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贺俊在江南,和京城的九儿不会有任何的牵扯,但九儿却跑到了江南,找到了贺俊,实在……气煞人也!
“大人,小人马上去办,你先消消气,公主毕竟是公主,贺公子也没胆把公主……”
裴青余下的话没胆量说出口了,只因他家大人不喜欢听!
“还不快去!”裴元诤烦躁地冲裴青大喝了一声,吓得裴青立即着手去办。
九儿是公主又如何,喝醉了还不让贺俊为所欲为!
裴元诤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贺俊一年前在别院里对苏九的心思他了解得很,如今羊入虎口,贺俊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倘若贺俊真的对九儿做了些什么,他定要贺俊倾家荡产!
裴元诤身上此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吓得上来送菜的小二见了他也要绕道走。
裴青带人在城中各大酒楼和客栈里搜寻着,连落魄的小客栈也不放过,但依然没找到贺俊的人影。
那么贺俊人去了哪呢?
作为一个商人,他的精明不下于裴元诤,知道裴青定然会对他起怀疑,然后去告诉裴元诤,依裴元诤的为人和势力,也定会派人在城中的各大酒楼和客栈搜寻他的住处,他又怎会笨得去自投罗网!
于是,贺俊找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寺庙借住一晚,当然这借宿一晚的功劳全出自贺俊给寺庙添置的一百两香油钱。
进了干净的禅房,贺俊把怀中的苏九放在了床榻上,自己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裴相此刻定是派人在城中大肆搜寻他吧,不过自己肯定让他失望,且暴跳如雷了。
喝完茶的贺俊折返回苏九的身边,眯眼看着那张酣睡的小脸,无奈摇头道。
“在这寺庙里,爷想要睡你恐怕要遭佛祖唾弃,爷今天就放过你一次,不过你休想把爷用完了就甩!”
说完,贺俊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两声,然后弯身把苏九的衣服弄乱了,露出诱人的香肩和酥胸,静等裴元诤带人找过来。
看着眼前摸得到吃不到的苏九,贺俊暗沉了好看的凤眼,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外衣很快掉落在地,接着是中衣,最后把里衣敞开了衣襟,露出了小麦色的性感胸膛。
“九公主,爷等着你的好驸马来捉奸!”
在睡梦中的苏九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贺俊算计了,依然做着她的好梦。
凌晨时分,贺俊如愿等到了脸色铁青的裴元诤带人冲进来捉奸。
裴元诤带人冲进来的时候,贺俊正搂着衣衫凌乱的苏九睡大觉,见有人冲进来,贺俊立即起身坐起,用被子盖住了苏九的身体,以免春光外露,自己则露了一半的胸膛在外面,令人浮想联翩。
“都给本相退出去!”
见此情景,裴元诤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勃然大怒,对身后的人冷声厉喝道,清雅的墨眸里充斥着血红的杀意。
贺俊,你竟敢动了本相的九儿!
那些人见宰相大人发怒了,什么也不敢说,乖乖地退了出去。
裴青看了一眼情绪失控的裴元诤,无奈地摇摇头,也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大人这次肯定不会放过贺公子了,公主是大人的,大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
“裴相,一大早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来,喝杯茶,消消火气!”贺俊下了床榻,裸着他的半片胸膛,气定神闲地走到裴元诤的面前,亲手倒了一杯茶淡笑地递给他道。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在下也不跟裴相打什么官腔,昨夜在下与九公主春风一度了。”
能欣赏到当今宰相如此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他贺俊也算值了。
“你这是在跟本相示威吗?”裴元诤清雅的墨眸半眯着,声音无比冷佞道,眉宇间的焦躁可见一斑。
他竟然迟了一步,让贺俊得手了!
“不敢,在下不过是一介草民,怎敢与当朝的宰相大人示威。”
见裴元诤始终不肯接自己手中的茶杯,贺俊也不勉强,送到自己的嘴边喝着,目不斜视地淡淡讽刺道。
恐怕裴相此刻的心里想杀了他吧,不过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拐带公主,并且诱奸了公主,可知你已经犯了死罪?”裴元诤大步走过去掀袍坐在了苏九的身边,掀开被子检查她的身体,见她胸口那红红紫紫的痕迹,裴元诤在袖中的大手立即握成了拳头,回过头来狠瞪着淡然从容的贺俊,暴怒不已地冲他冷喝道。
贺俊,你动了我的九儿,我必叫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在下没有拐带公主,也没有诱奸公主,一切都是公主自愿的。”贺俊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抿着唇,异常无辜道。
“昨夜在下在七夕灯会上巧遇了公主,公主偏要缠着在下给她买东西,然后带她去酒楼吃饭,结果公主自己喝醉了,在下把她抱回此处休息,公主她却主动抱着在下不让走……最后自然成了此刻的情景。”贺俊优雅地坐下,气定神闲地跟他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话,令裴元诤分辨不出来。
贺俊有意拐带九儿,还跟他在这狡辩!
倘若他没有存着什么不轨的企图,他昨夜见了裴青就该把酒醉的九儿交给裴青,而不是带着九儿躲到这里来,让他一番好找!
“贺公子,你平时也是跟人这么做生意的吗?”裴元诤不屑地讥讽道,“别在本相面前卖弄你的口才,你对公主不轨已成事实,来人啊,把贺俊绑起来,丢到县衙大牢里去,本相要好好审问他!”
既然你非要跟本相过不去,本相岂能饶你性命!
随着裴元诤的这声怒喝,立即有人冲了进来,想要上前捉拿贺俊,却被贺俊抬手制止了。
“裴相做法如此武断,是否对在下有欠公平?”贺俊无所谓地冷笑一声,好看的凤眼里堆满了浓浓的讥讽。
“你要定在下的罪,何不听听公主是如何说的?”
