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些震惊。
要知道，神药这种仙珍极其少见，罗天君王也很难得到。
突然见到一株神药，它自然惊讶。
“恩。”
姜小凡点了点头。
“恭喜少主了。”
龙穷有些高兴，显然，他以为姜小凡正在寻找的东西就是这株神药。
虽然震惊于姜小凡在化仙湖内寻到了一株无缺神药，但是这股震惊很快就被一股更加激动的心情替代了。这个妖皇护法望着化仙湖内，又望向姜小凡，略显兴奋的问道：“少主，您在那里面，可有看到……看到……”
它满脸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姜小凡自然知道它在想什么，也自然知道它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看到了。”
他点了点头。
想起那尊神鸟，他的声音有些叹息，感觉头颅也重了几分。
“看到了？那，那……”
龙穷几人都激动。
他们望着姜小凡，满脸都是希冀之色。
“妖族第一任皇。”
姜小凡道。
闻言，龙穷等人顿时显得更加激动。
“果然，果然是！”
柳影喃喃自语。
神鸟毕方磨灭恶念之时，妖皇圣殿内，丝丝缕缕的帝皇纹络浮现，散发着点点圣光。早在那个时候，柳影等人就已经有了猜测，如今听到姜小凡道出“妖族第一任皇”这六个字后，他们都是惊喜不已。
“皇呢？”
其中一尊君王兴奋的问道。
他们不知道第一任皇是谁，没有见过其身姿，但是却知道自己一族存在过第一任皇，如今第一任皇出现，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妖皇，他妖族的战力不知道会强盛多少倍。而且，他们本身的血液中也有着对第一任皇的敬畏。
四人望着姜小凡，眼中满是惊喜。
看着它们希冀而兴奋的神色，姜小凡喉咙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略微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声道：“消逝了。”
三个字一出，柳影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
几人有些发愣。
第1229章 创法悟道
消逝了？
三个大字缭绕在龙穷等妖族君王心中，令他们皆有些懵了。
“少主，你……”
龙穷干涩的开口。
姜小凡摇了摇头。
他没有多说什么，挥手间打出一片精神烙印，正是神鸟毕方恢复血肉后的场景，然后直到它从化仙湖消失，径直杀入九重天，再也没有出现。
打出这则烙印后，他慢慢走到一边。
“呼！”
一缕缕的微风从化仙湖内冲出，清淡，平和。
龙穷等人看完了姜小凡打出了精神烙印，知道了前因后果，几人微微有些躯体发颤。他们望着化仙湖内部，眼中尽皆浮现出了仇恨之光，眸子一片赤红。
尽管他们未曾见到神鸟毕方这个妖族第一任皇，但是，那终究还是自己一族的皇。传言称第一任皇当年莫名失踪，直到如今，尘埃散去，真相浮出水面，它们这才知道，自己一族的皇竟然是被九重天所暗害。
“该死！”
龙穷咬牙。
如果第一任皇是在公平一战下对决败亡，它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昔年第一任皇却是在九重天最强者和另外一人的围杀下陨落，它们如何能够不怒。
“定要宰光这一族！”
其中一尊君王恨声道。
妖皇为这一代的皇，但是这并不阻碍它们对第一任皇的敬重。
此刻，四大妖族君王对着化仙湖的方向深深拜了下来。他们一族的第一任皇在百万余年前消失，而这一世，终于彻底走向陨落，将永远消失在天地间。但是纵然如此，它依旧是长存的，它以最后的光辉，为妖族竖立起一面天地豪旗。
为天下万灵燃尽最后一缕魂，纵死无悔。
“皇是伟大的！”
柳影沉声道。
几人庄重的行完一礼，久久未语。
枯叶飘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回过神来，偏过了头来。
“少主，回去吧。”
龙穷道。
第一任皇早在百万余年前就失踪了，如今匆匆一现，虽然让他们几大君王的情绪有了极大的起伏，但是这终究不是他们不能承受的，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
姜小凡望向龙穷，点了点头。
他走在前方，忽而停了下来，道：“那个小家伙，是第一任皇的后代。”
龙穷微微一愣，而后瞬间了然。
“难怪身具我族的帝皇血脉！”
它重重的点了点头。
它自然知道姜小凡口中的小不点是指谁，小不点它也是知道的，此刻听到姜小凡提及，它略微有些诧异。它因为知道小不点身上流淌着帝血，所以仅仅只是诧异而已，但是旁边，其它几尊君王则是满脸震惊了。
“第一任皇的后代？！始皇留有后代在人世间吗？”
他们齐齐盯住了姜小凡。
姜小凡点了点头。
旁边，龙穷开口，简单的说了一番。
几个君王听着龙穷的话，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是满脸的惊喜，甚至眼中有泪光般的东西在闪烁：“太好了！太好了！始皇还有后人在！老头终究还是有眼的！”
“身具帝皇血脉，它日，终会如始皇般，光耀星空。”
几人很兴奋。
姜小凡略微叹息，再次望向化仙湖的方向。
毕方，古中国神话中存在的神鸟，不想竟然在这妖族祖星上见到了，竟是妖族的第一任皇，是小不点的父亲。想着小不点的乖巧可爱，刚刚化身人形的时候，大着舌头叫他“色狼”，他不禁也有些伤感。
如果不知道小不点有父亲在还好，现在，他知道了，可是对方却是直接消逝了，如果让小不点知道了，它该会何等的伤心？他也终究是更加清楚的体会到了毕方神鸟那“不要让小不点知道我的事”的那种心情。
“走吧，回去。”
他摇了摇头。
他最后望了化仙湖一眼，转过身去，踩着大地慢慢走向前方。
龙穷等人望着姜小凡的身影，能够体会到姜小凡此刻的心情不是太好。而事实上，它们此刻又有谁的心情是好的？纵然知道了第一任皇尚且有后人存世，但是这份喜悦终究还是填不满第一任皇消逝的空缺。
“走吧。”
柳影道。
四人跟在姜小凡身后，一起走过密林，朝着妖皇圣殿而去。
……
清冷的风在吹拂，大约半刻钟后，他们达到妖皇圣殿，不过精神都不怎么好。
“龙穷，为我准备一间密室，我要闭关。”
姜小凡道。
“好的少主。”
龙穷点头。
妖皇圣殿坐落在一座神山上，这座山体充满了仙灵圣光，因为传言这是第一任皇成就帝皇的所在，虚空中满是道痕。这座圣山上，能够用于闭关的场所自然不会少，龙穷很快就会姜小凡准备好了密室。
“谢了。”
姜小凡轻笑。
龙穷连连摆手：“少主你这是哪里话，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姜小凡点了点头，跨入了其中。
见此，龙穷缓缓退了下去。
姜小凡在四周布下禁止，关闭了密室之门，盘膝在密室内的一座道台上，缓缓闭上了眸子。汲取了四股道源，他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好好巩固一番。
“嗡！”
淡淡仙光流转，照亮了这座暗黑的石室。
一晃眼，三天时间过去。
这一天，他睁开双眼，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体内，一部分用于内视自己的肉体经脉，一部分则来到“轮回”二字之上。如今，他的血肉更加无垢无尘，经脉也越加强健，体内的神力比之不久前多出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