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耿伟在那里大笑,张小龙关心的问道:“勇子的短信上说了什么?”
耿伟笑道:“陈四的手下干部岳经秋抢了一批义帮的货,三合会的毒蛇可能也参与其中,义帮的新4号,快把全世界的毒枭都逼疯了。”
王小飞拍着大腿,幸灾乐祸的说道:“好,抢得好,杨义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一定会与雷人帮开战。”
如果义帮与雷人帮开战,龙堂只要把握好机会,绝对能够一战成名,撅起为国内的新一股势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不过,也不能太高兴,夹在两个大帮会之间,一个不好,就可能被当成炮灰。
特别是在龙堂已经于雷人帮对上的情况下。
张小龙突然想起魏丹丹给他的超大面额支票,魏丹丹说他们之间的事情两清了,难道这个小丫头早就知道了消息,专门把欠他的人情还清。
之前,杨义辉重伤,一直没有再次出山的消息传出,义帮的事务由魏丹丹和龚怀乡打理,以魏丹丹的智商,肯定是有所算计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交情都白费。
张小龙陷入沉思之中,龙堂与三合会有合作协议,如果三合会和雷人帮联合起来与义帮开战,龙堂的处境会十分尴尬。
张小龙要遵循本心,自然是要帮自己人,可是,魏丹丹精于算计,真的是自己人吗?
王小飞见张小龙不吱声,便说:“房东,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被王小飞一语点醒,张小龙摸摸鼻子,这事还真没什么好操心的。
陈铁说:“三合会的毒蛇一定会要求我们帮他的。”
张小龙心里有了打算,跟三人说道:“我们做我们的,别理其他人便是,先备战,防止雷人帮突然打过来。”
果然如陈铁说的,第二天中午,张小龙还在县政府办公,毒蛇就打电话来,听语气,十分的友善。
“房东哥,好久不见啊!我的货已经到a市了,您收到了吧。”
马庭真带来的货,又花街的人接收,一共提纯出三十公斤高纯度毒品,这些货都堆在佳水世界的地下仓库内,没有流出去,现在a市街面上的毒品,都是一些外围小组织在做,龙堂主干都没有插手。
张小龙还是很反感毒品生意。
“海蛇兄,你收到我的货了吧,效果如何。”张小龙也很客气,他暂时还不想和三合会翻脸。
对面的海蛇十分兴奋的说道:“房东哥的货很给力,日本的银行提款进根本分辨不出来,哈哈。”
张小龙一次给了毒蛇九百万rb的假信用卡,折合日元是多少,张小龙也没有去计算。海蛇把假信用卡偷运到日本,马上就被当地组织抢购一空,数百名日本人的银行信誉被降到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毒蛇可不管日本人损失多少,只要他挣到钱就行。
毒蛇真诚的希望下次交易,说了许多的恭维话,随后才转到了正题上,说道:“房东哥,我听说龙堂和雷人帮之间有一点误会。”
“可能吧!”张小龙语气变得不冷不热,龙堂与雷人帮之间何止是误会,早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电话对面的毒蛇笑了笑,和气的说:“房东哥,大家出来混,有一点误会是难免的,龙堂和雷人帮都是我们三合会的朋友,房东哥能否给个面子,坐下来和陈总谈谈,把你们之间的误会澄清。”
“谢谢毒蛇兄的好意,我和陈四,没什么好说的。”张小龙语气冷漠,就没想要跟陈四谈判。
毒蛇出面调停,一方面是卖双方的人情,一方面是拉龙堂入伙对抗义帮。正如之前耿伟所说,义帮的新4号快把全世界的毒枭都逼疯了。
新4号的效果不但好,价格还十分的便宜,现有的缉毒犬根本就发现不了,运输也十分的方便,加上义帮供货稳定充足,东南亚各地经营传统毒品的毒贩都要被逼疯了,最近新4号甚至有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趋势。
香港某缉毒方面的专家说:“如果新4号配方被公布,将在二个月内,侵占传统毒品70%的市场。”
“房东哥,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我看不如由我做东,请两位大哥到基隆喝点茶谈谈心,让我们总会长帮两位澄清一下误会。”毒蛇继续努力着,他提出在基隆谈判,是为了展示三合会的实力。
毒蛇说话客气,张小龙心里确在骂人,这个毒蛇,人如其名,话说的好听,心中却无比的阴暗。
如果张小龙接受他的调停,下一步,毒蛇就会鼓动他和义帮开战。
“房东哥,意下如何啊!”
