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来请客。”
叶洪刚豪爽地说:
“你们把在医院的董事全部请来,我们见个面吧。”
王一敬马上打电话把另外两个董事请来,一起出去吃饭。还有两个董事在外地,不能参加聚会。
大仁医院的五个老董事,与年轻的新董事长一起,到一个高档饭店要了一个包房,边吃边聊,谈笑风生,气氛越来越热烈。
第二天上午,睡在馄饨店二楼地上的叶洪刚还没有起来,妈妈就从菜场上买了菜回来,跟郭小平一起忙起来。
叶洪刚起来后,收掉席子,一个人坐在二楼一张长方桌边想心事。他下决心要把父亲的家业发扬光大,慢慢将嘉德集团的产业从深圳移到江海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嘉德集团总裁方敏荣打来的:
“叶董,有几件事,我要向请示汇报。”
叶洪刚怕下面的人听到,压低声说:
“什么事,你说吧。”
方敏荣在电话里说起来,叶洪刚哦哦地听着。听到最后,他才果断地作指示,并说了他要把主要产业转移到江海来的想法。
方敏荣做梦也不会想到,嘉德集团新董事长居然窝在一个小阁楼里,对这么庞大的集团公司进行遥控指挥。
而且他还像民工一样睡地铺,穿劣质衣服,受势利眼歧视。
过了一会儿,楼下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粗野的声音:
“你们店主呢?”
正在忙着端碗收桌的郭小平,见那个身材魁梧的粗野男人又来了,吓得往后直退。
她走到厨房门口,对里面的朱亚芳说:
“刘阿姨,有人找。”
朱亚芳见粗野男人横眉立目地叉腿站在当地,连忙打出笑脸走出去。
她还没来不得及解释,粗野男人就扯着破嗓子说:
“我给你说过几次了,你的馄饨店怎么还在营业?”
“不能说关就关啊,这房子还没有到期。”
朱亚芳畏惧地打着招呼说:
“让我们做到年底再关,你看行吗?旁边几个饭店都是这样开的,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馄饨店。”
粗野男人的声音更响了:
“别人我不管,你的店就在我们楼下,抽出来的油烟冒上来,我们受不了,不允许再开下去。”
叶洪刚听到声音,赶紧从楼上走下来。
“什么事?”
他走到粗野男人身后问。
粗野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土里土气的,脸露不屑,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继续怒视着朱亚芳说:
“你无视我的再三警告,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肯关门歇业。”
他扬起大手,就要搧朱亚芳耳光。
站在他身后的叶洪刚伸手捉住他粗壮的手臂,轻轻往后一拧,粗野男人的身子就往后仰过来,痛得啊呀呀地叫起来。
几个吃馄饨的顾客纷纷站起来,要退出去。
叶洪刚怕吓着他们,砸坏桌椅,就把粗野男人推到门外,放开他说:
“滚吧,不要再来耍横。这个店,本来我们想关,现在你这样横,我们反倒不关了,看你怎么办!”
粗野男人抖着被拧痛的右手,跳着脚骂;
“穷小子,你等着!”
叶洪刚本想放过他的,现在他这样可恶,岂肯再饶他?他冲出去,挥拳就朝粗野男人脸上打去。
“噗”地一声,粗野男人还没有反映地过来,长长的黑脸就开了花,鲜血飞迸。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仰倒在后面一辆车子上。
“滚!你敢再来,我让你变残废!”
叶洪刚拍拍手,转身走进店里。
在路人的围观下,粗野男人狼狈不堪地掩着鼻青眼肿的脸,走进小区去了。
吃好中饭,叶洪刚要拉妈妈到街上去买衣服,做董事长,必须要一身好衣服。
他们正要出门,粗野男人就带着六个高矮不一的男人冲过来。四个人手里拿着棍子,两个人拿出菜刀,气势汹汹朝馄饨店围过来。
“就是这个混蛋,给我打!”
粗野男人脸上贴着妙布,冲几个男人大喊。
叶洪刚见店里没有家伙可以自卫,对妈妈和郭小平说:
“快用手机拍照。”
他朝冲在最前面的高个子男人迎出去,高个子挥着一根一米左右的圆木棍,对准叶洪刚的头部打来。
叶洪刚将头低下,躲过混子。棍子打在他右肩上,“啪”地一声,圆木棍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折两段。
叶洪刚伸手抓住他手中的半段木棍,用力一推,就把高个子推得往后直退,退在后面两个小混混身上。
趁他们趔趄着要摔倒时,叶洪刚上前一拳一个,一脚一双,再用缴下的短木棍将一个男人砍上来的菜刀击落。
最后一个男人见势不妙,将手中的菜刀朝叶洪刚的头部掷过来。叶洪刚身子灵动地一闪,菜刀砍在后面小超市的窗子上,“哐啷啷”一声,窗玻璃被击碎。
那个男人和在后面指挥的粗野男人转身想逃,叶洪刚飞步上前,一脚踢飞一个。他奔到粗野男人身边,指着他说:
“你真的再来,我不能饶你。”
他抬脚往下轻轻一踩,“卡嚓”一声,就把他的右腿小骨踩断。
“啊——”粗野男人痛得在地上扭身打滚。
一眨眼功夫,六个男人全部被打倒在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着他们指指点点,都说他们寻衅闹事。
叶洪刚拿出手机报案,警车一会儿就开过来。他跟警察说了一下情况,郭小平拿出手机把拍下的录像给警察看。
警察马上打扫战场,把伤者弄到医院去,将叶洪刚和朱亚芳郭小平和几个证人,都带到警署去做笔录。
星期天,陆芳菲还有睡懒觉的习惯。
她睡到九点多钟才起来,正在洗刷穿戴,朱美珍就心急慌忙地走上来,对她说;
“芳菲,你外公的病越来越重,弄他去医院看一下吧。”
陆芳菲随妈妈走到二楼外公睡的房间,来到外公的床前,弯腰看着他说:
“外公,你怎么啦?”
她外公八十三岁,年纪不算很大,却满脸皱纹,神情痴呆。他眼睛定定地盯着陆芳菲,声音低沉地问:
“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