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作死,她也不拦着,就当看场免费的好戏了!
“啊?”小桃瞠圆了眼,像抹游魂一样跟在苏九的身后走了出去。
驸马们洗澡,公主还需要偷看吗?
后山的清泉池里,苏邪已经泡在水里了,岸上的两只却还衣冠整洁。
“裴相,定远侯,你们两个为何不脱衣下来?”苏邪眯着老眼睨向岸上僵持了有一炷香的两人,略微不悦地沉声问道。
九儿不是说他们两个很愿意跟他这个皇帝君臣同乐吗?为何他们此刻的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皇上,微臣偶感风寒,怕下去传染给了皇上,那便是微臣的不是了。”裴元诤掩嘴轻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病弱地道。
“臣肚子不舒服,不能下去泡水,望皇上能够体谅臣。”温衍马上抱住肚子哎哟哎哟叫个不停,好像真有那回事似的。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要在这时候生病,还一起生病!”苏邪的神色显得更加的不悦,他用手拍了拍水花,忙冷声命令道。
“都给朕脱了衣服下来泡,这池水有治病的奇效,快点!”
九儿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这分明是给他找气受!
苏邪的命令让两人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两人才不甘不愿地宽衣解带起来。
裴元诤脱什么,温衍也脱什么,两人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除去了上衣,露出赤果光洁的胸膛。
温衍鄙视地瞪了一眼裴元诤白玉般的胸膛一眼,自傲地挺了挺自己健硕的胸膛,得意地眯起了狐狸眼,朝裴元诤丢去了一个挑衅的冷笑。
如此文弱,难怪那个妖女在床上不满足,非要强娶了他,蹂躏他!
清雅的墨眸微微眯着,裴元诤轻轻笑着。
“侯爷,你为何不脱裤子?”
“那裴相为何也不脱裤子?”高仰着头,温衍邪佞地反问。
“侯爷,你先脱吧。”谦逊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裴元诤笑里藏刀道。
“你是大驸马,本侯爷是小的,理应由你先脱!”这时候的温衍突然讲起了长幼有序的规则。
裴元诤不脱裤子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他下面羞于见人?
温衍为何不脱裤子,难道他也有那个玩意吗?
裴元诤想起苏九娶温衍那天,曾拿出一个金钥匙威胁他,不由得笑得更加高深莫测了。
如此一来,他也不怕人耻笑了,温衍会陪着他一起被人耻笑。
“你们两个倒是快点脱啊,啰嗦什么,有病!”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看的苏九看见那两只你来我往地耍嘴皮子废话,她恼怒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扒了他们的裤子,让他们一起出丑。
小桃双手捂着眼睛,红着脸根本不敢偷看。
哎,公主的作风真是越来越豪放了!
“你们两个还把朕放在眼里吗?”被两人当成空气的苏邪终于怒了,“来人,去把裴相和定远侯的裤子给朕扒了,扔进池子里来!”
岸上的两只一听,忙伸手制止涌过来的御林军,黑着俊脸齐声冷喝。
“退下,本相(本侯爷)自己脱!”
御林军忙收起手中的兵器,跟苏邪请示。
苏邪脸色阴沉地挥手遣走了御林军,静等他的两个好大臣,好女婿脱裤子。
温衍和裴元诤的一只大手都放在自己的裤带上,冷着脸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脱裤子。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半空中,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看在苏九的眼里,觉得他们两个更像是在深情凝望着彼此。
直至两人腰间的黄金贞操带慢慢露出冰山一角,两人胶着的视线才猛地分开,各自幸灾乐祸地弯起了嘴角。
原来裴元诤(温衍)的身上有贞操带!
明白了彼此身上有一样的弱点,两人干脆利索地除下了裤子,让腰间金光闪闪的东西彻底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裴相,请吧!”意味不明地一笑,温衍迈动修长的双腿率先入了水。
裴元诤则回以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随即也下了水。
苏九躲在大石头后面看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忙捂嘴偷笑不止。
现在他们两个抓住了彼此的把柄,忙着窝里斗,应该不会跑来烦她了吧?
老皇帝苏邪看到如此一幕,彻底不淡定了,忙颤着声问他们。
“你们……你们腰间的东西是谁给你们戴的?”
不会是九儿吧,这……这也太荒唐了!
裴元诤清雅的墨眸一眯,无声瞥向冷笑的温衍,然后两个极为默契地异口同声道。
“是公主给我们戴的!”
闻言,苏邪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忙拍打几下水面缓解心中的怒气。
“九儿……九儿……她对你们可好?”
堂堂的宰相和定远侯怎么就制不了九儿呢,让她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来!
