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你睁大眼睛看一看,认识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看你就是一个小流氓!”
醉酒男猛地朝他还击一拳。
高启明抬手格开他拳头,醉酒男说:
“唷,这个不白脸还有两下子。”
他扑上来跟高启明在包房里扭打起来。
高启明想把醉酒男推倒拉扒,却反而被醉酒男推拉得团团转。
醉酒把高启明推拉得跌跌撞撞,很是狼狈。
醉酒男又对他拳打脚踢,想打闷他。
越启明拱拼出全身力气,抓住他肩膀拉拉扯扯,再跳来跳去躲避醉酒男的拳脚。
但包房太小,没地方可躲,他马上被醉酒男逼进一个墙角。
高启明知道不是醉酒男对手,想打齐一山的手机。
可哪里来得及打?他腾出一只手,刚从裤子袋里拿出手机,就被醉酒男一掌将手机打落。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高楚集团副总裁。”
高启明害怕,只好想亮明自已身份,吓退醉酒男。
醉酒男根本不理他的鸟,嘴里骂道:
“我看到你骚扰她,非礼她,什么副总裁?副流氓还差不多。”
说着以极快的速度,一巴掌朝他右脸上搧去。
“啪”地一声,高启明右脸着了一记,顷刻肿胀起来。
他要出拳还击,被醉酒男飞起一脚,踢倒在墙角里。
高启明立脚不稳,倒在地上,痛得呻吟着,爬不起来。
陆芳菲吓得尖叫起来。
尖叫声惊动饭店服务员和旁边几个包房里的食客。
他们纷纷走出来,围过来看热闹。
醉酒男走过来拉陆芳菲,咧着红脸白牙,吓人地说:
“美女,我帮你教训了这个小流氓,你陪我喝杯酒。”
陆芳菲认出这个醉酒男,更加害怕,大声喊叫:
“放开我,来人哪,打110报警——”
陆芳菲身子摇摇晃晃地,坐都坐不稳。
醉酒男上来抱她,陆芳菲拼命挣扎,包房里乱成一团。
一个服务员见势不妙,打110报警。
醉酒男不顾这么多人看着,抱起陆芳菲往他包房里走。
刚抱到包房门口,警车就到了。
三名警察冲上来,对醉酒男喝道:
“把她放下!都不许动!”
醉酒男把陆芳菲放在包房里的沙发上,对警察说:
“那个小流氓灌醉她,非礼她,我走进去,把她救出来。”
警察不听他一面之辞,把倒在墙角里的高启明扶起来,连同陆芳菲,还有醉酒男,几个目击证人和报警的服务员一起带到警署。
经过笔录和讯问,才知道醉酒男是一个公司董事长,也有黑白两道背景,才这么好色和放肆的。
但不管他们背景有多硬,他与高启明还是分别被处以三天拘留处罚。
陆芳菲醉得一塌糊涂,到半夜时分,警察才打电话给她爸爸。
她爸爸接到电话,马上跟朱雪梅一起赶到派出所,把她接回去。
陆芳菲醉得不醒人事,她爸爸妈妈吓得半死,怨气没地方出,一路上互相埋怨起来。
他们从警察嘴里知道,要不是醉酒男以色制色,客观上救了陆芳菲,今晚她有被高启明侵占的可能。
第二天上午,陆芳菲昏昏沉沉地睡到十点多钟才酒醒,没去上班。
公司里事情不断,频频告急。
几个工地没钱支撑下去,高启明还在派出所里,哪里要得到工程款?
一些员工人心浮动,不安心工作,想跳槽离开。
一向平稳的雪霖集团,问题纷纷暴露,形势急转直下,摇摇欲坠。
下午,陆芳菲实在没有办法,跟爸爸一起到医院里向爷爷汇报情况,请示是不是让公司再划拨一笔钱,先救个急,让工地不要停工,稳住雪霖集团大局。
靠在病床上的温德仁的气色越来越好,身体已经恢复健康,安全可以出院。
陆芳菲父女俩走进去,温德仁主动说:
“国豪,芳菲,我就出院吧。免得你们这么忙,还来看我。”
陆芳菲与爸爸,还有小姑面面相觑,陆芳菲说:
“爷爷,我们来向你汇报一下公司情况。”
“又出什么事了?”
温德仁从他们脸色上看出异常,敏感地问。
陆芳菲简单把这几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请求说:
“爷爷,你看能不能出面,给高楚集团董事长高宝昌打个电话,让他先支付一笔工程款给我们。”
温德仁本不想求他,但现在公司陷入困境,他只得放下面子,给他打个求情电话。
温德仁靠在病床上想了一会,拿出手机给高宝昌打电话。
手机通了,高宝昌没有接。
陆芳菲请示说:
“爷爷,工地上情况这么严重,公司能不能拿出一些资金,救个急?”
温德仁有些激动地说:
“我们已经投入这么多,有四五个亿没有收回来,还往里投啊?”
陆芳菲吓得不轻:
“爷爷,你不要激动,不投就行,我只是问一下。”
雪霖集团动用一千万以上资金,还要温德仁同意才行。
温德仁头脑非常清晰,对公司财务状况还是有一本账的:
“这几年,我们是从高楚集团那里拿了几十亿的业务,但现在还有五亿多资金没有收回来。”
“建筑上的欠款最多,应收款达到十多个亿。所以对高楚集团,我们只能收款,不能再投钱。”
陆芳菲与温国豪紧张得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要是雪霖集团撑不过这个难关,收不回高楚集团欠款,他们父女俩的位置就坐不稳。
这时,高宝昌回来电话,打着哈哈说:
“老温啊,我刚才有事,没有听到。”
“你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今天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温德仁说:
“老高啊,不打不行啊。你们不允许我们雪霖集团来参加招投标,也就算了。”
“这个月的工程款也不付,这不对吧?”
“你们高楚集团还有四个多亿应付款没有付给我们,这个月五千万工程款,高启明下令停止支付,这是怎么回事啊?”
高宝昌愣了一下,才淡淡地说:
“具体的业务事,我已经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