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炜一脸无语,大吼一声,“有毒吧我女朋友?那是我发小。”
于瑾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不是你女朋友啊原来。”
季同收回视线,撇了眼于瑾。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你们都哪里听来的消息。”
陆思炜很是无语。
季同笑的很顽,“行,那既然不是你女朋友,怎么就不行了。”
“当然不行。”陆思炜默了默,“她什么背景你不知道?”
季同,“怎么,嫌弃老子穷?”
“我没那个意思。”陆思炜摆摆手,“不过,这也是事实。”
“你别看我们投胎投的好,锦衣玉食的,其实没那么自由。”陆思炜难得正经起来,“特别是婚约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哪里由得人。”
陆思炜喝了口酒,道,“陶昉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们不了解情况,昉昉从小身体就不好,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陶家有经济和人脉。”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将来娶她的男人,必然是精挑细选的。”
普通人,谁能护她一生?
-
时间很快,陈彦骞的画展的日子终于到来。
开展当天陶昉去参加了剪彩活动,她和陈丁泽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陈彦骞的两边。
当天来了很多媒体,围着几人争相采访、照相。
画展主人公是陈彦骞,只是在画展的最后面留了两面墙,分别展出他两位门徒的作品。
画展在当地艺术中心的大厅,展出时间是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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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一响,班主任刚刚出教室。
一只篮球在空中飞丢而过,甩进重点班最后的一个位置。
然后被一只手牢牢扣住。
一个男生扒开窗户,兴冲冲的大喊,“于瑾、付与从,走走走,打球去啊。”
于瑾起身,把椅子踢进桌腿。
被一群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簇着,说说笑笑的往操场走去。
几人酣畅淋漓打了几场,于瑾坐在台阶上休息。
身后猛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看见陆思炜笑盈盈站在后面,甚至给他飚了个wink。
“哈喽,兄弟。”
“……”
多少有点问题,于瑾懒得理他。
看见陆思炜,付与从丢了球跑过来,“陆思炜,你不在你们私源呆着,天天跑我们崇礼来干什么?怎么的,要不要考虑转学啊。”
“怎么,来你们学校怎么了,踩几脚吸你血了?”
陆思炜从栏杆后面翻过来,把袖子撸上去。
“小爷也来,看我不把你们打趴下。”
到底是人单力薄,陆思炜被他们耍的喘的像条狗。
付与从嘚瑟,“公子爷体力不行啊。”
陆思炜撑着膝盖,指他,“有本事下次我们俩单挑。”
陆思炜爬到于瑾身边坐下,喘着气问,“于瑾,水有没,渴死我了。”
于瑾腻他一眼,从地上拿一瓶没开封的,丢给他。
陆思炜狂灌了几口。
“这周末有空不?”
“有事?”于瑾眉梢半勾。
“画展,去看不。”
于瑾情绪很淡,轻笑,“你看我是会去这种地方的人?”
“额……”
陆思炜沉默。
好像也对,他去的地方的确不太一样,机车店、棋牌室,如果不是因为他成绩好,那这调性还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也对。”陆思炜道,“毕竟你上次演奏会都没去,更别提画展了。”
陆思炜说后半句话时语气很随意,像是自我肯定的念叨。
于瑾听了个大概,眼神眯了眯,总感觉好像遗漏掉什么信息。
“你别看我这个样,其实也是个粗人,我对这些也是一点兴趣没有,欣赏不来。”
陆思炜摊摊手。
“不过毕竟是陶昉的画展,我这不懂艺术的俗人也得去捧个场。”
“你说谁?”于瑾问。
“啊,陶昉啊。”
陆思炜笑,“别说,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你是不是不上论坛还有表白墙啊?”
“陶昉的老师是著名画家陈彦骞先生,这次陈彦骞先生在艺术中心开画展,陶昉是他的学生,也有作品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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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于瑾去创业园区开会,创业园区都是初创期的互联网公司,他平时会以自由职业的身份在一个平台接单。
因为上一份工作完成的很好,雇佣的公司派了新的任务,邀请他去公司开个短会。
会开到下午,于瑾背着书包从园区出来。
他打开手机地图看了眼位置,打算骑车回去。
手指放大地图,一块地标“艺术中心”映入眼帘,他手指顿了顿。
艺术中心离创业园区不远,不过五百米距离。
于瑾把手机关了。
走到艺术中心,在一楼的门口,有很多易拉宝指示牌,上面写着陈彦骞画展五个大字。
于瑾单手插兜,找到买票口买了张入场券。
画廊很安静,打着和缓的灯,一幅幅油画作被框起来挂在墙上。
在里面走动的游客衣着有范,有背着名牌包的淑女,有背着长筒摄影机蓄着长发的高个男人。
于瑾插着兜往里面走,他没有鉴赏画作的能力,欣赏不了这些高超的艺术。
他一边走,走马观花式的,余光淡淡扫过每一幅画作旁的文字介绍。
直到他走到了走廊尽头处,那里竖着两面相对而立的墙。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女孩的画像。
女孩一头蜷曲头发,穿着文艺范的碎花裙,手里拿着画板对着镜头甜笑。
在画像的旁边,写着几个字。
陈彦骞学生,青年画家——陶昉。
于瑾停下脚步,仰头静静对着她的画像看了几秒。
随后他把视线移开,上前一步,近距离观看那墙上的画作。
陶昉的风格浪漫而灿烂,温柔而治愈,参杂着花季少女敏感细腻的心思。
有风吹拂下的麦田、有雨后池塘的跳鱼、有阳光下盛放的栀子花。
还有……
于瑾视线落在一副画上,倏然一颤。
离他不过两步之远的距离,墙面一个角落的边缘,那里挂着一幅画。
车窗大开,窗帘被风吹的四散。
窗下的的花坛上,斜靠着一个少年。
少年没有画出清晰的眉眼,只勾勒了半个侧脸。
慵懒闲靠着,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
望着这副画作,心脏下那股丝丝麻麻的悸动感从心脏传到指尖。
画上的人,是他。
第二十六章 他全身都在淌水…………
时间过的很快, 秋季a市迎来了一场巨大的台风。
台风天过后,整个城市骤然降温,树黄叶落, 步入深秋。
气温骤降后, 掀起了一股流感。陶昉生了场病,也得了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