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过度激动,很快痛晕了过去。
上官齐迅速的接住了他的身子,“小煜,小煜……”
“快叫太夫。”公孙寒绝对着一旁的夏凉说道。
很快,夏凉就带着以为胡子白花花的老太夫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老太夫也是有眼力的人,一看上官齐和公孙寒绝的气势,便知道这二人肯定非富即贵,不能得罪,乖乖的走到床边给上官煜把脉。
过了一会,上官齐看着老太夫依旧没有动静,不安的问道:“老太夫,我弟弟没事吧?”
那老太夫放下上官煜的手,起身朝上官齐躬身说道:“这位公子无需担心,舍弟只是失血过多,又因一时激动,这才晕过去的。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不要刺激他,很快就会好的。”
老太夫说完,便提着药箱走了。
知道上官煜没有大碍,上官齐和公孙寒绝都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九妹就这样没了,二人心里都沉重无比。
“如今,也不知道恒表哥怎么样了?”上官齐站在打开的窗户前,目光看着远处发呆。
略微比他高的公孙寒绝就在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也看着窗外,“齐,作为邶云国的太子,你不是应该先担心邶云国的老百姓和上官家的百年基业么?”
上官齐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自嘲的笑了,“难道作为邶云国的太子,我就不能先关心国家之外的亲人吗?”
被反问的公孙寒绝愣住,眼眸微闪,“所以夜魅才说你不适合做皇帝。”
“我知道。”上官煜转身,眼眸看着床榻上上官煜,“其实小煜更适合做一个君主,可是,他不喜欢束缚。”
看着上官齐的侧脸,公孙寒绝有种无奈的感觉,“为何有能力治理国家的皇子,一个个都不喜欢权利,扁扁一个窝囊废整日想着如何夺得这至高的权利。”
*
这几日,诚儿总觉的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整日心不在焉的样子。
胖老头和黑老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死胖子,你说诚儿这几日是怎么了,连吃饭的次数都减少了。”黑老头蹲在诚儿房间窗外,偷看着屋里发呆想事情的诚儿。
胖老头就蹲在黑老头的身边,“不知道啊,是不是在碧幽谷待的烦了,想出去看看呢?”
“这个有可能。”黑老头点头赞同,“怎么办,死胖子,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诚儿这个徒弟了,要是他出了碧幽谷,被他的家人找到了,还会不会继续做我的徒弟啊?”
“蠢货!”胖老头怒了,“能做我们毒手怪医的徒弟,那是他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能不让诚儿跟我们回来么!”
胖老头说的很自信,可是心里却没底。
诚儿这么好的苗子,只怕想要收他做徒弟的门派估计不少,也不知道他失忆前是不是已经有了师傅。
胖老头越想越觉得不能让诚儿出碧幽谷,不然他和黑老头的心血就白费了。
“黑老头,我有话跟你说。”胖老头拉着黑老头去了他的药房。
听完胖老头的话,黑老头沉思了一会,觉得非常有理
“死胖子,没想到平日这么暴躁的你,有时心思还挺细腻的。”黑老头嘿嘿笑着,那长满皱纹的老黑脸都挤成一层层的褶子了。
“呸!你说的是人话么?”胖老头啐道,“我什么时候都比你心思细腻!”
“是是是,你心思细腻。”黑老头妥协,“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诚儿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正当二人都在烦恼该做些什么让诚儿恢复活力的时候,诚儿却出现在了他们的后面。
“两位师傅,你密谋做什么坏事呢,我肚子饿了。”诚儿虽然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好像恢复了一些生气。
胖老头和黑老头愣愣的回头,看着诚儿发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师傅们这就去做最拿手的好菜给你吃。”
看着飞速离开的二位师傅,诚儿无奈的摇摇头,“最拿手的好菜都没有我随便烧的菜好吃。”
竹屋的构造本就不大,相隔也不远,诚儿这不大不小的说话声,已然传进了胖老头和黑老头的耳中。
“死胖子,我们被诚儿嫌弃了。”黑老头沮丧的说道,眼神有些暗淡。
胖老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天才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的。”
“洗衣做饭,打扫屋子,炼毒制药,诚儿似乎每一样都比二位师傅做的好。”诚儿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叠在胸前,面无表情的说道,令人都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他说的。
黑老头拉住还想理论的胖老头,“死胖子,别狡辩了,还是乖乖做饭吧。这年头,师傅给徒弟做饭还这低声下气的就我们这两个可怜的老头了。”
诚儿是一个有孝心的孩子,一听黑老头这么说,心里很是愧疚,却佯装生气的说道:“还是我来做饭,看你们都老的动不了了。”
诚儿将胖老头和黑老头推出厨房,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躲在外面偷看的黑老头和胖老头,脸上现出了笑意。
“死胖子,你说诚儿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呢,明明是关心我们,却把话说的那么难听。”黑老头蹲在厨房门外,眼睛瞄着厨房里的诚儿说道。
胖老头站在黑老头的身后,下巴搁在他的头上,“谁知道,反正这孩子以后就是我们的徒弟了,你就别关心那些小细节的事情,免的迟早会被这孩子气死的。”
吃过饭后,诚儿突然慎重其事的给胖老头和黑老头磕头,吓的二人都愣住了。
“诚儿,你这是做什么?”比较镇定的黑老头第一个开口问道。
诚儿没好气的瞅了二人一眼,“你们不是说要收我做徒弟么,拜师总不能少吧。”
听诚儿这么一说,胖老头疑惑了,“诚儿,你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怎么知道拜师要磕头的?”
“我是不记得事情了,又不是笨蛋。拜师什么的,脑子里一直就存在!”诚儿气急,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