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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科幻异能 > 黄皮子 > 黄皮子 第12节
  不是十里铺师父家,是我在附近的棚户区租的房子,带个小院,师父的遗物,包括冯栏一直惦记的十二口大箱子都在这里。
  回到家给朱姐打电话请假。
  朱姐很不高兴,少了老马,保安队已经有点转不开,但还是问我要请几天。
  我说短则七八天,长则无期限。
  朱姐说:“你干脆别来了。”
  我咬咬牙说:“好!”
  朱姐见我态度坚决,便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说走楼梯摔了一跤,把腰摔坏了。
  朱姐最关心的两件事,一是她老公的收入情况,二是我的身体情况,一听我伤到腰便急了,让我赶紧去看病,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没敢出门,忍着疼在家冲了个澡,便给师父的牌位磕头上香,求他跟肖老太沟通一下,帮我说说话。
  夜里十点多,秦兰给我打电话,我不敢接,直接关机。
  第二天清早,一阵敲门声将我惊醒,开门一看,朱姐站在门外,俏脸微寒。
  以为她连夜回来是担心我的伤势,我感动的热泪盈眶,正要给她个拥抱,却被她一把推开,径直走进屋里,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审犯人似的问我:“吴鬼,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说没有。
  “你和秦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呀!”
  朱姐火了,抓起桌上的杂志砸进我怀里,骂到:“没怎么回事,你打她儿子干嘛?我听说这几天她儿子管你叫爸爸?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你还在街上要饭呢,现在居然……”
  朱姐一脸愤恨的瞪着我,泪珠子哗哗往下掉,显然是委屈着了。
  我只好解释:“我俩真没啥事,不跟你说,是担心你,怕老马杀了你。”
  朱姐一愣,说道:“跟老马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疯了么?”
  老马疯了?
  我赶忙问:“他不是在家养病?怎么疯了?啥时候的事?”
  “老魏去探病回来说的呀,谁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正要说老马发疯的事,不知想到什么,朱姐又恶狠狠的瞪着我,说道:“你少打岔,当初骗我上床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今天不把秦兰的事说清楚,咱俩没完!”
  天可怜见,明明是她把我骗了。
  当年我在庙街的一个饭馆里端盘子,不忙时,就举个麻衣神相的小幡,蹲在庙门口给人算命,骗点零花钱。
  为什么是骗钱呢?
  因为我根本不会算命,即便我会算也没用,庙门口蹲了好多老头老太太,谁信我一小屁孩?
  仅有的一些顾客,也是看我一本正经坐在老头堆里,比较滑稽,所以掏俩钱逗我玩一阵,对于这种人,我就夸他们,男的事业有成,女的貌美如花,这就是我没饿死在庙街的绝活,我师父教的一句话:逢人减岁,见物加钱。
  说白了就是拍马屁。
  当年朱姐三十岁,青春渐逝,可依然漂亮的跟朵花似的,她老公也是个有钱人,金城花园开发商的拜把兄弟,可惜家花不如野花香,她老公在外面养着小三四五六七,整天不着家,朱姐就整天往庙里跑,求菩萨保佑老公回心转意。
  机缘巧合之下,朱姐找我算了一卦,被我拍的心花怒放,以后再来拜菩萨,都要找我算算。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俩混熟了,确切的说,是朱姐发现我长熟了,能吃了,就说我在路边摆摊不会有出息,不如跟她干。
  然后我就成了保安,又一星期后的夜里,她老公不在,朱姐叫我去她家搬东西,我去了才发现她刚洗完澡,粉色睡裙紧紧贴在她湿漉漉的身子上,还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我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
  我肯定得偷看几眼呀!
  结果被她发现了,劈头盖脸一顿打,非说我耍流氓,要报警抓我。
  第二十七章 金城有鬼6
  看两眼又不犯法,可她像只暴怒的母狮子,一会要报警,一会要找人收拾我,我哪敢承认,就说没有偷看她,即便看了,也是不经意间眼神的滑过,我是个好孩子,不会耍流氓。
  她不信,让我抱住她,证明我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会有流氓念头。
  具体过程就不说了,总之我证明失败,稀里糊涂被朱姐办了,事后她还说,看我一脸可怜相,才给我点甜头尝尝。
  我没想到朱姐这么好骗,便隔三差五找她装可怜,直到我主动几次,她不装矜持了,我才渐渐琢磨过味来,好像是我被骗了。
  严格来说,她这都属于违法行为。
  不过她不承认,女人嘛,最擅长催眠自己。
  怀疑我和秦兰有猫腻,朱姐像只炸毛的猫跟我折腾,我只好把扮鬼吓唬老马,以及惹出的麻烦说了,不过改了两处,一是吓唬老马那晚,改成听到仅仅听到他向肖老太说对不起,我怀疑是他害了肖老太,二是打童童的原因,改成小孩淘气,被我揍了。
  听我说完,朱姐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直呼想不到,兴致勃勃的跟我探讨:“不可思议呀,秦兰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居然会和老马搞在一起,你说她咋能看上老马呢?要钱没钱,要脸没脸的,还是个保安!”
  “保安怎么了?我也是保安,你咋看上我的?”
  “我是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老马可没你这张哄死人的小嘴,而且秦兰能跟我比么?”
  聊几句八卦,朱姐皱眉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老马真是杀人犯,他把你灭口,连个给你报仇的人都没有!”
  “就是怕被他灭口才不敢告诉你,怕他伤害你。”
  这是心里话,三初都被朱姐骗走,我能不喜欢她么?爱这玩意,做着做着就有了。
  朱姐被我哄得心花怒放,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轻轻给我揉腰,又开始八卦:“你说肖老太知不知道秦兰和老马的事?对了,秦兰为什么找你看孩子?”
