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见连成骏败下阵去,想乘胜追击,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连成骏在沈荣华身上摸了一把,就去打开门,把雁鸣和两个婆子迎进来。看到雁鸣垂头丧气噘嘴,就知道她“出师不利”,沈荣华唉声叹气,只好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雁鸣端来沉甸甸的酒壶、茶壶及酒盅茶盏,两个婆子提着重乎乎的食盒,她们是来送合卺宴的。沈荣华笑意盎然,嘱咐雁鸣给那两个婆子赏钱,就把她们三人推出去了。雁鸣倒没什么,那两婆子互看一眼,都暗暗嘲笑沈荣华这么着急与新郎行床第之欢。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饿了,她想吃,想吃真正的食物汤水。
连成骏看到沈荣华坐在桌子旁风卷残云,很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唾沫,就陪吃起来。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又自然而然携手去了洗浴室,各自洗牙漱口。浴室有自动上热水的冲澡设施,沈荣华想洗个澡,连成骏在场,她的眼神就不自然了。
“白岛主说吃完饭要休息一刻钟,才能洗澡,尤其你刚才傻吃傻喝,更要多呆一会儿,要不会肚子疼。”连成骏趁沈荣华正琢磨他的话,就把她抱出洗浴室。
“好吧!听你的。”沈荣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听到外面有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又扎到他怀里,轻声问:“该不会是白泷玛来闹洞房了吧?”
“闹洞房?他想得美,他今年要是能醒过来、爬起来,我就输他十万两银子。”
“今年都醒不过来了?”沈荣华一想还有四天就是下一年了,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问:“要是白岛主帮儿子赢你的银子怎么办?”
“不会,是白岛主想清静几天,才让他睡的。”连成骏跟沈荣华讲趣事,也不忘对她上下其手,一会儿功夫,就把那套繁琐的嫁衣怎么脱研究透了,而且还附诸于实践,三下五除二就给她脱的只剩小衣,“先脱了,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这些日子两人形影不离太亲昵,沈荣华已经适应了被他随时抚弄揉摸。但象今天这样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的小衣就坦诚相见了,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那层薄绸内线条柔美且略带青涩的身体,连成骏刻意避开目光,咽了一口唾沫。
见连成骏扭向一边,欲看还休,脸庞布满红晕,眉宇之间充斥羞涩,沈荣华咬唇轻笑。别看连成骏看过无数次“猪走路”,“吃猪肉”真是第一次,沈荣华比他有经验。而且连成骏还是矫情的性子,只勾起了开头的火,就要中途搁浅了。
于是,沈荣华解开小衣的扭扣,却没脱下,只半遮半掩,更具风情,她又去拉连成骏的手。连成骏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抱住她,又迅速放下了,双手哆哆嗦嗦解自己的衣服。沈荣华掩嘴一笑,扑到他身上,勤快代劳,很快,他身上就剩了一条底裤。之后,他紧紧抱住她,肌肤相亲,让彼此的身体传递心的滚热。
“娘子,你还洗澡吗?”
