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赐字,父皇也赐姓,最出名就是徐茂公,其实应该称徐世勣,不过后人多看演义小说,倒是不知这个名字,只记得徐茂公这个名字了。演义小说当了历史,也算一种文明的悲哀吧!
瓦岗寨中,能掐会算,足智多谋的徐茂公也确实让很多人记住了他,不过演义是演义,真实历史从来不是演义。演义敢让秦琼参加玄武门之变,可是新唐书旧唐书敢这么写么?
徐世勣就是父皇赐了李姓,所以也叫李世勣,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后来为了避父皇名字中世民的讳,徐世勣将自己名字中的世字去掉,叫徐勣,也叫李勣。
这个时代,帝王赐姓赐名其实挺常见,也算是皇家恩宠的一种,而且这种恩宠并不需要付出什么,却能让人感动的痛哭流涕,何乐而不为。
李治想到这里,怀中的王家小姐已经将侧脸贴在晋王胸口,玉手已经轻轻攀在晋王肩头,媚眼如丝一般看着晋王,顾盼间的女儿柔情,仿若春水一般能让人的身心融化。
“殿下,那我能不能斗胆,让殿下也赐一个字给我?”
“哈哈哈,本王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个事情,这事自然可以,要不干脆今日去觐见母后,让母后赐一个字给你。母后赐字,可比本王好多了。”
“那样最好!”
“你是不是本来就想的是让本王母后赐字?”
“哪有!”
“本王不信。”
“那殿下要如何才信?”
“让本王摸着你心口,你说一句本来就是想着本殿下赐字。”
“不要,殿下你太坏了。”
那里夏荷都被晋王的无耻逗乐了,殿下最喜欢就是这样,占女孩子便宜。
...
马车载着三人,向太极宫赶去,进了皇城之后,李治也就不和王家小姐打闹了,也终于松了她,让她坐在一旁。
李治掀开马车车帘,给王姐小姐指着皇城中一些建筑,比如九寺中的太常寺,鸿胪寺在哪,属于太常寺的太医署在哪,将作监又在哪里。
其实皇城中的大多数机构都是为皇室服务的,相比较三省六部,九寺五监更像是专为皇室服务而设的机构。
李治指点着皇城一些建筑,过了一阵,马车穿过了长乐门,经弘文馆,史馆这些建筑,从虔化门进了立政殿。
从这里进入,不用经过作为朝堂的两仪殿,要知道,那里可是不能行马车的,而且两仪殿附近,都是朝廷重要建筑,能不从那里经过就不经过了。
此时刚进了立政殿,李治就让马车停了,这里已经是母后居住的立政殿,在这里跑马车,那可就有些对母后不敬了。
李治下了马车,此时携着王家小姐的手已经向立政殿走去。
夏荷没有跟着进立政殿,只是站了殿外,和秋菊站在一处。
李治刚刚进入立政殿,就见了母后正斜依在桌案那里,闭着眼小憩。
李治放缓了脚步,王家小姐也放缓了脚步。
“是治儿么?”
“回母后话,正是治儿,治儿带了王家小姐来请母后安。”
“臣女向皇后娘娘问安。”
“哦,你也来了,快到本宫这里,让本宫好好看看,本宫记得上次见你,你还只有十二岁。”
长孙皇后此时已经睁了双眼,就对着王家小姐招手,王家小姐看了看晋王,李治连忙对她点头,同时李治已经将王家小姐的手松了。
那里王家小姐走向长孙皇后,刚走了过去,手就被长孙皇后握着,紧紧拉到怀中。长孙皇后另一只手已经轻轻抚着王家小姐的脸庞,认认真真看了看她。
“真是生的越来越好看了,还有旧时样子,不过女大十八变,却不是那时候能比的了。”
“娘娘,您谬赞了。”
“看看,你和本宫的治儿站一起,都显得这么般配。”
长孙皇后对着李治招手,李治自然赶紧走了过去。
长孙皇后一只手拉着王家小姐的手,一只手拉着自己爱子的手,然后将两只手交叠了一起。
“母后,今日王家小姐来向母后问安,其实还有件事,想请母后为她赐一个字,这样我平日叫着也方便。”
长孙皇后看了看自己爱子和王家小姐,自然明白儿子说的赐字是什么意思。
姓王,王语嫣这个名字好听,当然长孙皇后真不至于这么乱来,真的给她赐这两个字,倒是真怕自己这皇儿猜测到了什么。
毕竟在那个年代,没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也没几个,自己这儿子,应该是十五岁来到大唐,没看过那部电视剧倒是奇怪了。
“让母后想想,此时正是暮春,百花争芳,姹紫嫣红。”
“本宫就为你赐一个嫣字,你觉得如何?”
长孙皇后自是看着王家小姐,还别说,太原王家这丫头还真的和那位曼陀山庄的女子有几分相像。此时越是细看,越是有那位天真烂漫女子的几分模子。
这脸庞,这身段,这放到后世,演那位曼陀山庄的小姐不正合适。
“王嫣谢娘娘赐字!”
“你喜欢就好,赶紧起来,本宫看你就觉得喜欢,可不可以提前叫一声母后,让本宫听听?”
王嫣终是有些紧张,看了看长孙皇后,又看了看李治,李治自是给了她一个鼓励眼神。反正以后嫁进晋王府,这见了自己母后还不得亲切叫几声。
“王嫣见过母后!”
“真是好孩子!好了,你们两个去玩,就不用在这里陪着本宫了。”
“是,母后!”
两人恭敬站了长孙皇后身前,皆是深深躬身,然后退了立政殿。
“殿下,皇后娘娘...”
“你刚才说什么?”
“啊,是母后赐的这个嫣字真好,王嫣,王嫣,我越来越喜欢了。”
李治捏着王嫣鼻子,拉着她的手,王嫣对李治扮了个鬼脸,李治才松了她。
两人从立政殿北门出,要经过神龙殿等一干建筑,一直要走到临湖殿。
立政殿中,长孙皇后在两人走了之后,用自己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敲了敲桌案。