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外面鹤鸣不断,似有鸾凤和音。
楚璠从头到脚都有尾巴绕着她攀缠,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只是身下有些累,她微睁开眼,看见面前流畅而紧实的胸膛,还有被银发遮住一半的下颌。
昨天……这个下巴上浸满了她流的水。
她喉间微滞,叫了一声,“道长。”
子微醒了,缓缓睁眼,深邃的眼梢歇着缕春晖。他耳上的玲珑玉,像是剔透的枝桠,和银发勾扯在一起。
楚璠觉得胸口有些热。
她拨开脸上的毛绒长尾,想起身,才发现自己下面里还含着根阳物,很涨很热,两人紧密交合在一起,腿根一片湿黏。
楚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裂。
子微清咳了一声,成结硬着的阳具卡在软裂宫胞里,拉出来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扯痛感。
交合处黏腻非常,堵着穴的肉柱拔出去后,瞬间就漫开一股凉意,白浊顺着穴口缓缓流下来,许久未停。
到底还有多少……
她沉默着低下头,按了按肚子,一大股热流又涌出来,黏稠又浓厚,将身下沾得一片狼藉。
子微突然圈住她继续按压的手腕,施了清洁咒,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腿根,“现在干净了……”
一直这么弄下去的话……
楚璠穿好衣服,忽然问道,“这样会生宝宝吗……”
子微愣住了,半晌无言:“你现在倒想起这个了。”
“天山狐不像其他物种,幼崽……是由母体的心意来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唇上。
子微低声道,“看你想不想了。”说完便出了房门。
楚璠微愣,仔细品了品这话的意思,放心了不少,反正她现在肯定是不想的。
她跟在子微身后,抱住昆仑剑,一起出了房门。
南海有万里水域,是龙族栖息之处。
既然天魔已经露面,他们便也不遮掩行途了,飞舫撤掉御障咒全力出发,这样算下去,不出叁日便可到达。
远远望着,看到桅杆之上,有一红色鹤鸟和两只白鸾绕着云彩展翅,吐出一声声的清音。
她觉得有趣,问道,“毕方在干嘛呢?”
子微抬头看了会儿:“毕方为了压抑体内离火,除了每日的清心诀外,还要学习鸾凤和鸣曲。”
他笑了笑,“这都是他引来的鸟,你若是觉得喜欢,以后还可以让他给你唱歌听。”
话音刚落,云彩上的红鹤便展翅而来,冲到她身前,用喙啄了啄她的脑门,“想飞吗。”
楚璠捂住额头,脸上出现了类似惊讶的表情。
子微还未阻止他们不要胡闹,楚璠便已经抬腿骑上了红鹤,毕方展翅为鹏,两下就飞上最顶层。
他无奈笑了笑。
两条白鸾盘旋而非,看见红鹤身上骑了个娇小女子,都围了过来,轻啄着楚璠手腕上的忍冬图腾。
毕方载着她,声音裹挟着风的流速,“小心被它们咬了血去。”
楚璠知道他是开玩笑,心里早就开心坏了,手上拽着微硬的羽毛,大声喊道,“我在天上!!我骑着鸟在天上飞!”
“不是。”毕方急转了个弯,摆得她身子一晃,也喊着,“你也太没见识了吧!”
楚璠乐不可支,看着两只白鸾在她身边翩翩飞舞,一个手痒,就忍不住去抓它们掉下来的羽毛。
“你什么毛病啊……”毕方又转了个弯。
微风轻荡,晨雾还在弥漫。
“毕方……”楚璠深吸了口气,感受身体充盈的力量,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腕,“我要下去了。”
毕方说你等等。
不过她只迟疑了两秒,便起身拥抱云彩。
这么坠落下去,双臂高展,像一只轻旋的鸟。
毕方突然感受后背一轻,整只鹤都吓傻了,回身高喊道,“楚璠!你要干嘛!”
衣衫荡起烈烈风响,四周嘈杂,她呼吸起伏自然,灵气通过周身毛孔进入,手腕发痒,似乎有什么要破皮肉而出。
从没有这么,感觉到要和天地融为一体过。
有白色枝桠,以她的腕骨为干,沿着肌肉纹理展开层迭黄白的藤花,色泽莹润,枝叶似有千钧之力,勾住了舫的桅杆,将她荡了起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能轻而易举把桅杆掰断,楚璠想抬手向子微和毕方示意,刚扭到那边,便被揽入了一个泛着松雪香的怀中。
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子微将她带了下去,皱着眉叹气,“你这是要把谁吓死……”
毕方也飞了过来,急得团团转,看她没事之后开口便骂,“你怎么像个猴!!”
楚璠扑哧一笑,“你才是猴呢!”
“筑基了?”子微看了看她腕间的鸳鸯藤,温声肯定道,“木属性。”
楚璠摸了摸腕,又摸了摸心口,感慨了声:“我从未那么快意过,好像能平地而起似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出息。”毕方瘫在地上扑棱翅膀,“这才刚开始呢。”
楚璠抬头问子微,诚心诚意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子微站在阑干旁,轻轻一笑,声音低沉柔和,“你还可以拥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