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儿媳妇能干你这心里也高兴。佩兰啊,你妈只是不喜欢挂在嘴上,怕你骄傲。”
陈父笑着圆场,要在小辈面前说妻子不是,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没有回来的时候,你妈也经常念叨,这在家里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要是不忙的话,就抽空回来陪陪她。”
“好的爸。我知道妈是关心我。我和建国不能在家照顾你们,是我们的错。多谢爸妈的体谅和支持,要不然也不能这样全心全意的做事。”
陈母喜不喜欢自己林佩兰心知肚明,只要不时不时的爆发骂人,林佩兰就感恩戴德了,别的不敢想。
“我和你妈还没有老到需要你们照顾的时候,现在先安心忙着事业,等真的需要照顾了,你们也跑不掉。”
陈父看着严厉不好相处但他宠妻,在子女面前的态度也是依旧,以致于陈母在他面前从来就是那副什么都不需要多操心的性格,以前只要顾着工作就好,这家里的琐事陈母还没有工作做得好,陈父也明白。
当然婆媳关系好不好陈父也看得出来,自己妻子还有点小性子,这突然变成婆婆了,可不得要磨合一下才行。
好在林佩兰不怎么在家,性子也好,是个隐忍的人,妻子的小性子也能包容,不会闹得家里和打战一样,就冲这一点,陈父对这儿媳妇也满意几分。
陈父在家的时候,陈母温顺的很,抱着洗的雪白的小京巴坐在那里,就和古时的大家闺秀一样文静。
林佩兰心里直感叹这爱情的魔力实在稀奇,能让陈母这要强势的女人变温柔,这么大岁数了还和小姑娘一样。
说不艳羡是假的,看了父母失败的婚姻,陈母陈父这对伉俪简直是世间极少的宝贝。
林佩兰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憧憬,这样家教出来的陈建国,应该也会和陈父一样忠贞不二。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了一会儿,陈母接了,陈建国的电话居然来了,林佩兰惊喜过后,是极快的低头收敛起情绪来。
明白肯定是那人算准这几天自己要回县城,刻意选的现在这个时间段打的。
所以陈母一听是陈建国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
“你倒是知道你媳妇今天回来。”
也不知道陈建国说了什么,陈母这才没有再那话挤兑,林佩兰尴尬不已。
“孩子好不容易打电话回来,你这心里高兴,偏偏嘴上还要奚落。儿媳妇回来这不是赶巧吗?”陈父在一旁打圆场。
林佩兰想,要是让陈母知道自己厂里也拉了电话线去,估计又要闹,干脆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不吭声。
“行了!我还能怎么着你媳妇啊!就这样吧,你爸和你说两句。”陈母把电话递给陈父,陈父看着她无奈的笑。
妻子这脾气以前还好,现在也就在他面前好那么点,幸好只是在自家孩子面前那么闹。
“建国,最近工作顺利吗?你妈和我都挺好的,今天儿媳妇回来,她都多吃了一碗饭呢……”
“佩兰,你和建国说两句。我和你妈回屋睡了。”
陈母和陈父轮着说了一会儿,跟着就把电话给了林佩兰,夫妻俩携手回屋去,留下林佩兰握着电话脸和烧着一样烫。
陈建国那傻子,肯定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佩兰,爸从来不夸人,没想到我还能听到他夸你。可见我媳妇是真的好。”
那边愉悦的声音传来,林佩兰也跟着笑。
“你就那么容易满足啊?我不怎么回来,什么都没有为家里做……”
“不容易。看不见的时候除非很累才能睡着。”
“……”这人真是……没正行!
“你这还在外面呢!说话就不能正经点,免得别人笑话你。”
“好了,不逗你了。这是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就我一个人在。我算着今天你会回家,果然没错。”
“我好久没有回来了,要出远门,怎么说也要回来一趟才放心。”
林佩兰心情好,陈建国隔着电话线撩拨她,也能镇定自若的还回去,听着那头嗓音都暗了几分,心里窃笑,反正到时候难受的也不是自己。
“去京都的事情,爸妈没有提,我猜你是还没有讲。我刚刚也没有和爸妈说,到时候你可别说漏嘴了。”
“我就是想等京都回来,拿到订单,大家都认可了再说。”
上回陈母摔回来那邀请函的难堪林佩兰还记得,今天干脆不提这事,有点丢脸,也有不想让陈建国担心的意思,没曾想陈建国这些的事情都可以想到。
“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等着你回来再次给我大惊喜呢。”
“我不懂那些事情,许老板带头做的,我想这个机会非常难得,想去见识见识。”
“确实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我问了一下那边的同学,才知道这邀请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那许明亮的来头陈建国已经猜到一二,皇城根下非富即贵,可不是他们这里可以比的。
单看梅家在京都风生水起,这到了小地方也一样好使,就知道那地方卧虎藏龙。
可即便有了林佩兰那合作的许老板在陈建国也不放心,他另外给林佩兰做了一手准备,找了京都那边的同学帮忙照应一下,也没有提许明亮。
“我算了一下你的行程,路上来回大概要四天,你准备工作两天,会展一天,算起来七八天的样子。我那边有朋友在,和他说过了,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他。电话号码记一下……”
林佩兰静静听着陈建国的叮嘱,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人是有多不放心自己,那么远的地方,他也要竭尽所能的为自己做安排。
这份心意林佩兰还是领情的,不会傻乎乎的说有许明亮在,那是他的地方可以解决。
林佩兰心里就喜欢被陈建国这样的照顾,那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都是直接了当的说,思念和担心也是说的明明白白,一点都不含蓄。
“电话号码记下了吗?”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陈建国不放心的又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