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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刻那声音颤抖的更是明显。
  而此刻,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的自称是我,而不是本王。
  楚王殿下直接的抱起了她,甚至没有跟皇上说一声,便快速的离开。
  “可儿。”百里雅也急声喊着,快速的跟了出去,此刻竟是连看一眼武止南都没有。
  武止南的眸子微黯,快速的闪过什么,但是却又随即更快的消失了。
  此刻,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大殿之中,襄王看到楚王殿下抱起秦可儿离开的那一瞬间,唇角原本勾着的笑瞬间的止住,仿佛一下子冰结了,只余下彻骨的冰寒。
  看来,他的小老鼠实在是太不乖了,而且,似乎想的太天真了,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走吗?
  楚王殿下抱着秦可儿出了宫,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没有坐马车,直接的用着轻功,快速的离开。
  跟随着赶出来的百里雅出了大殿,却已经看不到人影的。
  望着空空的路面,百里雅眸子微闪,脸上再次漫过沉痛,一双眸子微微回转,望了一眼,却并没有再回去,再是快速的离开。
  墨儿说的对,她何必用别人的不在意来折磨自己。
  有些事情,或者是该放手了。
  十三年的时候,已经够长了,长的让她感觉到就像是过了一辈子,或者是该忘记了。
  “可儿,没事的,没事的。”百里墨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到她那声音不断的颤抖,感觉到她抓着他肩膀的手,越来越紧,心更是狠狠的揪起,痛的无法呼吸。
  此刻的他更是满脸的担心,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扬,快,快,看一下,她、、、”一进楚王府,百里墨便大声的喊道,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楚王府都要掀翻了,直震的全府的人耳朵翁鸣。
  那声音中的害怕更是让众人惊滞,他们还没见主子这般害怕过。
  “怎么了?”花夙扬听着声音不对,已经快速的冲了出来,看到他紧紧的抱着秦可儿,微惊,连连向前为秦可儿检查。
  “没什么事,只是急火攻心。”片刻后,花夙扬缓缓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把她急成这样?”
  “急火攻心?”楚王殿下听着花夙扬的话,脸上的担心略略的少了些许,只是却更多了几分疑惑,“刚刚在大殿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呀?”
  可儿原本还在劝着百里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更何况,他知道她向来冷静,一般的事情根本影响不到她。
  “那有什么特别的人吗?”花夙扬眉头微蹙,再次说道,“像她这种情况,肯定是发生了非常惊人的事情,或者是看到对她而言影响特别大的人。”
  “特别的人?”楚王殿下眉头微动,脸上多了几分沉思,皇宫的宴会,可儿并不是第一次参见,所以,一般的人,可儿都是见过的。
  今天宴会时唯一没有见过的,就是襄王。
  楚王殿下的身子突然猛的一滞,可儿她好像是在襄王走进大殿时,突然变成这样的。
  当时,他太担心,太着急,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其它,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当时,可儿的眸子似乎是一直都望向襄王的方向的。
  “难道是襄王?”楚王殿下唇角微动,沉沉低语,但是脸上却更多了几分不解。
  但襄王似乎不可能呀?襄王离京已经十六年,他对襄王都没有什么印象了,更何况是可儿,可儿当时应该只有二三岁,绝不可能认识襄王呀。
  所以,可儿跟襄王绝对不可能有半点的关系的。
  “襄王?怎么可能?她跟襄王能有什么关系呀?不可能。”花夙扬也是连连摇头否认,襄王怎么都可能。
  只是,偏偏就在此时,紧闭着眸子,似乎有些意识不清的秦可儿的身子抖的更加的厉害,那抓着楚王殿下的手亦是更紧了几分,甚至都快要把他的衣袖抓破。
  百里墨与花夙扬都微微的一愣。
  “难道真的是襄王?”花夙扬双眸圆睁,有着太多的难以置信,再次忍不住的惊呼。
  秦可儿轻颤的身子速的一僵,原本抓着百里墨的手,突然的向上,狠狠的,用力的抓着他的脖子,竟然硬生生在的他的脖子划出两道血痕来。
  花夙扬一双眸子更是越瞪越大,此刻的脸上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的惊愕,她似乎是在听到襄王这个名字后,便有了特别的反应,如此说来,可能就真的是襄王。
  但是襄王怎么可能会跟她有关系呢?