沈荣华微微皱眉,关键时刻,这人也太大煞风景了,但她还是回答:“洗。”
“别洗了,先……”连成骏害羞,说不下去了,只抱着沈荣华倒在床上,又扯了一条绒毯盖在两人身上,片刻功夫,就有几件衣物从绒毯内飞出来。
“嗯,不洗、不洗,你不许报复我,我不想要呛面大馒头,疼……”
——为绿色阅读添砖加瓦,此处省略某种描写一万字——
床上洒满红枣、桂圆、莲子等寓意吉祥的干果,硌得两人生疼。在床上紧紧拥抱翻滚的两个人疼痛不仅于此,但低吟浅息间,他们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红烛摇曳,此生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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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大家有肉汤喝的,可我不敢了,害怕一次次审核麻烦、费力费心。是我食言了,确实不得已,亲们抱歉
一个2011年的旧文,那时候刚写,不知道黄是什么,锁了,改文改得我头痛欲裂。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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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皇朝易主
洁白的软缎上,点点朱红散落,如盛放的红梅点缀于白雪之间,映照着跳跃的烛光,闪烁、迷离、沉醉,正如此时并肩躺在床、上沉默不语的两个人。
对于“猪走路”,连成骏可谓见多识广,各种姿势和神态都见识过,早已烂熟于心。八岁初到中原,他人生地疏,孤单落寞,夜里睡不着,听房就成了他隐秘的乐趣。先是在镇国公府内部,主子奴才不放过,随后又从自家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这些年,他都听的看的太多,都欣赏无力了,经验攒足了,就等实践了。
终于等到了自己洞房之夜,与自己喜爱、欣赏、痴恋的女子行鱼水之欢,享受身与心共同的欢愉。他默默回味,恢复体力,查找不足,准备挑起下一次激战。
沈荣华双手交叠,搭在眉峰上,象是因害羞而掩面,可她微微下弯的嘴角和眼角浸出的泪珠却出卖了她。前世的惨痛不堪回首,她把那一幕幕都封存在记忆深处,需要的时候才拿出来。但有时候记忆的浪潮翻滚,冲撞她的思绪,却不由她控制。比如今晚,她又想起了前世的凄惨悲痛,想起了替嫁的彷徨和心惊。
泪水是好东西,热的时候可以洗涤回忆,冷的时候可以冰冻记忆。
两腿间隐隐有痛意传来,但更多的是爱到极致、身心相濡的愉悦和快意。只是她的心还在记忆的痛苦中挣扎,她有点嫌恶自己,只是她没有摆脱的勇气。
“为什么不说话?”连成骏轻轻拉起她的手,放在两手间细细摩挲。
沈荣华躺到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脖子吹出暖暖的热气,轻声问:“说什么?”
“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不经你允许,不许我看其他女人,不许背着你找女人,还有……”连成骏一口气说了一堆,都是女人在洞房夜警告要求男人的话。
“我才不说,没意思。”沈荣华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胸部挠头傻笑。
“怎么会没意思呢?女人不都是在洞房夜会警告男人一番吗?”根据他多年的听房经验,大多数女人在完事之后除了撒娇就是警告,他一直认为这是必须的。
“警告无用,那些话一旦说出来,也就没分量了。”沈荣华对他的喉咙做了一个凶狠的吞咬姿势,又轻哼说:“好男人无须警告,对于坏男人,女人的警告就如同男人的胸部,没有总觉得缺点什么,有了也没用,挺多余的。”
连成骏的嘴先是慢慢张开,又快速张大,紧接着放声大笑,又把沈荣华紧紧搂在怀里,笑得越发高声,“我听到的笑话不少,你这番话可是我听到的最冷的笑话,却寓意丰富。我的娘子真是聪明幽默的人,自己冷着脸说出的话就能让别人笑翻天。回头我去跟白泷玛交锋,把你的话变成我的,保证能气死他。”
“这么好笑吗?”沈荣华用绒毯裹住身体坐起来,很认真地看着连成骏,“你闲得无聊去听房时是不是经常听到女人警告男人?你有没有关注后续?”