他虽然是一国的宰相,但也只是九公主的一个驸马,在九公主的面前,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
苏九被一阵嘈杂的喧闹之声吵醒了,睁开迷糊的杏眼摸着自己宿醉头痛欲裂的小脑袋,摇晃了两下后,赫然发现了眼前黑着一张俊脸的人是裴元诤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找来了,裴元诤?”
这下她又完了,哪都去不了了!
“九儿,你昨夜还记得与贺俊发生过什么吗?”裴元诤侧着身体不让苏九裸露在外的肌肤让人看了去,忙帮她整理好了衣服,冷着声音问她。
九儿喝醉了定然什么也不知道,那贺俊必犯了诱奸之罪!
“昨夜……”苏九将一只小手轻轻地按压在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迷离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贺俊,依稀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本公主和贺俊达成了一笔交易,他用他的全部身家当嫁妆,让本公主给他睡一次。”
别的苏九记不大清楚了,唯有这句话记得尤其的清楚。
闻言,贺俊的脸色黑了黑,却没有动怒,但裴元诤却不同了,一张俊脸有史以来第一次扭曲狰狞了,什么优雅,什么冷静,统统见鬼去吧!
“九儿,你和他……你们……”裴元诤死死地捏住了苏九的手臂,神情持续扭曲狰狞中。
贺俊真够卑鄙无耻的,居然用钱去引诱九儿上钩!
“应该是做了吧。”睨着处在暴怒边缘的裴元诤,苏九不怕死地咧嘴一笑,“贺俊是个奸商嘛,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
她昨晚醉死了,谁知道贺俊对她做过些什么,不过贺俊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们应该是做了的。
“来人,把贺俊绑起来,立即送往刑场,本相要亲自监斩!”
裴元诤不再掩饰他心中的暴怒,阴戾地冲自己的手下冷喝道。
贺俊决不能再留了!
“慢着!”苏九意识到了不对劲,马上阻止那些想要把贺俊绑起来的人,然后回过头来狠瞪喜怒形于色的裴元诤,咬牙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把贺俊杀了,裴元诤?”
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打翻了醋坛子也不用杀人吧!、
“九儿,他对你图谋不轨,还无耻地诱奸了你,这种人元诤留不得他!”裴元诤侧着脸,十分冷硬地对自己的手下喝道。
“还不快动手,需要本相亲自来吗?”
“裴元诤!”苏九愤怒了,用力甩开裴元诤箍住她手臂的两只大手,出其不意地一脚把傲娇生气的宰相大人踹下了床,对着禅房里的人厉喝道。
“全部给本公主滚出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苏九这架势可比宰相大人气势磅礴多了,那些人想也没想逐一滚了出去,最后一个出门的还有意看了一眼被苏九踹到地上的裴元诤,不禁同情地摇了摇头。
传闻九公主对自己的驸马非打即骂,凶悍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可怜的宰相大人啊,诶……
裴元诤不在乎在别人面前丢脸,但在贺俊面前丢脸是万万不行的!
于是,他铁青着一张俊脸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掸掉白色衣服上的灰尘,委屈地垂下了眼睑,轻轻道。
“九儿,元诤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
九儿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跟她硬来,很有可能让贺俊有了可乘之机!
“本公主还有名誉这东西吗?”苏九冲他冷笑,丝毫不理裴元诤的委屈样。
“本公主的名誉早在娶你进公主府的时候就没了,本公主也不在乎名誉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现在告诉你一句,贺俊和本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什么诱奸,你给本公主弄清楚了!”
哼,裴元诤又在她面前装可怜了,她才不会上当呢!
“可是,九儿……”
弄不死贺俊,裴元诤心有不甘。
“别可是了,你啰嗦什么,裴元诤!”苏九不耐烦地冲他怒喝道,“你心里不舒服本公主知道,如果你嫌弃本公主脏,你以后大可不必跟本公主睡,你也可以去外面找那些爱慕你的女人睡觉去,本公主准许你有外遇,行了吗?”
不就和贺俊睡了一次吗?他居然如此小题大做!
裴元诤的脸色因苏九无所谓的话而变得更加的难看,心中的痛意渐渐弥漫开来,双手握拳,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
“九儿,元诤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对于贺俊冒犯你的行为,元诤不能就此算了!”
九儿,你这是在为清莲报复我吗?报复我用计赶走了清莲,故你用贺俊来气死我吗?
“本公主说算了就是算了,你还啰嗦什么!”苏九气得想抽裴元诤俊脸的冲动都有了,但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动手。
“裴相,既然公主替在下澄清了诱奸的罪名,在下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进公主府当个三驸马而已。”
贺俊见缝插针,又狠狠地在裴元诤阴郁的心上补了一刀。
“九公主,昨夜在下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跟裴元诤说完的贺俊,把目光转向了苏九,好看的凤眼里荡漾出冰消雪融后的温柔笑意。
“在下的身家可是数都数不清呢,九公主你不想要吗?”
卑鄙!无耻!下流!
裴元诤把苏九平常骂他的话在心里尽数用在了贺俊的身上,郁猝的宰相大人憋屈啊,恨不得嘴里咬着一块小手绢,去角落里画个圈圈诅咒贺俊不得好死!
贺俊的钱多得数不清,公主府里每月的开支又那么大,不如把贺俊娶进公主府,以后每月的开支可以从他那拿钱了!
苏九在心中一番计较后,嘴角立即抿出一抹奸诈得意的笑弧。
“贺俊,倘若你嫁进了公主府,那么你所有的钱归本公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