  襄王可是一直都在东岭的,就算秦可儿离开京城的那三年,也是去了西方,跟襄王那更是南辕北辙,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际的可能呀。
  楚王殿下此刻的眸子中也是不曾掩饰的错愕,更带着几分惊疑,对于此刻秦可儿在他的身上抓出的那几道狠狠的血痕,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双眸微垂,再次忍不住的望向她,却见,她的牙齿此刻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狠狠的,用力的咬着,那唇上已经渗出了血痕,她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还在用力的咬着,似乎那唇不是她的。
  “可儿,可儿,松开,”看着她此刻的样子,百里墨更是心疼,手指移向她的牙齿,想开移开她的牙齿。
  但是,她却咬的更狠,而且此刻的她似乎听不到他的话,也意识不到他对她做的事情。
  “可儿,来,要咬,就咬我吧。”百里墨看着她那自己咬伤的唇,心疼不已,毅然的将自己的手臂伸进了她的唇边。
  花夙扬瞪的不能再瞪的眸子拼命的睁着,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唇角更是狠不得微扯,师兄这是自己找虐呢?
  竟然把自己的手臂送上去让人咬。
  而就在此时,秦可儿竟然突然的张开了口,狠狠的咬住了百里墨靠过来的手臂。
  又狠,又快,又狠,顿时,便有鲜血从他的手臂中渗出。
  “我的天呢,她这是打算直接吃了你吗?她这是有多恨你呀,竟然狠不得吃掉你。”花夙扬直接的倒抽了一口气,一双眸子中更是满满的惊愕,这女人这样子也太狠了吧,连他看着都忍不住的害怕。
  楚王殿下一记冷光狠狠的扫了过来,带着几分让人惊颤的危险。
  花夙扬惊颤,狠狠抽了一口气,连连改口道,“不,不,是,她恨的肯定不是你,她此刻肯定是把你当成某人了,所以才这么狠、、、、、”
  顿时,花夙扬感觉到楚王殿下射向他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冰冷的狠绝,甚至都起了几分明显的杀意。
  花夙扬再次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惊觉到自己这话更是说错了,现在秦可儿可是王兄的女人,心中却有别的男人,那怕是恨的,也是不允许的呀。
  “我,我去给拿点药来,让她可以冷静一点。”花夙扬惊颤颤的打了一冷颤,突然发现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还是快点溜走比较安全。
  花夙扬离开,楚王殿下的眸子再次转向秦可儿,看着她此刻一脸的痛苦,一脸的沉重,甚至带着几分害怕,心中更不是滋味。
  此刻的秦可儿双眸紧闭,仍就狠狠的,用力的咬着他的手臂,狠的牙齿都略略的发着颤,似乎是真的狠不得将他吃了。
  他的手臂上,血越来越多,顺着手臂缓缓的流下,绕过手臂,竟滴了下来。
  楚王殿下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移动丝毫,任由着她狠狠的咬着,只是脸上更多了几分心疼,亦更多了几分疑惑。
  能够让她恨成这样,那人跟她的关系定然是不一般,那人若真是襄王,那她跟襄王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楚王殿下望着她,喃喃的低语,原本,他以为,他已经对她很了解,了解她的性格,了解她的习惯,了解她的喜好,但是,此刻他却发现,他竟对她以前的一切,毫无所知。
  她的以前?!
  在京城之中时,应该是没有什么的,那时候,他记的,她对南宫玉情有独钟,所以一心只追着南宫玉。
  那么,她若真的跟襄王有什么,那就是在离开京城的那三年中?
