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般让她沉醉,她的眼慢慢地泛出了氤氲之色,只觉白公子就是神仙般的存在。
她痴痴的点了点头,露出迷恋之色,含羞道:“我知道。”
白公子勾唇一笑,笑得邪恶妖娆,眼底更是闪过一道妖异的光芒。
众人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原来这个白公子真的也是左千鸾的入幕之宾!
听听不会象对待鸾儿那样对你!这意思就是肯定了玉洁所说的话了,每次把左千鸾弄得死去活来!
天啊,这也太劲暴了!
这左千鸾真是饥渴啊!竟然喜欢重口味的!
于是有好事人开始的自动脑补:左千鸾与这两个公子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平日这两公子就争风吃醋惯了,现在更是借着雪玉来比个高低!
仿佛是为了验证众人心里所想是的,只听白公子将手中的折扇一收,对着玉洁道:“姓墨的,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你不服气我比你更讨鸾儿喜欢,就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小小的丫环呢?”
玉洁冷笑道:“姓白的,你这个阴险的人,我好歹都在表面上,你却总是玩阴的,别以为这样就能让鸾儿多陪你!告诉你,今天晚上鸾儿是我的!”
“是么?那也得看我的扇子答应不答应!”
玉洁的脸上顿时现出一道狠色,纵身攻向了白公子。
白公子喝道:“要打出去打,别影响别人吃饭!”
“哼,假仁义!”玉洁骂了句后,却纵身一跃,追着白公子跃出了酒楼。
直到两人走得无影无踪了,雪玉才如梦初醒,敢情这两人都是来败坏小姐的名誉的!
亏她还以为白公子是好人,还对着白公子点了点头,这不是间接承认白公子与左千鸾也有一腿了么?
一时间她的脸吓得霎白,她似乎能预知回去后要遭到了惩罚了。
左芸萱勾唇一笑,玉洁冰清果然不负她所望,把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演得是淋漓尽致!
这下左千鸾又臭遍街了……
平静的酒楼仿佛炸开了般,到处都是议论的声音。
“天啊,这左千鸾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女人真是太恶心了!”
“可不是?还按着抓阄选男人!简直是淫荡之极!”
“还是左家堡大小姐呢,左家堡里有这种小姐真是丢死人了!”
“唉,要我说那两位公子也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愿意两男共侍一女呢?”
“想来是左千鸾的床上功夫了得呗,你没听之前那位公子说的么?各种水果工具都行啊,嘿嘿……”
“哈哈,是啊,说不定比醉香楼的花魁还厉害,否则那两个公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眼着她?还为她大打出手?”
“哎,吴兄,我看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武功也不错,不如去试试,说不定左千鸾看中你了,你就美人名利都有了。”
“算了吧,这种女人太脏了,送给我我也不要,这天天绿云罩顶让我怎么过啊?”
“哈哈,说得还真是!这种女人真是要不得啊,哪天要是不高兴了杀夫的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
“唉,说来还是左四小姐好,既是正宗的身份,又安份,就是可惜了是个傻的。”
“傻的也比淫的好!”
酒楼里的人本来喝着小酒就没有话题,这下好了,有人送上了话题了,瞬间,议论纷纷的全是关于左千鸾水性杨花的事,甚至把从来没有事也按在了左千鸾的头上,一时间左千鸾的臭名声比二年前更胜上一筹。
左芸萱惬意的靠在了桌上,轻抿了口茶,邪恶地笑了笑,一个姓白,一个姓墨,嘿嘿,自然就是沈从文的手下了。
也不知道墨凡与白羽怎么惹着了玉洁冰清,居然拿这种事来陷害他们。
要是被沈从文知道了,会不会追杀她们?
想到这里她没心没肺地耸了耸肩,反正不关她的事,是玉洁冰清自己惹得事,嘿嘿。
外面的玉洁冰清突然打了个寒战,看了看左右。
玉洁道:“冰清,我怎么感觉有人算计我?”
“我也这么感觉。”冰清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异状,遂道:“好了,可能是咱们敏感吧,别多想了,咱们快去把该办的事办了吧。”
“好!”
两人瞬间又变了一个模样疾驰而去。
这时雪玉站在那里,听着酒楼里谈论的全是左千鸾的风流韵事,急得脸都胀红了。
这帮子真是可恶,连没有的事都张冠李戴到了左千鸾的头上,说什么左千鸾看上了吴员外的儿子,生生的把吴员外生病的儿子做死在了床上,又说什么走在路上看上了李公子的美貌,可是李公子却是有妻子的,所以左千鸾为了霸占李公子把人李公子的妻子逼死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什么脏水都泼在了左千鸾的头上了,把左千鸾说成了没有男人活不成了色魔了。
雪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浑身发抖,更是吓得浑身发软。
她是奉了左千鸾的命来败坏左芸萱的名誉的,没想到左芸萱没有什么事,倒把左千鸾给栽进坑里了。
那个假左芸萱也吓得瑟瑟发抖,这要是回去了,还不得被大小姐剥了皮么?
好在雪玉机灵,眼珠一转,对着假左芸萱道:“四小姐,让你不要冒充大小姐到处招男人,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把大小姐的名誉都搞坏了,到时让大小姐怎么做人?”
