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这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瞧汪士乐那神情,姜兴德百分百是陆谷新害死的。”
“不对,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这么明显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来,陆谷新虽然嫌疑最大,但不见得他就是凶手,你应该不会想得这么简单。”
“那依你这么说,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张小龙和李勤斌从丰收珠宝商行出来,没再去其它玉石商铺观看,而是一路小声交谈的来到宝马车上。打电话,等着陈铁和王小飞的到来。听了汪士乐的一番话,李勤斌对姜兴德的死产生了浓厚兴趣,深表很大怀疑,然而张小龙却是避而不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勤斌说道:“别忘了,姜兴德是先拿着母翠来找汪士乐的,虽然他最后是找陆谷新借的钱,可陆谷新却丝毫不避嫌,还主动放出消息,想要卖掉母翠换回自己的钱,再说警察死死盯着他查了这么久都没结果,我想陆谷新他不会是凶手,想反,汪士乐的嫌疑还很大。”
“管他谁是凶手,你又不是警察,再说了,我们是来旅游看戏的,又不是来帮谁破案的,你就别操那份心了。”张小龙盯着前方说道。
“看戏?你刚才不还跟汪士乐说想要得到子母翡翠?”李勤斌摸不懂他的心思,对他避而不谈姜兴德死的事情很是不解。要知道,姜兴德是子母翡翠的主人,虽然现在只出现了一块母翠,但想要完整的得到这块母翠,只有等姜兴德的死因真相大白才有可能。毕竟,陆谷新手中的母翠还只是抵押物品,同时也是嫌疑物品。母翠还属于姜家,姜兴德虽死了,但她女儿姜岚绝不允许母翠落入他人之手,势必要想办法让母翠回归姜家。从汪士乐口中得知,三个月的抵押期限如今剩下不到十天了,说不定姜岚在四处愁钱赎回母翠。
“我是想得到子母翡翠,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也不想了。”张小龙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宝马x6停在光德镇汽车站的对面,此刻前方车站门口走出来一个背着箩筐,穿着长衣罗裙的美女,莲步款款,身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长相清秀,凤眼柳眉,面容略带憔悴的朝街内走去。
李勤斌没人关注这些,他望着张小龙疑惑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没什么。”张小龙心不在焉答道,“子母翡翠价值连城,想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如今母翠更是在陆谷新手上,他视钱如命,肯定把母翠收藏得极为隐秘,这么多人盯着,我想偷偷不到,想抢抢不来,要是通过正规渠道我又没钱购买,就是有钱买来了,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身骚。”
“弄不懂你玩的是哪出,一时说势在必得,一时又说不敢要。”李勤斌无奈道。
“想不通就不要瞎想,大脑使用过度会掉毛的,不谈翡翠,走,我们去看美女。”张小龙打开车门下了车,盯着前方的背景跟了上去。
“喂,去哪,不等铁蛋他们了?”李勤斌追了上来。见张小龙笑而不语,不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前方一背着采药小箩筐的长衣罗裙美女正悠悠缓缓的走着,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从身形上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应该很漂亮。
“你认识她?”李勤斌疑惑道。
“不认识。”
“那你跟着人家干嘛!”
“光德镇这样的美女不多,刚才我见她从汽车站出来,眼睛泛红,面容憔悴,她说不定就是姜岚。”张小龙笑道,“你不是说姜岚长得国色天香吗?”
