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嫣的话,让吴山河受宠若惊。
“哎呦喂,陈夫人,您要是这么说,那就真是折煞我了。”吴山河说道:
“周家人狼子野心,我一直都没有察觉,他们还是这样的人,现在感谢陈先生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见怪呢。”
“多谢吴老先生体量。”
“陈夫人太客气了。”吴山河笑着说道:
“既然陈夫人约了客人,我现在就清场,给几位一个安静的用餐环境。”
“就是随随便便吃顿饭,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生意了。”林语嫣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吴山河很认真的说:
“陈先生是我们吴家的恩人,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只是我那孙女,从今天开始,已经禁足思过了,否则我肯定叫她出来,给陈先生和陈夫人敬杯酒,陪个不是。”
“吴老先生,我们也没做什么,您要是再这样客气,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吴山河说道:“我现在就带几位上去。”
“有劳吴老先生了。”
稍后一行人,被带到了楼上的包厢,按照时间来算,对方也快要来了。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轿车,停在餐馆的门口。
在车上坐着三个人,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差不多二十多岁,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长相也颇为英俊,走在街上,绝对是吸引眼球的那一款。
年轻男人的名字叫郑新平,正是秦露新交的男朋友。
“儿子,怎么回事,都到北欧来了,怎么定在这种地方吃饭?”
在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烫的都是卷,鼻梁上还卡着一副黑墨镜,脖子上还披着一条纱巾。
这样的打扮,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女人的名字叫李美娟,是郑新平的母亲。
原本今天是他和秦露单独约会的,但李美娟非要过来,郑新平没办法,只能带她过来。
“可不是么,我以为是来吃西餐呢,这明显就是一家中餐馆啊。”
在车的后坐上,还有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
女人的名字叫郑文静,是郑新平的姐姐,这次借着弟弟出差的机会,就跟着出来转转,也能涨涨见识。”
郑文静的打扮,要比李美娟好一点,但也有点不伦不类,给人一种城乡结合部的感觉。
“姐,虽然是中餐馆,但我之前来过几次,其实这里的环境,和菜品的口味,都挺不错的。”郑新平说道。
“但咱们都到国外来了,自然要来点西餐,红酒牛排才是旅游的标配啊。”
说着,郑文静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并配文,“吃不到六成熟的t骨牛排了,没办法感受大草原的味道了,好遗憾,只能吃中餐垫垫肚子了。”
几秒钟之后,郑文静发现有人,给自己的朋友圈留言了,欣喜若狂的打开,准备享受他们的艳羡。
但看了一眼后,郑文静气的打不一处来。
“牛排没有六成熟,只有单数的。”
郑文静气的火冒三丈,然后把这个留言的人拉黑了。
“妈,姐,咱们先进去吧,露露她们已经到了,别让她们久等了。”郑新平说道。
“急什么,在这坐着。”李美娟说道。
“嗯?”郑新平嘀咕了一句,“人都到了,还在这等着干什么呢。”
“这是咱们周家的规矩。”
“什么规矩?”郑新平更蒙了,“家里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貌似也没什么规矩啊。”
“现在周家不一样了,想要进咱们周家的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她有什么资格嫁到周家来?”
“不至于吧。”郑新平说道:
“好歹咱们也是男方,按说在这种事上,应该是咱们主动的。”
“如果双方的阶层平等,或者比咱们周家好,主动一点也没关系。”李美娟说道:
“但你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这刚毕业几年啊,就成了跨国公司的项目经理,是年薪300多万的金领,而你的女朋友,家里只是做小买卖的,怎么可能配上的你,细算下来,你一个月的工资,可能比她们一年的收入都高,既然是她们高攀,就自然要接受我的考验,否则就没机会,进周家的门!”
“妈,你也不能这么说,虽说露露家是做小生意的,但也不一定就差。”郑新平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读书读傻了。”李美娟教训道:
“你看看咱们镇上,那些开饭店,做小买卖的,行情好的时候,一年能挣个十万块钱,那都要谢天谢地了。虽然她们家是城里人,但一年能赚个二十万,就封顶了,你以为现在赚钱那么容易啊。”
“妈说的对。”郑文静附和道:
“现在像你这样的潜力股,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抢手货,如果不是你死脑筋认准她了,想要找更好的,那也是轻轻松松。所以你就听妈的好了,在没过门之前,必须给她个下马威,要不日后,到了咱们周家,那就不服管了。”
“你姐说的没错,我估计你那女朋友,就是看中你的钱了,等吃饭的时候,你得多长个心眼,别什么都说,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郑新平无奈,实在拗不过她们,只能无奈的在车里多等一会。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因为在交往之初,林语嫣的小姑,曾经告诉过秦露。
不让她过早的,透露自己的家庭情况,否则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而这也一观点,也得到了秦露的赞同,这个社会确实很复杂。
她自认为,自己还没表姐那两下子,没办法清晰的看清楚一个人,所以就采用了这个办法。
并在和郑新平交往的时候,秦露一直在说,家里是做小本生意的,勉勉强强能维持生活,借此来考验对方。
虽然郑新平不介意,但他家里人的表现,着实有些奇葩。
甚至让人,有点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