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岫道:“自然,这买卖做不做在你们。”
忽而,梁上唐麟趾的声音又响起,嘲道:“哼!可真是有情有义的娼妓,这古今天下四大缺德事,吃月子奶,欺老实人,踹寡妇门,挖绝户坟!你可真是迫于生计!一开口就是叫人替你做挖坟这档子缺德事!”
唐麟趾一阵冷嘲热讽,流岫脸色变了又变,只不过是碍于身份,不便跳上梁去同这人较量,只得冷哼一声:“呵!诸位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就按寻常规矩来,若是要这条消息,真金白银来买。”
厌离皱了皱眉:“不知要多少?”
“一万两。”
唐麟趾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流岫冷然道:“既嫌贵,那好,送客!”
若是没有唐麟趾掺和,清酒和厌离至少能将价格压下一半来,可如今流岫气的不轻,未立即赶人已是修养好了,是断不可能更改价钱的。
厌离脸色一沉,往梁上看去。
唐麟趾:“……”
清酒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流岫:“好,我们买。”
这银票是从那山寨里顺下来的,路上作为盘缠用了不少,厌离思想着有这一万两,接下来的路程是不用再为盘缠劳心,不想这银票未揣热乎,就给了出去。
手上没了银两,便又得束手束脚了。
想到这处,厌离不免又冷冷的看了唐麟趾一眼。
唐麟趾:“……”
清酒几人得了消息,便要离去。流岫将众人送到门边,妩媚一笑,眉眼里不知敛着多少心思,她轻轻的朝几人道:“后会有期。”
可见人皮包兽骨(五)
清酒几人出来时,红日当头,行人比肩,街上依旧热闹。
唐麟趾也不再隐匿身形,与众人走在一处。齐天柱兀自诧异,他也没见唐麟趾来,也没见唐麟趾从烟雨楼里进去,却见她与众人一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