“不关注。”连成骏把沈荣华按倒在床上,钻进她裹身体的绒毯里,我开始从上到下摸索,“娘子,你无须警告我,我听房听了太多警告,早已牢记在心了。”
沈荣华点点头,以很彪悍的姿势压到连成骏身上,冷声道:“女人对男人的警告就如同男人前胸的那啥,没有感觉缺点儿什么,有了又没用多余。但是,如果男人不把女人的警告放在心上,那个——就象你健壮的胸一样多余了。”
“啊啊——娘子,这个可不多余,这个要是没了,我只能跟万永琎混了。娘子,不要,你的纤纤玉手,怎么如此之硬?快放开,要不我就……”
连成骏话音一落,就用双唇吸住沈荣华柔嫩的唇瓣,吸得她呼吸急促,想推开他,却浑身绵软。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从浓密的发丝到柔润的耳轮,再到瓷白的脖颈。随后,他很认真很专注地看着她,嘴角眉梢弯起了完美的弧度。
沈荣华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气息只好从鼻腔里呼出,在急促换气间,她的喉咙里发出浅浅的低吟。她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肩,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在他身下一动不动。此时,她只想仔细品味,享受一个男人带给她的身心的欢愉与快乐。
终于,她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反映,随后她颤栗的身体紧紧贴上去,合二为一。
屋外,夜风吹拂,轻轻敲击门窗,感受到室内春意盎然,更加轻柔了。
不用早起给长辈请安敬茶,忙碌紧张了几天的新人在身心纵情享受到疲累之后可以睡到日上三杆自然醒。沈荣华还是早早就醒了,因为她浑身酸疼酥麻,身体又被连成骏箍得很紧。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见他依旧睡得香甜,就在他的眉峰、鼻尖和双唇上印下了串串轻吻。随后,她掀开锦被,坐起来下床,因两腿发床,腿间泛痛,险些摔倒。她披上衣服,适应了一会儿,才去了洗浴室。
她冲了澡,洗漱完毕,在脸上涂了一层花粉混合珍珠粉做成了香脂,又回到床上补眠。累极了,这一觉也睡得沉稳痛快,自然醒时,她没看到连成骏,再看向窗外,都不知道日上几杆了。反正也知道不早了,还接着睡,睡到睡不着为止。
“娘子,该起床了。”
沈荣华抓住连成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天快黑了。”
“啊?”沈荣华一下子坐起来,看到窗外太阳正好,就扑到了连成骏怀里。
连成骏象抱孩子一样把沈荣华抱起来,在房里转了一圈,又放回到床上,嘻笑问:“娘子,趁现在还没过午时,咱们是不是该到各处请请安?”
“该给谁去请安呢?”
“舅舅、白岛主、璃王殿下、端宁公主,他们肯定都准备了贵重的礼物。”
沈荣华一下子就精神了,忙说:“你先去安排准备,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林楠正跟臣子商议国事,准备放假过年,听说沈荣华和连成骏来请安,就抽时间受了他们的礼,又赏了几件宝贝,因为太忙,没留他们久坐。内侍送他们出来时,替林楠传话给连成骏,请他申时进宫,有要事相商。
他们一到白魅影在南安国的宅子,就听说白魅影正让下人收拾行李,准备带睡得昏天黑地的白泷玛回无名岛过年。连成骏喜好人多热闹,不想让他们去无名岛,行礼之后,郑重挽留他们,还讲了许多过年的趣事。白魅影有点动心了,只说考虑一下,就把他们打发了,他们走到门口,才有下人追出来送上礼物。
天过晌午,他们才赶到南安国安顿外国皇家使臣的宅院,听说二皇子和端宁公主正等他们用午饭,两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们刚一进门,就被免去一切俗礼,直接净了手,被请到了饭桌上。沐川槿病了,没来陪他们用饭,只让人带了话、送来的礼物。那位李侧妃跟沈荣华结怨很深,一直甩脸了,弄得大家都很不愉快。吃完饭,二皇子就带李侧妃回房了,端宁公主跟他们说了一会儿闲话。