张小龙说道:“你先去跟陈四谈谈吧。”
“好,我去跟陈总说说。”毒蛇以为张小龙答应应,便挂了电话主动找陈四去谈。
张小龙挂了电话,不管陈四有什么反应,他都不会与其和解。这时,他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站在窗口向外看去,发现县政府门口站十几个老百姓,正闹哄哄的准备往县政府大院里冲,门口的保安正在阻拦。
张小龙按着桌上电话的免提问到:“任秘书,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有人在大门口闹事。”
在县政府上班时,张小龙叫任琼任秘书,其实他们的关系谁都知道,这么叫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新鲜感。
任琼说道:“还不清楚,我叫人去问了,等会就知道了。”
很快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张县长,闹事的是兰家村得村民,他们要投诉开发商非法占地,要求县里为他们做主。”
来报告的,是办公室的文员小李,他知道张县长原来是兰家村的村长,为了讨好县长,他很气愤的补充道:“现在的老百姓不容易,那些黑心的开发商,连补偿款都不给足,实在太可恶了。”
房地产开发商的确可恶,以张小龙县长的工资计算,他一个月得工资是三千元,而a市一处中档住宅区的售价,要每坪四千元。也就是说,如果张小龙只有工资收入,他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
当然了,张小龙不可能靠单位的工资过日子,他身边女人多,将来孩子也会多,三千元工资连奶粉钱都不够。
小李说完,发现领导不温不火,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知道表错了情。张小龙虽然是兰家村长出声,但他不是兰家的村民,而且只干了不到两周的村长,对这个村子没啥感情。
这时任琼说:“叫他们带头进来问问吧。”
小李马上去了,县政府的人都知道任琼可是县长夫人,她的话就等于县长的话,有时候任琼说的话,比张小龙都好使。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像老年版史泰龙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抗着一个抗议用的牌子,上面写了一个红色的大字:“怨。”
“你叫什么名字。”张小龙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很讨厌,在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的狡诈。
“我叫崔时,张县长我怨啊!”崔时报完名字,就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张小龙皱皱眉,任谁碰到一个大老爷们,突然鬼在你面前痛哭,都会觉得很别扭,很恶心。
“有事说事,你哭什么?”张小龙很不耐烦的说着,他坐回办公桌后面,拿出一根烟点燃。
崔时抬起眼角看了眼,发现这位县长大人,一脸不耐烦,并没有露出一丝同情的意思,就知道今天的状不好告。
崔时擦了把眼泪,还带着哭腔说:“我怨啊!”
“你怨不怨,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崔时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崔时家住在海边一处高地的下边,前段时间有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把整块高地买了下来,准备要修建一处高级别墅小区,住在高地上的村民都得到了丰厚的补偿款,一下子都成了百万富翁。
住在高地下的崔时都快嫉妒的发疯了,他找来一些邻居商量了一下,想出阻扰拆迁的法子,一群人堵住道,不让拆迁队进入工地,提出要求,让开发商以双倍的价格,把他们的房子也一并收购去。
崔时一心想着钱,原以为人多力量大,可以让房地产商屈服。没想到的是,房地产商没出现,确来了一群黑帮马仔,把闹事的人都揍了一顿。
崔时挨了打,心中气愤,就到派出所报警,民警根本就不受理,这才又纠集了些人,到县政府来闹事。
当然,崔时没这么说,他慌称拆迁条件已经谈好了,房子都开始拆了,房地产商竟然反悔,不收购他们那边房子。
可是,崔时的话漏洞百出,很难叫人信服,一看就是没读过多少书的人,都不知道提前把瞎话编园了。
张小龙听了就有气,他以前听说过强拆的,还没听说过被动强拆的。
张小龙不耐烦的问道:“你家住那啊!”
崔时指着墙上的县地图说:“县长大人,我家就住这里。”
张小龙看了眼,正是他要修别墅的地方,他在沿海公路一线,选了三处房基地,这是唯一一处有住户的,为了顺利拆迁,他给出想到优厚的补偿条件,没想到,拆迁户没闹事,拆迁户的邻居确来闹事了。
“真像你说的这样吗?”张小龙压着火气问。
“小人句句属实啊!求青天大老爷明断啊!”崔时连戏词都喊出来了,接着又擦了擦眼泪,希望搏点同情分。
张小龙没理他,而是对任琼说:“任秘书,你打电话,把农应时叫来,顺便把大全也叫来吧。”
“知道了。”任琼也听出了门道,鄙视的看了崔时一眼出去了。
崔时还以为事成了,乐的像花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