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只是轻微动弹也会觉得疼,所以呼吸短促,若非内力不俗,她早已昏了过去,但现在状况也算不得好了。
她目光朦朦胧胧的,也不知意识在是不在。
莫问给她把了脉。厌离呼吸发紧,问道:“她怎么样?”
莫问要扒雾雨衣服,说道:“死不了。”
雾雨目光骤然冷厉,一把狠狠的抓住莫问的手腕,因着一动作,嘴角又溢了血出来。
莫问面无表情的看着雾雨,一双眼睛是困惑的,她又看向厌离,说道:“刚才死不了,现在难说。”
厌离忙握住雾雨的手。莫问说:“你按着她,不要让她乱动。”
“好。”厌离放下拂尘和剑,两只手拽着雾雨手腕。
莫问松开雾雨的腰带,敞开她中衣,将胸和小腹露了出来,顺着骨骼摸了一摸。
雾雨咬牙切齿,狠瞪着莫问。
“厌离,她像要活吞了我。”
“雾雨,她只是在给你瞧伤。她行医施救法子一向偏门,一些事医者是不避讳的,你……”
厌离瞧着雾雨看她的眼神透着那么一股子委屈,话噎在口里说不出来。
雾雨这人一向强势,难见她服软。
厌离有幸瞧上几回,但那时雾雨隐瞒着身份,这委屈也不乏欺瞒在。
此时此刻,这股委屈怕不是作假。
厌离肩垂了下来,她向雾雨淡淡的一笑,一如这暖春三月,薄冰化作柔水。她声音和软,说道:“一会儿就好了。”雾雨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莫问手法迅速,将银针封入她受伤的地方,又塞了一粒丹药到雾雨口中,取过木棍,架着她胸前和后背,拿纱布缠绕了起来。
雪还在下,雪花落在雾雨眼睫上,她眨了眨眼,忽然说道:“厌离,我想起了我们初见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