回到他们的宅子,沈荣华感觉疲累,就回房休息了,连成骏去了书房。沈荣华预感中午还有戏,不敢放心睡,听说连成骏出去了,她很遗憾,也踏实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连成骏回房,才把她摆弄醒了。她养足了精神,用过晚饭,陪连成骏到后花园漫步,天色不早,两人回房之后,又是半夜纵情。
沈荣华听到连成骏起床的响动,睁开惺忪的眼睛,喃喃道:“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么早起来去练剑,岂不等于浪费了几千两金子?太奢侈了。”
“哈哈,昨天才是春宵,我不是陪你睡到日上三杆吗?按我以往起床练武的时间计算,咱们昨夜就赚了万金,娘子真是我的福星财神。”连成骏捏住她的唇瓣,深吸几口,“昨晚六次,五次都是娘子纵身上马,冲锋陷阵,可谓女中豪杰风范。娘子威武,为夫惭愧,为夫去活动活动筋骨,准备今晚替娘子分担一二。”
听到连成骏这番玩笑话,沈荣华也没了睡意,但她身体酸疼酥软,仍不想起床,只好继续赚“金子”。她迷迷糊糊,思绪纷飞,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了、想通了许多事。她在床上伸展四肢,、活动腰肢,演练了一番,缓解了身体的酸麻。
用过早饭,连成骏又去见林楠,谋划大事了,沈荣华则同几个丫头商量过年的事。除了她和连成骏、沐川槿、端宁公主及他们的下人,白魅影和白泷玛,还有从西南省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打算留到南安国过年。今年也是林楠正式称帝的第一个年头,还要祭天、祭祖之类,他们在这边过年,需要操持的事情不少。
“姑娘,二老爷派宝书来传话,说让你今天务必回去一趟,说是有事。”
“宝书没说二老爷有什么事吗?今天回去不好吧?”沈荣华很纳闷,今天是她成亲的第三天,明天就该回门了,沈恺今天让她回去,那肯定是有大事。
“没说,宝书传完话就匆匆走了,还嘱咐奴婢别声张。”
宝书伺候沈恺很多年了,最是忠心稳妥,他没多说,还嘱咐丫头别声张,可见沈恺交待的,值得沈恺格外谨慎应付、又没有传开的事肯定重要而隐秘。
沈荣华想了想,说:“收拾东西,我们回去看看,再让人给姑爷送个口信。”
一会儿功夫,沈荣华主仆就到达了沈恺和江阳县主居住的宅院,迎接她的却是一脸焦虑的水姨娘。沈荣华预感出了事,赶紧上前扶住水姨娘,低声安慰询问。
之前,她和连成骏决定来南安国举行婚礼,就给水姨娘写了信。华南路远,水姨娘和际幽又居所不定,不知他们是不是收到了她的信。初霜得知他们要去南安国成亲,专门派人给水姨娘送了信,水姨娘也答应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了。今天是他们成亲的第三天,水姨娘才赶到,不见陆幽,肯定是遇到了麻烦。
沈恺出来,对水姨娘说:“这不算大事,你跟荣华说说,看她有没有办法。”
“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水姨娘拧着眉头叹了口气,才说:“是陆幽的事。”
“不管是谁的事,你说出来,大家才能帮你想办法,别都听陆幽的。”沈恺见水姨娘还在犹豫,就跟沈荣华直说了,“你姨娘和陆幽搭一个朋友的商船来南安国参加你的婚礼,到了东瀛国水域,不知因为什么事,他们乘坐的商船跟东瀛皇族的商船发生了冲突。东瀛国的商船仗势欺人,陆幽是仗义爽直的人,替朋友出头,打死了东瀛国皇族的人。事情闹大了,东瀛国连海军都出动了。现在,陆幽等人都被抓了,商船也被扣了,你姨娘只好一个人到南安国求援。”
从东瀛国水域过往的商船若不是属于那些巨商富贾,总会被勒索,有的甚至人货两伤,却投告无门。这些勒索敲诈商船的人就是东瀛水鬼,说他们是匪,其实他们的后台都是东瀛国的皇族派别。前些年,东瀛水鬼泛滥到盛月皇朝江东水域,被连成骏端了老巢,这才消停了。这不,短短几年,这些东瀛水鬼的残留势力又死灰复燃了。只是他们都擦亮了眼,不敢挑衅有背景的商船。
一般商船都知道东瀛水鬼猖狂,会尽量避开东瀛水域,有时候碰上就会破财免灾。陆幽的朋友这条商船肯定是为了送陆幽的水姨娘来南安国,抄了近路,才误入东瀛国水域。陆幽是耿直之人,不想让朋友花冤枉钱,才出手还击,打死了人,惹了麻烦。现在,人被抓、船被扣,事态升级,想妥善解决定有难度。