左芸萱脸一冷,这雪玉到这种时候还准备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正在议论的人也停止的谈论,纷纷看向了雪玉,努力地消化着这话里的意思。
于是有人道:“难道是左芸萱花痴冒充左千鸾在外面招花惹草?”
“不会吧,左芸萱不是傻的么?怎么会知道男色?”
“这可不一定,你看刚才左四小姐不是看到窗前那位公子,就流着口水要那公子娶她么?”
“可是就算是左四小姐冒充左大小姐,那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人家龙凤,难道还能喜欢一个傻子不成?”
“这你就不明白了,这左家堡总是武林泰斗吧?左四大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两个公子如果让左四小姐招了赘,那么就能明正言顺的接管了左家堡啊!到那时,跟司马风一样,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噢,听了你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不过刚才明明两个公子叫得是鸾儿啊,左千鸾可不是傻小姐啊,这两人连这也搞不清楚么?”
“这种事哪说得清楚?你们也知道跟一个傻子做那种事多憋屈啊,所以叫着左大小姐的名字,闭上眼睛,这不是感觉好一些嘛!”
“哈哈,麻二,你还真有想象力,看来你老干这种事啊!”
“对啊,每天我对我婆娘做这种事时,我就想象是她是春香院的花魁,叫的都是花魁的名!”
“唉,真是家门不幸,有这种妹妹,当姐姐的也真是可怜。”
一时间风向标又转了向了,左芸萱只作没有听到,慢条斯理的饮着茶,只是低垂的眸间闪着如刀尖般的阴冷。
雪玉站在一边,眼底一片笑意,幸好她聪明,这一下扭转了乾坤,相信大小姐一定会嘉奖她的。
而假的左芸萱也高兴起来,象是为了配合这些舆论似的,有意压低着声音指着那白衣嫡仙对雪玉道:“雪玉,我喜欢那个公子,你一定要帮我弄到。”
雪玉笑容满面的轻道:“放心吧,四小姐,等晚上奴婢一定帮你办成。”
她们虽然装作压低声音,但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武功的,耳力超群,将这两人的话自然是听得个一清二楚。
顿时看向假左芸萱的眼神变得鄙夷不已。
这时从边上走过来一个小二,拿着盆水叫道:“客官们,当心了,水来了。”
左芸萱眼一闪,唇间勾起了笑意。
她唇间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听到假左芸萱一阵杀猪似的叫声:“啊……你这个混蛋,居然把水全洒在了身上!”
众人看了过去,一见之下,不禁都笑了起来。
这哪得洒在身上啊,分明是兜头兜脚的浇了上去,只见那假左芸萱一脸的油水,汤里的菜叶子还挂在了她的头上,珠钗甩了起来那菜叶子也甩得起劲。
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那小二连忙拿起了抹桌子的抹布就往假左芸萱的脸上抹了去,直陪着礼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小姐,小人该死!”
“混帐,你拿什么东西往我脸上抹啊!”
假左芸萱气得要死,正要制止小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二把脏得冒油的抹布往她的脸上抹来抹去。
抹布上一阵阵的油腻味让她恶心得直想吐。
这时雪玉也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她也来不及擦自己身上溅到了汤水,而是跨上一步,对着小二就狠狠地甩过去了一巴掌,怒喝道:“混帐东西,我家四小姐也是你这种东西能碰的么?还不给我下去!”
“是,是,小人这就下去。”小二说着,竟然飞快的退了下去。
而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随着小二的瞬间后退,雪玉的掌风与小二的脸就这么华丽丽的擦肩而过,然后狠狠的甩在了坐在那里的假左芸萱的脸上!
“啪”一记耳光声响彻了整个酒楼。
脆,响,干净,利落!
回音阵阵!
假左芸萱被打得头昏眼花,只觉嘴中一甜,她哇得一声,吐出了几颗牙齿了。
她看着自己的牙齿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突然,她一蹦三尺高,声嘶力竭的吼道:“雪玉,你这个贱婢,我要杀了你!”
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雪玉,对雪玉他们全无好感,从一来就对小二又踢又打,现在又伸手打人,好在没打到小二,却打到了自己的主子!
这下好了,奴婢打主子?这还了得?
这雪玉是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的雪玉已然呆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假左芸萱,明明自己是要打小二的,怎么却打到了假的左芸萱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要打你……”
“不是要打我还打落了我几颗牙?要是想打我,是不是我连命也给你打没了?”假左芸萱气急败坏道:“你这贱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你平日就看我不顺眼,一直想高我一头,现在你分明的公报私仇!”
雪玉听了急得不得了,这雪环真是个蠢货,平日里跟她争风吃醋也就罢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也敢发作起来?
她难道忘了自己是装左芸萱的么?是个傻子啊,傻子能说话这么条理清晰么?
雪玉连忙对着雪环使着眼色。
雪环见雪玉打了她,还对她挤眉弄眼的,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下哪还顾得上别的,冲了上去,对准了雪玉就是狠狠的两个耳光。
“啪,啪!”
一个是本金,一个是利息,打得那雪玉是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好不容易雪玉清醒过来了,一把揪起了雪环,就要打回去。
这时左芸萱淡淡道:“咦,这天下还有奴婢打主子的道理!左家堡果然是主不主仆不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