  “两个问题,我都不知道。”
  朱姐想了想,眼神又阴沉了,掐住我腰间软肉,警告道:“八成是盯上你了,回迁楼里的业主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她找谁不行?偏偏找你,肯定是和老马断了,见你年轻力壮,故意跟你套近乎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和她鬼混,当心我一刀捅死你。”
  我苦笑道:“我都把她儿子打了,你觉得我俩可能么?”
  “打得好!她儿子为啥叫你爸爸?”
  “闹着玩呗,我整天给业主当孙子,也想上进一回!”
  其实是为了占秦兰便宜,谁让她看上老马,而没有看上我呢,不过照朱姐这么一说,我倒是美滋滋了。
  朱姐告诉我,昨天夜里童童哭着找一位邻居老大爷告状,说被我打了,老大爷联系秦兰,秦兰打不通我电话,又找朱姐麻烦,朱姐也联系不上我,这才连夜飞回来。
  问明缘由,朱姐让我不用担心,她解决秦兰,但最近几天我就不要上班了,一来好好养伤,二来别让秦兰看见。
  肖老太不解决,我哪敢去金城,还劝朱姐,夜里千万别在金城多呆。
  说的都是废话,她白天去的也少,上午十一点去晃一圈,下午两三点就跑了,谁敢管她呀。
  又跟我墨迹一阵,朱姐回金城给秦兰道歉。
  送她离去后,我才想起忘记问老马发疯的情况,便给同事老魏打电话,是他去探病,得知老马发疯的。
  听老魏说,他也没见到老马,都是听老马的老婆说的。
  那天夜里老马回到家后,高烧两天,退烧之后,又整天把自己锁在卧室,除了吃饭上厕所,一步都不出,老马的老婆敲过几次门,只听到老马在屋里嘀嘀咕咕,时不时诡笑两声,他老婆问,你在屋里捣鼓啥呢。
  老马不说,只让老婆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杀了她。
  老夫老妻过了一辈子,早腻了,再加上平时也不怎么恩爱,他老婆还真不管了。
  老魏去探病,老马躲在卧室里不见人,还让老魏赶紧滚。
  老魏只好问他老婆,老马为什么发疯,有没有去医院?
  他老婆就一句话:“可能是烧坏脑子了,由他去吧。”
  老魏无话可说。
  挂机之后,我琢磨老马的情况,要么真疯,要么装疯,前者恐怕是心里有鬼,自己把自己吓疯了,若是后者,八成是为了逃脱法律制裁!
  懒得管她,要紧的还是肖老太,她三番四次在梦里催我报仇,还上童童的身要带我下去,我实在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有能耐就去找老马算账呀,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在家养了几天病,一直无事发生,直到那天夜里朱姐打来电话,问我:“死人,你会不会抓鬼?”
  我要会抓鬼,早把肖老太收拾了,而朱姐有此一问,我估计也与肖老太有关,赶忙说道:“我不会,怎么了?”
  “没事,你不会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你身体好点了么?”
  “我没啥事,你到底怎么了?虽然我不会抓鬼,但有鬼缠着你,拼了命也得保护你,快说!”
  一听甜言蜜语,朱姐的语气相当温柔,说道:“我没事,是老马侄女给我打电话,这几天老马病情加重,非但胡言乱语,还开始自残了,马琳琳(老马侄女)听他念叨肖大娘什么的,就跟我打听,我说肖大娘是小区业主,前几天刚摔死,马琳琳怀疑老马撞鬼,就找了一位驱邪师傅,要明天来看看,我不想让师傅来,所以找你问问,你以前在庙街算命,就没学过抓鬼的本事?”
  “这话说得,好像我学过算命似的!你为啥不想让师傅来?”
  “我无所谓,是小陈他们害怕,说是有部恐怖电影讲的也是老太太摔死,本来没保安的事,有个高人领着保安抓鬼,结果保安全死了,我倒是不相信有鬼,可我怕那师傅瞎搞,传到业主耳朵里影响不好,老马不是被你吓疯的么?哪有鬼呀!”
  第二十八章 金城有鬼7
  见鬼的事不方便跟朱姐说,我拐着弯劝她:“你以前告过老马的状,现在又不让他侄女找师傅给老马驱邪治病,会让人说闲话的,还是让她找人来看看吧,明天我帮你盯着他!”
  朱姐咯咯笑道:“你不怕跟回魂夜里一样啊,本来没你事,结果跟着师傅撞鬼了!”
  “那个电影里的高人是个神经病,才把保安都给搞死了,我就不信马琳琳找的师傅,也是精神病院出来的。”
  朱姐想了想,说道:“他们明天上午十点过来,我去接你……我现在去找你吧,明天一起过去。”
  我赶忙拒绝:“别别别,我腰还没好,明天要抓鬼呢,你让我好好休息一夜,养精蓄锐!”
  骂一句死相,朱姐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赶去金城花园,跟同事们打个招呼便去物业找朱姐。
  一进她办公室,便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盯着墙上的工作人员照片。
  朱姐朝我招手,说道:“小吴快来,我给你……”
  那男人霍然转身,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吴鬼,我们又见面了。”
  我惊得下巴快掉了,失声喊道:“我草,怎么是你?!”
  马琳琳找来的驱邪师傅,赫然是阔别三个月的冯栏。
  我顿时感到浓浓的绝望气息迎面扑来。
  朱姐很意外,问道:“你俩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