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行已经走到一座茅草和竹木搭建的门庐前,门庐上一副木牌,挂在门庐横梁之下,木牌上四个大字,字体方方正正,刻画的入木三分。
“执兵者止!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的主人倒是有意思了,执兵者止,医为救死扶伤,兵则为杀人而生,这是不让手执兵刃之人进入。你们留在这里,本王进去看看!”
“殿下,这怎么行,万一这里的人对殿下不利,可如何是好。”
“本王要见的是一位女大夫,又不是女山匪头子,还怕对方将我虏进山寨做夫君不成。”
李治话音刚落,就已经跨进门庐之内,桃红和那位郑姓女子已经跟了进去。
门口两队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望向领队的校尉。
“都给我守在这里,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李治进了门庐,走近了最近一户人家,那家人家草庐竹篱,门口一位鬓发苍白老丈正坐在那里,村中进了生人,老丈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就不去多管了。
李治看了看,自然明白,平日里这个村落倒是经常有生人来往,而且其中不乏富贵之人,不然几个陌生人,这老丈如何会只看了一眼,就不管不顾了。
“老丈,敢问本村中是不是有一位女医者,医术了得?”
李治已经走了过去,倒也没摆任何自己的皇子架子。
“你们找林大夫看病,她就住在村尽头那处院子。”
“多谢老丈!”
李治领了春桃和郑姓妇人就向村尽头走去,这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大都草庐竹篱的门院,只有两户人家房屋用了石基。
村里之人李治见了一位妇人,一位童子,都只是看了眼陌生人,就如同村口那老丈一般,任由来人在村里经过。
李治已经走近村落最后一户人家,面前一条溪流将这户人家和村中别的人家隔开。
溪流上架了木桥,经过之时,李治看了溪流干净清澈,几尾小鱼在木桥下游来游去,倒是悠闲自得。
经过木桥,已经到了这座院门之前。
这座院子比起村中别的院落都要大上许多,石径直接通了院内,石径两旁,是青青翠竹,茂密旺盛,显然这院中主人极为喜好竹子。
李治走了门前,用手指敲了敲这篱笆门,敲了三下,只听到里面一个女声,门没关。
这倒是干脆,李治推开门,沿着石径,经过两片茂密竹林,眼前一个院落,院落一角挂着草绳,晾晒衣服,皆是女儿衣衫,以白色和素色为主。
大半院落却是一个个竹篾编制的竹箩,里面是铺展晾晒的各种草药,一大半李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李治走到这里,从草庐之中已经走出一个女子,一身素衣,婀娜多姿,用一根竹枝松散挽了发髻,无论身上还是发间再无别的任何装饰。
李治见了那个女子第一眼,就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那个女子的双眼之上。
那双眼睛让李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看着是一个妙龄女子,为何眼中却让人觉得有些沧桑之感。
仿佛这女子的面容身段和这双眼睛差了十几岁一般。
李治看了一眼,自知自己来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盯着一个女子如此看。
李治自然是收了目光,在他准备照呼之时,却见了那个女子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看,那眼光甚至让李治觉得有些放肆。
“好俊的小弟弟!”
“你妹,什么是好俊的小弟弟,你还好靓的小妹妹呢!”
李治心中不免吐槽,自然,这话不会真的出口。
不过看着这个女子,倒是真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会是这么一句。
接着,李治正考虑如何开口之时,却已经见了那个女子走来,也不避讳,直接手指扣了李治腕脉之上。
李治本打算甩开对方的手,却听到对方口中一句话,当场杵在那里。
“你的病已经好了,还来姐姐这里看病做什么?”
李治呆呆望着那个女子,嘴微微张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咦,你倒是面熟,好像来过,我记得了,你是那位郑大夫的女儿,你父亲可不是个好货色,看我只往我胸前看。”
李治瞬间只感觉天雷阵阵,那个郑姓妇人硬是被这女子一句话憋的险些岔过气去。
李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在这里,这郑姓妇人知道自己身份,怕是此时就要骂街带开撕了。
“小弟弟,姐姐不是说你,你长这么俊俏,往姐姐胸前看,姐姐也不嫌。”
李治此时只感觉自己被天雷已经雷的里嫩外焦了,那里春桃此时已经近了一步,估计已经准备和这个女人开撕了,被李治用胳膊拦了一下。
“姐姐也是生的漂亮,敢问姐姐,我之前得的是什么病?”
李治是来找女大夫的,对方长的如何,心性如何,其实李治都不在意,他最在意就是对方的医术如何。
“小弟弟得的什么病,自己不知道么?”
那女子说了一句,却又手指扣了李治腕脉,这一次时间稍长了一些。
“小弟弟最近可是吃过什么大补之物,体内火气可是需要好好泄泄了。至于之前的病,你这补的,姐姐也分辨不太清了,不过姐姐猜测,是气血亏空之类。”
李治此时盯着这个女子,心中一句卧槽,这真是神了,他倒没在意对方话语中调戏意味,在意的是对方对医术的精通。
只是把脉,就能知道自己之前得了什么病,也能知道自己最近吃了七百年的老参,此时体内还有过剩的药气。
“敢问姐姐,我这体内火气该如何泄?”
李治问了,那女子却趴了李治耳畔,一句温言软语,然后李治差些没当场发作,幸亏忍了下来。
那女子说的是你和姐姐独处,姐姐帮你。
这特么是大夫,还是...那个字不干净,李治也就不去想了。
管她什么性子,自己需要的是她的医术,不过被对方调戏几次,以前只有自己调戏别人,哪轮到别人调戏自己的李治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