“公主……对我们……”裴元诤垂下眼,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浮想联翩。
“公主对本侯爷很好。”温衍却在这个时候替苏九说好话,斜睨了裴元诤一眼,冷佞扬唇。
裴元诤想被妖女休了,他岂有不成全他之理!
“九儿倘若再对你们下毒手,你们告诉朕,朕会教训她!”苏邪看了两人许久,才说出这句有如免死金牌的话。
裴相还是不喜欢九儿,不如找个机会让九儿和裴相和离吧。
而躲在大石头后面的苏九此刻小脸上一片阴沉,唇角却绽放出一朵妖冶的笑花。
好啊,你个裴元诤,敢这么在我背后算计我,咱们走着瞧!
☆、第三十九章 耳根子不清静
掌灯时分,苏九命小桃叫了裴元诤过来。
“大驸马,今日父皇和你们玩得可愉快?”翘着二郎腿,苏九斜睨着步履沉稳走过来的裴元诤,高深莫测地笑道。
裴元诤,你丫的就是一只狡猾的笑面虎,在我面前装得乖巧听话,背地里却狠狠捅我一刀,你算是我的驸马吗?
“甚是愉快。”轻笑从裴元诤性感的薄唇中溢了出来,清雅的墨眸如水般温柔。
“公主,今夜……你让谁侍寝?”
“这个问题嘛……”苏九皱眉,眯眼上下打量了裴元诤一眼,色迷迷的视线玩味地盯在他的腰间停留。
“本公主觉得吧,你来侍寝,本公主看得到却吃不到,二驸马就不同了,本公主可以给他开锁,然后我们……”
苏九大好的幻想还没有说完,裴元诤却突然声音低沉地打断了她的话。
“公主可是嫌弃我没有侯爷那般会侍寝?”
“在那种事上你是及不上二驸马有经验,不过本公主就是喜欢你没经验,一碰就脸红的可爱表情!”抬起小手轻轻抚摸着裴元诤清俊的脸庞,苏九笑得很欢。
啧啧,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她很想知道!
“公主……”俊脸被苏九的小手摸得有些发烫,裴元诤倏地垂下了眼眸,低声道。
“今夜本相想给公主侍寝,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闻言,苏九猝然放下了贴在他俊脸上的小手,笑得有些古怪。
“怎么办呢,本公主今夜比较想叫二驸马侍寝。”
裴元诤先是在父皇面前捅了她一刀,现在却不要脸地跑过来给她献殷勤,她算是见识到他的脸皮厚到何种程度了。
闻言,清雅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漆黑,裴元诤抿抿唇,轻轻伸手把苏九径自揽在了怀中,无奈地叹息道。
“元诤不知又做错了什么惹公主生气了,公主能对元诤明言吗?”
看吧,看吧,这个裴元诤多会演戏!
面上装出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背地里尽干些捅她心窝子的坏事,这人一肚子坏水,为什么没人发现呢!
“大驸马这么问,莫非你做了让本公主生气的事情?”抬眼好奇地问,苏九小脸上的无辜表情十分的到位。
裴元诤被她看得有些慌,一抹郁色从他清雅的墨眸里一闪而过,片刻就恢复了镇定与从容。
“元诤自是不会做惹公主生气的事情,公主你多虑了!”
勾唇一笑,裴元诤温热的薄唇轻轻贴在了苏九白皙的额头上。
“寒阳,今夜就让为夫给你侍寝吧。”
裴元诤,你酸不酸,还为夫!
低头大大翻了一个白眼,苏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甜腻地撒娇道。
“本公主不喜欢你叫我寒阳,以后你就叫本公主九儿。”
寒阳寒阳的,那是在叫别人,不是叫她苏九!
“是,九儿,元诤知道了。”轻笑一声,裴元诤蓦然打横抱起苏九,朝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睨着裴元诤并无特别的脸色,苏九就纳闷了。
他待会要怎么对她动真格的,难道他想用手指满足她吗?
刚把苏九放在床榻上,裴元诤还没来得及压上去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小桃焦急的喊声。
“二驸马,您不能进去!大驸马和公主他们……”
“走开!”温衍的暴喝声还在外面飘荡,人却已经进了屋里。
冷睨着裴元诤差点得手的举止,温衍笑得妖娆,快步走过去拉开脸色不善的宰相大人,突然跪下来将头枕在苏九的双腿上,像个媚颜的男宠一样柔若无骨地道。
“公主,今夜本侯爷想给公主侍寝,你让这个讨厌的大驸马滚出去!”
温衍的声音是捏着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那纤细柔媚的声调,那婉转起伏的尾音,顿时让苏九错愕的小脸黑了一半,嘴角抽搐的频率和温衍眨眼使媚的频率是一样的。
温衍这把她雷得外焦里嫩地想要干嘛?
一旁的裴元诤眼角抽得更厉害,很显然他也被温衍这腔调雷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