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秦佔叫醒,他一醒就开始不安分,身体像机器,一按开关便不知疲惫,她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细长的腿一勾,如蔓藤缠在树上。
秦佔刚醒,人还是迷糊的,激动时又去搬她的腿,闵姜西无一例外的喊疼,秦佔赶紧放下,连连安抚,“我忘了你筋硬。”
说话间,他带着她翻身,换个姿势迁就她,闵姜西又一次受到侮辱,看着秦佔灵动柔软的腰,想到自己大学时体侧拉伸,别人都是正十五正二十,她负七,陆遇迟还没眼力见儿的从旁给她‘加油’,“你推啊,推啊!”
“嗯…”闵姜西蹙眉,低头看着秦佔,秦佔眼带不满,“想谁呢?”
他怪她这种时刻都能分心,故意惩罚她,闵姜西很快便无暇他顾,情急时本能的想要抓他头发,可他头发太短,手指一曲,空的,秦佔借机攻城略地,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关键的最后一刻,秦佔撑起身,闵姜西心底一空,意外的看着他,秦佔额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目不转睛的睨着她,几秒后,低声道:“你现在想要孩子吗?”
闵姜西沉默数秒,“不想。”
秦佔勾起唇角,淡笑着道:“越来越像个渣男。”
闵姜西还有更像的,她连抽几张纸,随意的扔在秦佔身上,故作一脸高冷,秦佔感叹,“世风日下啊。”
去洗澡的时候,秦佔还在担心昨晚的两次,怪闵姜西霸王硬上弓,他没有提前准备,闵姜西说:“皇上不急太监急。”
秦佔低头看了一眼,不言而喻,闵姜西道:“真当自己是神枪手了?”
秦佔被闵姜西气笑,出声道:“你卸磨杀驴,杀的有点太明显了。”
昨天还一个劲儿的夸他,变着花样的夸他,现在睡够了,翻脸不认人。
闵姜西说:“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秦佔凑上前闹她,非要再补一次,两人正撕扯,闵姜西觉得不对劲儿,大姨夫的老婆来了。
昨晚主动时,闵姜西都不曾这么尴尬,秦佔浑身带水被闵姜西从浴室里赶出去,孤零零的站在浴室门口,他正要说话,房门打开,里面扔出一条浴巾,砸在他身上,房门再次紧闭。
秦佔按着浴巾,略微扬声道:“渣男,你还好吗?”
不多时,闵姜西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秦佔腰间围着浴巾趴在床上看手机,闻声侧头,“疼不疼?”
闵姜西道:“你说哪儿?”
秦佔挑起半边眉毛,“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睁眼就调戏我。”
闵姜西看到他肌肉线条明显的背部和手臂,暗说,她还没怪他一睁眼就诱惑她呢,坐在床边,她出声说:“你问的地方不疼,明后天肚子会有点疼。”
秦佔马上凑过来,手贴在她肚子上,“揉揉。”
闵姜西道:“我就说你没那么准。”
秦佔抬起头,眼带威慑,“有恃无恐是吧?”
闵姜西露出挑衅的笑容,“是啊,还不够明显吗?”
秦佔恨得牙根痒,将她放倒,咬她,闵姜西挣不过,突然蹙眉道:“疼……”
秦佔立即停下,闵姜西反手抓过他的手臂,给他咬了块腕表,秦佔疼得直咧嘴,却没有抽走,怕硌着她的牙,几秒后,闵姜西抬头抹了下口水,垂目看自己的杰作,秦佔表情说不出嫌弃还是鄙视,看了看表,看了看闵姜西,道:“可能我对樱桃小口有些误会。”
闵姜西乖巧的坐姿,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女人的嘴,女人的心,都不能只看表面。”
秦佔看不得她这副模糊了讨喜和讨打的样子,将人按倒,非要给她咬条项链,闵姜西偏头,挣扎中不小心蹭到左耳,这回是真的疼,秦佔刚开始还以为她耍诈,直到看见她白皙的耳朵上出了血,是那枚小小的红色心型耳钉下冒出来的。
半分钟后,两人都坐在床边,药箱放在一旁,秦佔手里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签,熟练地给耳钉处消毒,心里心疼,嘴上却说:“让你去招桃花。”
闵姜西说:“我招到了。”
秦佔眸子往她脸上一偏,“一眼没照顾到,跑去夜城沾花惹草,看着一群比自己年纪小的,心里高兴吗?”
闵姜西道:“别提多开心,我都乐不思蜀了。”
秦佔明知她是故意,还是绷起脸,佯装不悦,闵姜西勾起唇角说:“你就是我招来的桃花啊。”
秦佔忍着不动声色,“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招的不光我一个吧。”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招来的是不少,其他的都拒了,只剩你这一朵花枝招展。”
秦佔道:“听这意思,很惋惜?”
闵姜西特想逗他,回了句:“那就得看你日后的表现了。”
秦佔说:“你给我‘日后’的表现打几分?”
闵姜西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过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而后倾身向前,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九十八分。”
秦佔离她很近,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液味道,克制的问:“那两分差哪了?”
闵姜西低声道:“一分继续努力,另一分…继续用力。”
秦佔被她逗得脑供血不足,吃人的心都有,奈何按倒才后知后觉,看得见吃不到,他眉头轻蹙,出声问:“你怎么这么坏?”
闵姜西张开手臂,弯着眼睛道:“欢迎来到坏人的世界。”
秦佔抱住她,他来了,一个坏人找到了另外一个坏人,她比他坏的多,毕竟他心再狠手再辣,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她要往东,他就跟着往东,她要往西,他就跟着往西。
算了,就这样吧,别抵抗,还能落个轻松自在,何必要跟她一争高下,从今往后,他就当老二。
闵姜西摸着他的头,越摸越舒服,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秦佔好奇,从她身上抬起头,“什么礼物?”
闵姜西把他推开,下床跑去主卧,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手背在后面,神秘兮兮的问:“你猜。”
秦佔躺在床上,一本正经的思索,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的性感照?”
闵姜西收起脸上纯真的笑容,真想一脚踢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