沈荣华握住水姨娘的手,哽咽道:“娘,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别担心,这件事说来说去也是因我而起,我去找舅舅,让他帮忙协调,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事。”
水姨娘拦住沈荣华,迟疑片刻,说:“还是别找你舅舅了,陆幽他……”
“东瀛国的水鬼向来心狠手辣,如今又确实犯到了他们手里,人和船都被他们控制了,不找他舅舅,谁能有办法妥善解决?陆幽真是狭隘尖酸、小肚鸡肠之人,你和林楠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担心你们会旧情重拾吗?也太……”
“父亲。”沈荣华打断沈恺的话,又赶紧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沈恺不是蠢人、不是坏人,就是有时候不着调,这不刚说几句话就开始犯劲了。
沈恺知道自己说得过火了,赶紧解释道:“你是知道的,我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再说我这不是也着急吗?人和商船都被控制了,就不是花几个钱能解决的事,肯定会有波折。你姨娘要来南安国求救,陆幽还格外嘱咐不让她找林楠,这不是犯犟吗?依我说,马上过年了,不管谁帮你,先把他们救出来才是正道。”
“是呀!娘,我们找舅舅求助,别告诉陆叔叔就是了。”
水姨娘寻思了一会儿,点头长叹,“陆幽得知你因为救他才被唐璥逼迫,自责不已,就怕因为他出事再给你找麻烦,快过年了,你又新婚不久,让你不痛快。”
“娘,你跟我无须客气。”沈荣华不容水姨娘多说,拉起她就往外走。
“出什么事了?”连成骏迎面走来,看到水姨娘,赶紧抱拳行礼。
沈荣华把商船货物被扣、陆幽等人被抓之事告诉了连成骏,又言明要带水姨娘去找林楠求助。连成骏问了事件的始末,水姨娘详细跟他讲述了一遍。
“事情紧急,不容拖延,我们一起去见舅舅吧!”
连成骏冲沈荣华摇了摇手,又对众人安慰一笑,“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水姨娘叹了口气,说:“燕家在东瀛国铺面不少,与东瀛国当权者也有人情往来,只是陆幽性直气傲,不愿意欠人情,我就怕明明想救他,却适得其反。”
“燕掌事尽管放心,无须动用燕家的势力,也不必向南安国求助,这件事由我来解决。陆叔叔救过荣华,当年若不是他相助,我也没那么容易杀王忠。若陆叔叔问起,你跟他直说便罢,我们欠他两份人情,救他和他的朋友,一并还了。”
沈荣华冲连成骏赞许含情一笑,拉着水姨娘的手说:“娘,成骏做事一向稳妥,而且他在东瀛国水域威风尚在,自能震慑那些水鬼,你尽管放心好了。”
“多谢。”水姨娘要向连成骏行礼,被沈荣华拦住,又问:“需要我做什么?”
连成骏微微一笑,说:“劳烦你到我们家陪伴荣华,要不我出去办事,也对她放心不下。你们也数月不见,好好说说话,放心等过年,她也不寂寞。”
说完,连成骏给沈恺和水姨娘行了礼,又把沈荣华叫到一边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听到怪异的箫声传来,知道连成骏在召集人手,沈荣华才慢慢放下心。
转眼就到了除夕,家家户户欢声笑语,噼吧作响的爆竹饱含辞旧迎新喜气。
南安国花香叶碧,和风微薰,放眼四周,一片浓浓的春意。同以往岁末天寒相比,沈荣华有点不适应,这样暖暖和和过年,她历经两世都是第一次。
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人都留到南安国过年了,沈恺、江阳县主和二皇子、端宁公主等人都聚到沈荣华和连成骏的新宅子里,要在这里守岁,今年这个年肯定会过得非常热闹。大厨房里炊烟升腾、鲜香四溢,正为众人准备年夜饭。众人摒弃烦琐规矩,都聚在前院的大厅里,正说笑玩乐,并亲手包年夜饺子、做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