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等着特护病房门口,把担心放了放,只捡轻松的说。
林家兄弟这婚姻大事一路走来也艰难的很,林有才夫妻俩算是破镜重圆,林三叔这个夫妇看那架势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至少林佩兰看林三叔表现的就是这样,丝毫没有对妻子的挂念和担心,只有失望和心凉。
“林叔你就是豪气,你那是驯妻有道,咱们学不来。”
大刚不知道林三叔的家庭情况,只当他那么豪气干云,是把妻子制服的服服帖帖的,林三叔淡笑不语。
“年轻人万事不要冲动,心平气和,再难的事情缓和过了,自然就会迎刃而解。”
那时候条件有限才凑合娶了那人,婚姻这事谁不是磕磕绊绊一路走过来的,只是他这磕绊有点大,跨不过去了。
林佩兰靠着陈建国坐的,听了林三叔这话,感觉她们家三叔这是真的成长懂事了,要不然换做以前的话,撸起袖子打人的肯定是他,怎么可能会主和。
“你看现在也没事了,天又冷,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就行。”
“你都伤了,又出了那么多的血。我也留下吧!万一有什么的话,你也多个照应。”
“这就等着阮思航醒来就行。等会儿,我要是困了,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好,你在这里也不方便,回去吧。”
陈建国要打发林佩兰回去,林佩兰心里挂念他的伤,又拗不过他只坐了一会儿,便和大刚他们一起回去。
“那你注意点,别再绷了伤口,我明天早上给你们送饭。”
料到佟成灰溜溜的走掉,应该不会再回来惹陈建国生气,林佩兰虽然担心还是走了。
林玉香这时候也不好会学校了,校门已经关了,只能跟着林佩兰回去,看陈建国那架势晚上是要在医院里陪护的。
回去的时候,大刚媳妇已经把她那屋收拾得齐齐整整,还烧了热水,说了一下情况便回去了,大刚还是干活那一身衣服没有洗澡,等着她回去伺候。
林佩兰泡了脚躺下,林玉香机灵听到那些只言片语,就猜出佟成对陈建国的敌意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你喜欢我,我喜欢她这种戏码谁也说不清,之所以佟成针对陈建国,一直为难他,也是拿自己女人无能为力才会做的下作事。
这次工地出事有可能就是佟成动的手脚,所以陈建国才会那么生气。
也不知道说什么,姐妹俩感情再好,也不能管别人夫妻的事。
“姐,现在姐夫受伤了,你就还准备这样回去吗?”
“我等他好点就走,家里的事离不了人,过几天还有一个会得我回去开。”
“今天闹得那么厉害,就这样回去你都放心。你也真是心大。”
林佩兰窝在被子里眼里尽是先前看见的那一幕,有些事不能说出来,但有一点非常的肯定,只要她离开这边,就剩下陈建国在这里的话,没有后顾之忧对付一个同城也是绰绰有余。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相信陈建国自己可以搞定。睡吧!明天你还要上课。”
嘴上那么说,这一夜依旧是辗转反侧,相当于公开撕破脸了,怎么会不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林佩兰就做了早饭装进饭盒里给他们送去,林玉香见她是真的忙不开,就说这几天不过来了,什么时候用回家通知一下。
经过一夜的观察,阮思航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已经转回普通病房,陈建国找人给要了一个单独的病房,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林三叔下半夜回去的,他承包的工地不是陈建国这一片,昨天是过来吃饭才遇上的,今天他得回去忙活。
林佩兰才一夜没见陈建国,看着他胡子拉碴,精神疲惫心疼不已,她还是除了当初自己动手术的时候才见过陈建国这模样。
“吃了饭,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守着。”
“不用了,今天他们家的人会来,我得在这里等着,把人安顿好。”
“那你多吃点。阮思航那里我煮了粥,和你吃的不一样。”
“嗯!真香。”
林佩兰一大早就去菜市买了棒骨回来,炖了一锅汤,又做了一碗陈建国喜欢的油泼面送来的,陈建国吃的满头大汗,脸上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下回不许那么早去菜市了。”
“没事。也不是经常那么干,更何况我也有伴,你得好好养养,要不然我回家也不放心。”
陈建国一只手不方便,林佩兰看他吃完就用毛巾给他擦汗,让他一把握住了手。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这话一听就是一语双关,林佩兰对他笑笑点点头。
阮思航的家人来的很快,半下午就到了,让人意外的是他那个青梅竹马也来了。
阮思航人是清醒的,只是太过虚弱,看见人家姑娘,把脸一歪,就要赶人走。
林佩兰看他们这一出不免跟着伤怀,也只有经历过这种生死才能体会出这种感受来。
她在动手术后,曾经也有过犹豫,产生过不想连累陈建国的想法,阮思航哭得话都说不完整就赶人,不是无情,反而是害怕耽误人家姑娘,最是情深义重才会那么干。
“思航这回伤的有点重,医生说有可能会有后遗症,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陈建国没有隐瞒真相,小姑娘哭着跑出去,他就把这事说了。
“这事……唉!人没事就好,不方便也无妨。”
阮夫哆嗦着手抽了一根烟,也没有点着,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儿子。
阮母来的路上做了心里准备,以为是生死离别,那怎么也要让儿子见一面心爱的姑娘再走。
现在知道人没事就好,既然身体有残缺了,那也不能耽误人家姑娘,比陈建国还干脆,出门就把这事和人家姑娘说了。
“小雅,你也看见了,思航现在变成这样也不想耽误你。”
“怎么会这样?就这么的不相信我吗?”
知道阮思航有可能留下顽疾后,哭得肝肠寸断,相反阮思航父母冷静了许多。
这儿子好好的时候,他们女方家都不答应这门婚事,现在那变成这样了,更是心灰意冷。
“小雅,你也别哭了。思航知道你来看他也很高兴,吃了饭你就回去吧!”阮母拍拍小雅的手,劝慰道。
“阿姨,以前我们两个在一起困难重重,但是我一直坚信咱们可以走到底。现在遇到这么点挫折就让我放弃,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我们说好的,不管前方什么样的千辛万苦,我们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