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神色淡淡,将那手帕展开,一方白手帕角上用金线绣着一个‘蔺’字,问道;“知还姑娘可认得这是什么?”倘若是旁人,见她生死关头做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只怕要以为她疯了。
清酒一怔,怒气全消,明白鱼儿要做什么,一股无力遍袭全身,她消极抵抗:“那叛徒的手帕。”
鱼儿笑着,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她的贴身之物怎会在你身上。”
“我……”
不待她再辩解,鱼儿一手向前,向她面具伸来。
清酒一惊,欲要后退躲避,两手稍松,两边石壁立刻向里合拢了一些,清酒连忙再次施力牢牢抵住。
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鱼,逃的到哪里去。
鱼儿如愿扣住了面具,这一次她能摘下来,这人再躲不过。
心紧身热,随着面具一点点摘下,熟悉的眉眼出现,眼眶逐渐润湿。
她喉间发堵,心每跳一下,牵着整个胸膛的痛,伸出手捂住这人苍白的脸庞,一点点摩挲,难看的笑了一下:“知还姑娘,这世间可有两个人有完全一样的脸?这一次你要怎么说,说你和她只是容貌相同么?”这一笑牵动之下,眼中盈满的泪珠滚落。
“鱼儿。”清酒张了张口,费力的唤出这个称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
鱼儿忘我的倾身拥住她,她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极尽温存,头颈相交,暧昧摩挲。
“你还活着。”
清酒垂下眼睑,将下唇咬起一段血痕。
两人身躯紧贴,衣衫被冷水浸湿,粘在身上。清酒更能感觉到怀中身躯的柔软,火热的温度。
鱼儿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们两人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紧贴过,只隔着两层肚皮,我能感受到它每一下的搏动。”
“可我离的它这样近,却也不知道它怎么想的,我要问问它,为什么你这么冷?”
鱼儿双手捧住清酒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冷?能看着我们失魂落魄,担惊受怕,我们可有做错什么。”
“你为什么不认我,不认我……”前声一颤,后声已忍不住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