“是国色天香,可我没见过。”李勤斌加快脚步,仔细打量着前方的女人,不一会他看到了一个侧面,“嗯,长得是很出众,说不定真是姜岚,如果她走进德美玉坊就肯定错不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之前他们就游览了光德镇,对一些较为出名的玉石商行都有些了解,姜兴德所经营的商行,招牌正是‘德美玉坊’。德美玉坊在光德镇主街道的东面,跟丰收珠宝商行不同的是,它没有立铺面经营,而是一幢类似于正规家庭小院式的房子,进门便是一个小客厅摆着几张沙发和茶几,客人来了就在客厅谈生意看货,有声望的世家都有底蕴,他们的经营方式与那些珠宝商人有所不同。这还是李勤斌讲给张小龙听的。
“嗯,进去了,果真是姜岚,啧啧,长得真叫一个美。”两人跟到德美玉坊对面,穿着长衣罗裙的美女打开门锁径直进了德美玉坊,当她反身关门的时候,李勤斌瞧见了她那清秀纯美的容颜。
世间美女各有各的特色,偏远小镇上长大的姜岚穿着简朴,水灵清秀,身形纤纤,风姿万千,体现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古典美,让人看了目眩神迷。
“国色天香,胸很大,走起路来一路飘摇,看上去二十有三,有对象了吧!”张小龙盯着德美玉坊紧闭的门框,暗中猜测。女人他见过不少,当然在犀牛包子铺做包子时,赵习牛更是打趣的跟他讲解着各行各色的女人,张小龙印象深刻,自此以赵习牛的话来评判女人。
那段日子,他研究过《恋爱讲坛》,读过《西施古史》,看过《现代美眉心理学》,还有《女儿20一支花》,这些书中也描述了自古到今各行各色的女人,张小龙结合张莹,侯莹,苏青,王婷,王雪,丁芳露,空宁,任琼,曾丽丽等女人对比,这些女人都各有其特色,但她们身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水灵。
“怎么,看痴了?”李勤斌抬手在张小龙面前挥了挥,笑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是可以,问题是你有什么事?”张小龙挪揄道,“强闯民宅罪很重的。”
“你懂法律!”李勤斌故作惊愕道。
“《刑法学》我一周看了两遍,倒背如流,你说我懂不懂。”张小龙转身朝来路走,他到不是忽悠李勤斌,当初从深山来到大都市一样不懂,住在赵习牛家的那段日子里他可是下了不少苦功,研究历史,研究女人,研究刑法,凡是跟现在社会生活有关的东西他都去了解了个遍,这才导致没有闹出过于离谱的笑话来。现在他更是深知深觉,对各行各业的基础知识都有所了解,读百书,知万事,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李勤斌显然不信,紧紧跟在他后头,如同一个跟班一样,问这问那的。自从和张小龙接触,来到光德镇,李勤斌似乎整个人都变了似的。以往他架子牛高,然而和张小龙走在一起,却放低了姿态,这与他脖颈上挂着的拇指粗黄金项链格格不搭。
“嗯,陈四!”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行人影,与张小龙两人相对而行,大概相距七八十米,李勤斌一眼瞧出这个十来人的队伍前头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正是陈四,他与一名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而在他们两人身后跟着六名统一黑色西服的高大青年,瞧架势……毫无疑问这六人是跟随陈四的马仔。
“是吗,他就是陈四!”张小龙耳朵打了秋风,脚步未停,继续向前走。他早就看到了前头的一行人,不过却没往陈四身上想,现在李勤斌一说,张小龙到是想走近看看。
人的名,树的影,张小龙早知道陈四来了光德镇,也早听说过对方的名头,但是却没有当面接触过。他知道陈四应该从照片上见过自己。
李勤斌放慢脚步小声说道:“房东,跟陈四走在一起的是‘高学’,品兰会的白金会员,他也是大佬,不过是属于商界阵营一方的。”
“呵呵,真是好福气,这些人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我张小龙一下就能见到两个。”距离越来越近,张小龙停了下来,抬手点燃一支烟,目光却是在不断接近的陈四和高学两人身上打量着。
陈四一身净白的休闲服,看上去三十岁的样子,身高估摸着在175左右,长脸,高鼻,下巴略尖,天门高挺,眉骨凸出,剑眉浓眼,眸子深邃似水,步伐潇洒轻盈,气质突出,他的整个身躯无形中体现出一种霸气,而相反的是,与他并排走在一起的中年男人高学,却是一个非常绅士的男人。
两人也早早的看到张小龙和李勤奋斌,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两人身前。
“四哥,高董。”李勤斌看着两人很是恭敬的喊道。
李勤斌也是品兰会的白银会员,在南军帮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像这样的人物,每个帮派中都是相互有底的。陈四身为黑道大佬,对一些竞争帮派中掌有实权的小领队自然也有所了解,他认出了李勤斌。只有一旁的高学听到对方叫自己,他显得有些寻思。
高学是商界中的大佬,与暗黑势力的一些大佬都相互熟悉,但对下方的人却很没印象,他也没时间去熟悉和了解。这也是李勤斌喊高学为高董,却喊陈四为四哥的原因。两个阵容的人,称呼自然也不一样。
“勤斌,你不在德钦看赌场洗钱,怎么跑到光德镇来了。”陈四声音清脆,可能是声带过小,听着有点女人说话的腔调,他笑看着李勤斌,“莫非是侯德海让你过来的?”
“四哥,我前两天回大理碰到房东,这次是陪房东来香格里拉旅游的,听说光德镇玉石胜多,房东让我陪他来看看。”陈四放低姿态,声音很是恭维。张小龙没说话,表情始终平静的看着眼前两人,若无其事的吸着烟,装着不认识对方。
现在李勤斌把他抬了出来,陈四双眼发亮,顿时向他瞧了过来,与此同时,一旁的高学也是眼光灼灼地朝他打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