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平听到一声感谢的话,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她拿了他换下来的衣服,走出去。
叶洪刚上午上班后,把王一敬叫过来,吩咐说:
“你帮我去制件一个仪器。”
“什么仪器?”
王一敬眼睛亮亮地问。
“制氢仪,这是一个神器。”
叶洪刚说:
“它能治多种疾病,弄不好我们大仁医院会一举成名。”
他说着把制氢仪的一套草图递给王一敬看。
王一敬翻看着,根本看不懂,抬起头疑惑地问:
“叶董,这是什么呀?你怎么忽发奇想,搞这个东西?”
“你去找个仪器制造商,让他们按照我的图纸,尽快制作一台样机出来。当然先得报个价,需要多少钱。”
叶洪刚一本正经地吩咐说:
“他们应该看得懂,看不懂,可以打我电话给我问,我在图纸上留了电话。时间越快越好,我们可以出些加急费。”
“好的,叶董,我这就去办。”
王一敬转身走到门口,又回身问他:
“对了,叶董,你什么时候给培训班开课?”
叶洪刚想了一下说:
“明天下午吧,开第一课。”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
王一敬愉快地走出去。
叶洪刚一直当学生的,现在要当老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他想写个教案,可哪来的时间啊?
一会儿,病房里就有人来催了,让他去给病人扎针,捻针。
一忙就忙到晚上十点钟。
叶洪刚拖着疲惫的两腿回到宿舍,再也没有写教案的精神,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又神清气爽,有了精神。
他连忙起床,洗刷完去吃早饭。回到办公室,他用笔匆匆写了一个讲课提纲,就被汪玫颖叫去门诊部给人诊病。
这是个静脉曲张病人,他大腿的静脉像树根一样凸出,又像粗大的蚯蚓一样盘绕在腿上,样子极为吓人。
叶洪刚一看就明白,这种病,针术也是治不好的,只有制氢仪能治好它。以前,他也不敢收这样的病人,现在他敢收。
“你过一个星期再来,等我们的仪器到了,才能治你的病。”
叶洪刚如实说,不让他在医院里住下来观察,那是要化钱的。
他总是为病人着想。
病人和家属也是看得懂的,他们感激地说:
“叶医生,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听到这句话,叶洪刚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下午两点,疑难杂症科医护人员培训班正式开班。
医院里没有教室,临时将食堂改成教室。前面放一张课桌,课桌后面竖一块黑板,下面就是吃饭的桌子,可以坐一百多个人。
疑难杂症科新招的十二名医护人员全部到了。汪玫颖、郭小平等原来的四个医护人员也来听课。
王一敬还邀请其它医院的一些中医医师参加。
大大出乎组织者的预期,参加听课的医护人员定在三十人,没想到却一下子来了六十多人,把食堂下面的饭桌坐得满满当当。
王一敬惊喜之外,也有些紧张和担心。他替从来没有讲过课,也没有学过中医的叶洪刚手里捏着一把汗。
他这么年轻,能讲好课吗?
两点钟到了,叶洪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走进临时教室,在第一排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紧张得喉干舌燥。
王一敬支持培训班开班仪式。
他走到讲台前面,发表开班讲话:
“各位医护人员,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和准备,我们大仁医院疑难杂症科举办的培训班终于开班了。”
满满一堂的医生护士都安静下来,有将近一半是穿着白大褂来的,都是老资格的医生。还是一半没穿白大褂,有些像学员。
“我们医院的疑难杂症科,在我们医院董事长的亲自领导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收治了四十多名疑难杂症患者。治疗效果很好,治好患者二十五人,还有十多名病人正在治疗,得到了病人和病人家属的一致好评和称赞。”
教室里寂静无声。
“经过大家的口口相传,我们医院的疑难杂症科声誉鹊起,病人源源不断地进来。”
王一敬毕竟是个老医生,老院长,他没用讲稿,却说得滔滔不绝:
“但我们医院的人员和设备,远远跟不上这个需求,所以我们一方面在申请医院扩建,建设疑难杂症科医务大楼,一方面要培训这方面的专业人才。今天的培训班就是这样来的,希望大家认真听讲,用心学习,然后加盟我们的专业团队。”
许多医护人员边听边点头,他们都是慕名而来,有加盟意愿。
王一敬说到这里,看了坐在下面的叶洪刚一眼,宣布说:
“下面我们就请疑难杂症科主任,主治医生,专家级教授叶洪刚医生给我们讲课,大家欢迎。”
教室下面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可是,叶洪刚站起来,还没有朝讲台走去,掌声就稀稀拉拉地停下来。
叶洪刚有些紧张,神色还是很淡定。
他走到讲台前,还没开始说话,教室下面就发出一阵骚动。
“啊?这就是专家级教授?”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声。
“哈哈哈。”
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叶洪刚被笑得脸色通红。
下面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认识他,都是大仁医院的医护人员。不认识他的人,开始都以为叶洪刚也是来听课的,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叶洪刚尴尬地掻着头皮,笑了一下才说:
“刚才王院长说错了,我既不是专家,也不是教授,我只是一个年轻的医生,而且是只会中医针术的医生。”
“你是学中医的?”
下面一个老资格的女医生问:
“是哪个中医大学毕业的?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啊?”
“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博士生?”
叶洪刚的脸臊得有些发烫,但他还是老实地说:
“我不是学医的,我只是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一些中医针术而已。”
“那你能给我们讲课吗?简直是开玩笑。”
一个中年男医生不满地说着,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