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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屋左间是卧室,此处只有杜仲一人居住,但卧室床榻被褥齐整,桌几洁净,还有一面铜镜,像个女子居所,想必是为他已逝的妻女起的这间房屋。
  鱼儿安顿下来后,出来时见那木门又阖上了,安静无声,窗口飘出的烟像一缕细细的线,往空中消散,无影无踪。
  她到林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回来时日落西山,木门依旧阖着。
  鱼儿去到厨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动手生火做了饭,用端盘端了一份走到门前,说道:“前辈,时辰已晚,该用晚膳了。”
  门中之人久久未应,鱼儿将端盘放在门前,说道:“晚辈待会儿来收拾碗筷。”
  鱼儿转身要走时,屋里的人说道:“云惘然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我不会收徒的,你不必费这些心思,趁早离去罢。”
  鱼儿道:“晚辈只是做晚辈该做的。”
  门中寂然半晌,杜仲又说道:“罢了,你愿如此便如此罢。”
  鱼儿回了房中,天气入秋,入夜渐早,夜幕升起,月挂柳梢。
  鱼儿出房去,门前端盘里的饭菜已经被吃干净了,鱼儿弯腰将端盘端起,往厨房去清洗碗筷。
  一连半月,鱼儿白日几乎全在练剑,到用饭之时便回来做饭,送一份到杜仲门前,清洗干净碗筷,又去林中练剑。
  杜仲经常待在屋中打坐,鱼儿有时能见他出来劈材,打猎,但那门大部分时间是关着的,鱼儿与他的交谈也止于头日那么两句。
  这日夜半,鱼儿打坐完正要入睡,忽听得窗外异响,她神色一凝,一道黑影破窗而进,长剑泛着寒光朝她刺来,鱼儿朝侧一滚,取下墙上挂的剑,与来人交上了手。
  两人从屋中打到院子里,来人功力深厚,鱼儿对了数十招渐落下风,但也渐感不对。
  那人功力高她许多,不论是制服她还是杀了她都不是难事,却处处留了余地。
  正思索对策之际,来人趁着空隙近身,一掌拍在她肩头。这掌尽是外力,她身子被打的撞向屋子,撞开大门,跌到屋内,却并未受内伤。
  那人紧跟着袭来,一剑缠上来,似银蛇绕住鱼儿手臂。
  鱼儿若稍有不慎,整条手臂都得废了。她瞳孔一缩,长剑抵地,借力倒跃起身,似鱼跃江湖,落到那人背后,剑风飒然,朝来人背后倒刺。
  来人功力高出鱼儿许多,鱼儿这一招虽出其不意,他也应付的来,长剑圈转,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挡住鱼儿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