晋山一口咬碎焦酥饼干。
浓郁的焦糖味在口中弥漫,伴着后背逐渐蔓延的火辣痛感,演变成难言苦涩。
其实,项嘉还是留了力气。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遇到麻烦只会逃跑,有时也会生出强烈的愤恨,想要报复一切不公。
可她到底还没有疯。
她分得清谁对她好,谁的眼神里没有恶意,谁单纯无辜地被她拖进浑水。
在病入膏肓时遇到这样一个他……
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抽了十鞭,项嘉再也打不下去。
她强撑着冰冷的声气,问他:“还继续吗?”
程晋山才不会承认,他委屈得差点掉眼泪。
将饼干咽进肚子,也将丢脸的泪花收回去,他点点头,又叫了两声。
眼看夜深人静,项嘉命令他穿好衣服,带着他钻进宾馆对面的小公园。
一报还一报,她送他一场露出。
刚入门就承受这么高难度的考验,程晋山站在黑漆漆的树林中间,解皮带的手有些抖。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项嘉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却残忍地将他脱下的T恤挂到树梢。
程晋山摇摇头,蹲在地上,再度套上项圈。
用绳子牵着他爬上小山坡,月光破开云层,照亮少年漂亮的身躯。
虽然厌恶男人,项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悄无声息地欣赏着他流畅的线条、结实的肌肉。
他和污秽贪婪的存在不同,从身到心都无比洁净。
也是俩人点儿背,没几分钟,身后就有灯光闪烁。
有人厉声喝道:“谁在那儿?出来!”
项嘉心里一慌,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绳子便猛地往前一挣。
程晋山的神经一直紧绷,这会儿四肢并用往前疯跑,带得项嘉跌跌撞撞,跟着冲下山坡。
耳边风声呼啸,肩膀被野生野长的枝杈抽打,头发也完全散开。
项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撞进程晋山怀里。
他搂着她躲进灌木丛的最深处,鼻子嗅到的全是清苦的草木香气。
温热的手指抵住她的嘴唇,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急喘,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四处巡视的保安人员远去,项嘉才松了口气。
双手贴在程晋山腰间,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他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害羞,摸索着从她口袋里翻出自己手机,屏幕一亮,眼睛也跟着亮。
“项嘉,十二点了。”公主变回灰姑娘,大狗狗也变回成年男性。
项嘉无言以对,半晌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她对他那么过分,现在到了承受怒火的时候。
就算在这野地里上了她,她也无话可说。
宽大的手掌从肩部上移,捧住她的脸。
程晋山坏坏一笑,在她受惊地颤动睫毛的时候——
将无比温柔的一个吻,轻轻印在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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