  难道说,在那三年中,她认识了襄王,甚至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他觉的那种可能性也是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目前为止,似乎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的通。
  “可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本王,让本王来为你承担一切,好吗?”楚王殿下的声音略显低沉,却隐着太多的复杂。
  秦可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的话,咬着他的手臂的牙齿竟然慢慢的松开了,神情似乎也略略的缓和了些许,只是一双眸子却仍就紧紧的闭着。
  楚王殿下微怔,心中暗松一口气,原本以为,她是冷静下来,要醒过来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只是,秦可儿却突然闭着眼睛狠狠的摇着头,口中更是不断的低喊着,一时间,那神情似乎比刚刚更痛苦,更多了几分挣扎,恐惧,甚至彷徨。
  “可儿,可儿,没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会有事的。”百里墨再次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想要给她一点安全感,让她不再那般的害怕,那般的彷徨。
  秦可儿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终于略略的安静了下来,头不再那般拼命的摇着了,但是口中却就喃喃的低喊道,“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她不要再把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一遍。
  上一世,因为她,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她的朋友,都被他惨害,这一世,她不想再重复,不能,绝不能。
  上一世,她第一次见他,那时的他,是那般的阳光,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出色。
  所以,当他追求她,说出这一生慧她不娶时,她并没有太多的犹豫便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也是顺利成章,毕业后,他与她便结了婚,然后他便进了她父亲的公司。
  他真的很聪明,很出色,没进公司多久,便做出了很不错的成绩,连父亲对他都是十分的赏识。
  那时的他,对她亦是十分的温柔,百倍的疼爱,当然,那是她当时的感觉,当时,她看到的只是表面,只是他的虚情假意。
  是,她真的很傻,傻到一直不曾看清他的真面目,结婚十几年,她竟然毫无查觉,是因为太过信任,却也的确是她太傻,太笨。
  直到那一天,她发现了问题,找他质问,他却揽着另外一名美艳的女子直接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刻,他说:“你父母死与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我在车上动了手脚。”
  他说:“你弟弟误杀罪是冤枉的,狱中畏罪自杀也是我的杰作。”
  他说:“十年了,我早已忍够了你,今天就送你去跟他们团聚。”
  那一刻,她才真正的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才知道,他竟是那般的狠,才知道,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另有目的。
  当时,她痛,她恨,却更是难以置信的不甘心,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而他当时的回答,却是更加的让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说,原本,他的母亲爱的人是她的父亲,但是,她的父亲最后却是抛弃了他的母亲,然后娶了她的母亲。
  当时,他的母亲太伤心,太痛苦,在醉酒之后,被几个男人玷污,当他的母亲醒来时,那几个男人早就已经跑了。
  而随后,他的母亲便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也就是怀了他。
  无奈之下,她的母亲只能另嫁他人,而偏偏他一生出,她母亲所嫁的那个男人就知道了,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从那时起,他的每一天都生活在仇恨,愤怒,暴打,毒骂,疯狂崩溃的水深火热中。
  从他出生的第一天,他便没有得到一天的温情,有的只是厌恶,仇恨,从出生的第一天,他就注定是一生的悲剧。
  他的母亲,每每面对他时,想到的就是当时被人玷污的耻辱,他就成了母亲耻辱中永远的烙印,时时提醒着母亲的羞辱,所以母亲对他,不但没有半丝的慈爱之情,反而只有无尽的厌恶,心情有若有不顺,便拿他出气,轻则大骂,重则毒打。
  而他的继父,更是把他当成最大的耻辱,更是动不动就对他拳脚相加,有几次,都打到他吐血,甚至打断了他的肋骨。
  那时候,他的母亲甚至都没有带他去医治,看着他痛的死去活来,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所以,他的肋骨后来长成了畸形。
  他的童年,就是那样,生活在地狱般的残忍中,每天都是忍受着巨大的恐惧,忍受着心理上的折磨,更是要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
  所以,从小,他生命中,有的便只是仇恨,愤怒,暴力,从不见半点的温情。
  所以,从小,他的心理就是扭曲的,就是变态的,在那样情况,只怕换了是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可能健康的,乐观的成长。
  直到有一天,他实在忍受不了那样的折磨,竟然趁着夜晚父母睡着时,放了一把火,把他的家,连他的父母一起烧了。
  当他做完那一切时,只是淡然的望了一眼,然后便毫无留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